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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要是肯说一句解释的话倒好了,可是他从事发到现在,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那封信现在在呢?”
“我不知道。”陈子渊无奈地叹道,“我问过他很多次,他就是不说话。”
“我看那封信有古怪。”在旁边听了许久的夏锦凤突然说道,“依我看想要找到破案的线索,就必须知道那封信的内容,甚至得到那封信。”
“你说的不错。”苏景辉点头,对陈子渊道:“陈大人,我想去探访令公子,不知是否方便。”
“这样吧,后天正好是犬子二十岁生日,孙知府同意我去探望,到时,你们跟我一起去。”
“好,那就后日。”苏景辉微微思量后,说道。随后便告辞,和夏锦凤一起离开县衙。
离开县衙之后,是丑时将近。苏景辉于是和夏锦凤在蒲柳县找了家客栈住下,翌日清晨便反回柳州府。
“为什么我们不明天和陈县令一起回柳州府呢?”路上,飞马奔驰的夏锦凤一边奋力策马,追着苏景辉,一边大声问道。
“因为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回柳州府,在陈子渊到达柳州府之前,对他儿子进行审问。”苏景辉大声应道。
“你不相信陈子渊的话?”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谁的话都只能听,不能信。”
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两人对话的声音,在风中传荡开来。一路的策马飞驰,约摸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到了柳州府城下,方才下马入城。
进入城门之后,苏景辉和夏锦凤惊奇地发现,偌大的柳州城里,一夜之间似乎涌进了很多人,车轿连绵不绝进入城中,连绵不绝。而且,很多车轿后面,还带有大量的礼品。
苏景辉觉得奇怪,拦了一个路人问道:“怎么柳州城今天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他有奇怪地看着他,“今天知府大人的公子满月,柳州各地的官员,还有外州的官员都来道贺,这城里也热闹了。”
“知府公子满月,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员道贺?”苏景辉更加疑惑。
“一看你就是外乡人,不了解柳州的官场。我们这位知府,那可是姓徐的。”
“我知道柳州知府姓徐。”苏景辉说道:“我还知道他叫徐鸣,可是姓徐之人遍天下,姓徐的知府也不少,怎么独他这怎么大的排场?”
“这姓徐与姓徐差别可太了,人家姓徐,姓的是太后的‘徐’!”
苏景辉恍然大悟,原来是姓徐鸣,竟是太后的娘家人。
他扭头看向夏锦凤,却见她正出神地望着远处,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仿佛入了定。
“公主。”他轻声唤她,她呆立不动。
“小妹!”苏景辉高喊了一声,终于把夏锦凤给叫回了魂。
“你叫我什么?”夏锦凤怒道。
“不是你说你是我妹妹吗?我叫你一声小妹有错吗?”苏景辉理直气壮地说道。
话音一落,见夏锦凤又有些出神,不禁奇怪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子詹事崔浩。”夏锦凤有些出神的说道。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吆喝,“让开让开,刺史大人到了。”
苏景辉连忙拉着夏锦凤闪到一边。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城门,后面还拉着几大箱的礼物。
“难道,刺史也要给知府送礼?”夏锦凤疑惑地问道。
“这里面有古怪。”苏景辉目光变得凝重。良久,直到刺史的队伍快要走过去,他突然说道:“咱们现在去府衙大牢。”
“现在?”夏锦凤有些错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进去?”
“不是每一次都要深夜翻墙,莫非公主对翻墙情有独钟?”苏景辉皱眉反问道。
“苏景辉,长本事了!”夏锦凤气得瞪圆眼,“本公主老虎不发威,你真我当病猫啊?”
“瞧瞧,这样才像你。”苏景辉勾唇一笑,转身就走。
两人一路来到府衙大牢,花了点银子打点了一下狱卒,很轻易地就见到了陈子渊的儿子。夏锦凤这才知道,原来进大牢并不是想像中那么难。不过说实话,她还是喜欢和苏景辉深更半夜翻墙审犯人,那感觉,多刺激!
来到陈子渊儿子被关押的地方,苏景辉站在牢房外,客气地敲了敲门,隔着栅栏,里面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公子缓慢的抬头,漠然地看了苏景辉一眼,又迅速别过头去。
“你就是蒲柳县县令陈子渊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苏景辉开门见山地问道。
牢房里,那位陈公子却非但不理他,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削瘦的身子坐得笔直,宛如风中墨竹一般。未束起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几乎要完全覆盖他瘦削的背。
“陈公子,你可以不说话,你自己蒙冤受屈也无所谓,但是你真的忍心让你的父亲为你操心吗?”
苏景辉严肃地说道。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那陈公子的双肩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走。”夏锦凤这时候不耐烦的开口,“反正这个案子也有他顶罪,咱们也不必劳神去查什么真相,到时候直接把他押到刑场,手起刀落,咱们的差事也就算完了。”
说完,拽着苏景辉就要走。
“你们是什么人?”牢房里,背对着他们的陈公子,竟突然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夏锦凤见他突然开了口,心中一阵惊喜,但却仍旧严肃地说道:“我们是朝廷派来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的。他是京城总捕头苏景辉,我是,他的妹妹。”
“你们骗我,这件案子到不了京城。”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告诉你。”夏锦凤这时候想了那位客栈老板娘说,王家老爹曾上京告御状的事情,便依着这事编排道:“王家老爹曾要上京告御状,后来他人虽然被府衙收监,但是状纸却递了上去……”
“哈哈哈……”夏锦凤话还没说完,那陈公子就发出一连串讽刺的笑声。
“你笑什么?”夏锦凤问道。
“我笑你们,自作聪明,竟然冒充是京城来的人!”
“我们真是京城来的,公子如果不信,你以验我的腰牌。”苏景辉沉着脸,语气依旧严肃。
“人心都是假的,腰牌难道还不能造假?”陈公子冷笑道:“我说过,这件案子到不了京城,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告诉你们,李胜是我杀的,王秋兰是我逼得她跳崖自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刹要剐息听尊便,只要放过我的父亲,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