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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微臣再也不敢了!”苏景辉急忙笑着讨饶。
“不行,本公主绝不饶你!”夏锦凤说完,奔到床边,伸手就从苏景辉脖子后面,掐住他的脖子,做了一副要掐死他的样子。
“救命啊!”苏景辉佯装惊恐地叫道。
就在这时候,欧阳敏突然走了进来。夏锦凤急忙松开手,犹如避毒蛇猛兽般的,从床边跳开。
欧阳敏抬眼看了他们俩一眼,凉凉地对苏景辉说道:“狗獾我已经找到了,正让医馆的学徒在处理,等处理好再制成伤药,你的伤口就很快会恢复了。”
“谢谢欧阳大夫。”苏景辉面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完。
欧阳敏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出里间。
这一天晚上,因为欧阳敏的到来,而医馆里又没有太多房间,夏锦凤不得不跟她同居一室,并且睡在同一张床上。
只不过,两人谁也不理谁,一夜无语直到翌日。欧阳敏早早地起来去配药,夏锦凤也早早起来去看苏景辉。
因为服了欧阳敏的药,苏景辉看上去精神了很多,早餐也吃了不少。用过早饭后,欧阳敏的伤药也制好了。这一次苏景辉没有再别扭,主动配合着撩起衣服。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欧阳敏却将配制好的膏状药,递到了夏锦凤手中。
“你给他擦吧。记住,只要涂在伤口上就行,别涂太多,这药配制不易,就这么点,浪费完就没有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夏锦凤再次莫名其妙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便替苏景辉擦起药来。
清冷的药膏涂在伤口上,仿佛倾刻间止住了所有的疼痛。尤其是夏锦凤那双柔软的手轻轻在苏景辉的背上,有意无意的滑过,更是让苏景辉有种如沐春风,心旷神怡的感觉。
就好像是,春天里的花香扑鼻,夏日里的凉风习习,秋天里的叶落无声,冬日里的熊熊碳火。反正是怎么舒服就是怎么样!
不知不觉间,苏景辉已沉醉在这分“舒服”里,他闭上眼睛,陶醉地想像着夏锦凤那双手,沾着药膏游走在他的伤口间,想像着那些伤口,沾染了药膏后,迅速平复,愈合……
“好了!”就在他充满幻想的时候,夏锦凤突然停了手,猛地将他的衣服拉下,粗鲁的动作让苏景辉刹那间又觉得背上一阵疼痛。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的伤口根本还没有好。
“你轻点!”他忍不住叫道。
“本公主能伺候你那是你的福气,敢挑三拣四,看我不揍你!”夏锦凤说完,凶恶了挥了挥拳头。
苏景辉再次觉得,孔老夫子那句话说的实在太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至理名言啊!
就像这夏锦凤,她高兴的时候,能让你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姑娘,但要发气公主脾气来,不把你折腾的七荤八素就不算玩。
难怪人常说,世上最当两件事:当太子陪读,做公主驸马。这锦凤公主日后要嫁给谁,还不把谁祸害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但苏景辉现在这样想,等到第二天,夏锦凤再给他擦药的时候,他依旧觉得如沐春风。到了第三天,他居然开始期待了。
就这样,夏锦凤天天帮苏景辉擦药,他身上的伤也迅速地好起来。过了正月初七以后,已经能活动自如了。
这让夏锦凤不得不佩服欧阳敏的医术。只可惜这时候,欧阳敏却要离开了。她说,要去云游四方,编写一本记载所有药材的书。
这让夏锦凤很是羡慕,她想,如果她也能像欧阳敏那样,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给自己定制一个目标,那该有多好。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给苏景辉,苏景辉却对她说:“你现在的目标,不就是寻找沈寒澈吗?”
“对啊!”夏锦凤一拍脑门,“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真是该死,我看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咱们早些出发。对了,通关文牒你一直没给我,还在吧?”
“在。”苏景辉笑道:“保你去碧玺国,一路畅通。”
“那就好。咱们收拾一下,这两个就准备启程吧。”
于是,经过一番收整准备,两天之后,就夏锦凤和苏景辉准备离开之际,却突然得到一个消息。
碧玺国大皇子与二皇子为争储君之位,发生内战。兄弟俩互不相让,打得一团乱。老皇帝病危,无法理政,朝中大臣又为两位皇子为首,各成一党。整人碧玺国,几乎要分裂成两块。为了防止天景趁乱攻打碧玺,谋渔翁之利,碧玺国便关闭了天门关,不许任何客商通行。
“看来,碧玺是去不了了?”苏景辉无奈地叹道。
“去不了就算了。”夏锦凤也有些无奈,“这碧玺国也太乱了,亲兄弟都能打起来!”
“历代皇权之争,都是如此。父子,兄弟,叔侄,都是至亲骨肉,兵戎相见,实在是人间大悲之事。”苏景辉叹息道:“就说我们天景国,你们夏家,难道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呸呸呸!”夏锦凤气愤地瞪他,“你个乌鸦嘴,我父皇就我太子哥哥一个儿子,这天下早晚是我太子哥哥的,他倒想争别人争,可是也没有人能与他争!”
“你别不信。”苏景辉露出一丝苦笑,皇上和太子之间的间隙,难道夏锦凤就没看出来?
要不是皇上一味的溺爱维护太子,凭太子的行径,大朝早有大臣提废储之事了。盗用军粮,抢夺少女,去戎狄换战马,更是荒唐至极地,连节制天下兵马的半块兵符也给弄丢了。亏得皇上替他隐瞒,还派他寻访沈寒澈,寻找兵符,以求太子掩饰太子过错,保证他日后顺利登基。不然,仅是这丢失兵符的事情,就足以让他当不成这太子!
苏景辉想到这些,神情越发苦涩,更有些无奈。
他对夏锦凤说:“公主,你别不信。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父皇和你太子哥哥兵戎相见,你会怎么办?”
“苏景辉你什么意思,见不得天下安宁,见不得我们家好吗?我告诉你,就冲你刚才那句,我就可以告你个妄议朝政!”夏锦凤气恼地说道。
“公主息怒。”苏景辉定了定神,说道:“是微臣的过失,微臣不该妄议朝政。”
“你本来就不该。”夏锦凤瞪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走,却见迎面一个衙役打扮的人飞马而来,在两人面前停住,翻身下马,揖手问道:“请问您二位可是锦凤公主和苏捕头?”
“正是。”苏景辉眸光微沉,略微思量后说道。
这衙役一听急忙跪行大礼,说道:“小人是奉柳林县王县令之命,来给二位报信。昨天抓的那个人已经招供,说是奉了碧玺国皇子的命令,前来刺杀公主。县令大人让小人来讨公主示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
“是碧玺国皇子派的人?”苏景辉和夏锦凤都有些错愕,尤其是夏锦凤,她一直以为是赵淑妃。
“是的,他身上带着碧玺国二皇子的亲笔信,还盖着他的私章,不会有错。”
“那,他有没有供出同伙?”苏景辉思忖问道。
“他是一个人,没有同伙。”
“怎么可能?那天明明有一群人……”
“你们县令办事效率还挺高。”苏景辉这时候淡笑一声,打断夏锦凤的话,“回去告诉你们县令,既然公主无恙,就把他放了。”
“这……”夏锦凤急了,这刺客怎么能放了呢?
可是她刚一开口,就又被苏景辉打断。他居然笑着说道:“公主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告诉王县令,也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
“是,小的明白,小的告退。”那人说完,恭敬地后退数步,才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苏景辉,你怎么能把他放了呢?”夏锦凤既不解,又生气地问道。
“公主,你相信他没有同伙吗?”
“当然不相信!”
“既然这样,何不把他放了,看他究竟会去哪里,和什么见面呢?”
“你的意思是,放了他,然后跟踪他,顺藤摸瓜,查出他的同伙,和幕后主使?”夏锦凤恍然大悟,原来因为生气而皱成包子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聪明!”苏景辉赞赏一笑。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盯着那个人啊!”夏锦凤得到苏景辉的赞赏,心中更加着急,恨不能立即就去跟踪那个人。
“好。”苏景辉笑道。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城中,来到柳林县大牢外,不一会就见一个壮汉被放了出来。
“是他吗?”苏景辉拧眉问道。
“好像是?”夏锦凤有些迟疑,因为过些了这天,那人的长相她还真有点模糊。
“好像?”苏景辉眉毛一挑,疑声问道。
“呃,没错,就是他。”这一次,夏锦凤非常极其以及特别肯定地说道。
于是,苏景辉和夏锦凤两人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他们俩都有轻功在身,那个人居然没有发现他们,只沿着柳州城的主街一直走,直到一个胡同口,却突然拐了进去。
夏锦凤和苏景辉急步跟上去,赶到胡同口,就听见胡同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事情没办成?”
“那女的武功太高,属下实在抵当不住,失手了。”
“她会武功?这怎么可能?”男子疑惑地说道。
咦,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竟像是沈寒澈的声音。夏锦凤忍不住扒在青色的砖墙偷偷朝胡同里望去。
这一看,夏锦凤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
与那刺杀他的人相见的,居然,居然真是沈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