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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光束格外炙热,将平原上的泥土蒸的没有一丝水分,马蹄的铁掌狠狠的踩在泥土中,一路尘土飞扬。
飞扬的尘土偶尔会被染到血渍,然后迅下坠,继而被后续的马蹄狠狠的踩在泥土之中,然后它们会被阳光蒸出水分,继续干燥干枯,只是表体却变了颜色,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盛唐铁骑的人数不多,但在这平原之上却无人可敌。
军队养马有讲究,对骑马的人讲究更多,盛唐铁骑全身身披重甲,马儿与军士皆是如此,除了一双眸子露外,铁骑更像是钢铁怪兽。
这种盔甲对于马儿要求极高,不要说侠军,即便是擅长驯马的大荒也没有能力将其组成建制部队,这天下间也只有盛唐敢于如此,可以如此!
所以,昨夜徐庆笃定的认为只要铁骑踏过城墙废墟,青冥峡之战必胜。
事实证明,当这些钢铁怪兽杀戮机器冲进侠军拿着简陋兵器的士兵身边时,侠军除了绝望什么也做不了。
侠军本是复周会鼎力支持,吕轻崖一手打造而成,可却因为时间太短,造成了没有任何底蕴的先天缺陷。
当铁骑刮起一道黑色旋风时,侠军招募的士兵们心胆俱裂,那还有一丝的抵抗心理,不败便真的怪了。
冲出青冥峡之后,铁骑一路尘土飞扬,从不留所谓俘虏,这是盛唐铁骑的规矩,是他们对待敌人的态度。
一颗颗头颅鲜血飞扬,一具具尸体软绵倒下,侠军上下看着冰冷的黑色影子,只差没有跪在地上去舔马蹄。
青冥峡的侠军,便这样被彻底杀的一路丢盔卸甲,直至龙眼城下。他们惊骇的现一同逃回龙眼城的侠军将士不过千人,再看那在城下拉了无数马粪的盛唐铁骑,只觉得那马粪似乎都透露着杀气,让他们全身颤栗。
张小刀也在全身颤栗,他并不是得知了铁骑已一路杀至龙眼城下,而是因为体内的感受让他颤栗。
柔和的元气滋养着他千疮百孔的奇经八脉,这种感受微痒,微爽。
以至于他如今的表情,让坐在她身边的王洛菡感觉似乎张小刀又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王洛菡此行一共带了九粒不起眼的药丸,张小刀一个人吃下了五粒。
药丸对内伤效果极佳。只是张小刀体内却是密布疮痍,即便这几日休养的不错,整个人似乎都开始白胖,他要动弹动弹仍旧极其费力。
这要怪大顶山上出现的对手太过强大,强大到他只能拼命。
如若不是王洛菡及时赶到,怕是即便活着,他也只能被送回盛京。
如今情况自然是大不相同,每天养养伤,调戏调戏自家的神仙媳妇。日子自然过的与神仙一般无二。
只是让他略有心烦的是,二皇子唐启年总是有事没事的来到这里,打扰他与王洛菡的二人世界。
在二皇子唐启年看来,此役与张小刀同行。自然是陛下想看到的局面,两人性情也算相投,好不容易闲暇下来,自然要多亲近一番。
而更重要的是。张小刀作为先生的第二位弟子,如今又有身份地位境界美貌无一不缺的贤内助,未来前程似锦。成为盛唐之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相比先生门下的大师兄,张小刀的为人处世又显然更润滑一些,未来这一门自然是听他说话。
作为皇子,唐启年倒不至于格外看重这些,但这些所谓虚无缥缈的东西,的确是让他更看重张小刀的关键因素。
这不,张小刀刚从入定中跳脱而出,唐启年便像走自家大门似的掀开了营帐厚重的棉质帘子。
张小刀对于这点没有怨言,毕竟这盛唐之中的门帘子细细算来都是皇家的,只是他故意装作没看到唐启年,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观察时,唐启年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四方小桌前,王洛菡福身,要去给他倒茶实在让张小刀很不爽。
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由思想之中自然对皇权不是那么敬畏,见王洛菡起身,张小刀立刻睁开双眸,换做了一张笑脸道:“来媳妇,扶我一把,我要为皇子斟茶。”
王洛菡那能不知道张小刀的小心思,私下里张小刀耍贱卖萌要求王洛菡做这做那的,那是夫妻俩的事儿,要是让他看着王洛菡伺候别人,心里顿时一万个不乐意。
张小刀要拖着残废的手斟茶,唐启年自然是拦住,然后他亲自给张小刀斟满了一杯茶,两人入座。
“明日起军。”
听到这四个字,张小刀便明白平原上的杀戮已经结束,盛唐大军要直取龙眼城了,张小刀笑了笑,点了点头。
“晚上吃涮肉?”唐启年又道。
张小刀扭捏,这晚饭的二人世界看来又要被打破,却也只能道:“好,吃涮肉,人多热闹。”
说完唐启年便开始了闲聊,不时已经可以自己行动的大师兄走进了营帐之中,张小刀一见大师兄来,立刻扶住了额头道:“师兄,我有些乏了,这伤看来还得养个数月,不如你陪殿下聊聊天?”
大师兄一听双眼一亮,前些日子不能走动,孤单单的在营帐中被军士们伺候,人家又要忙这忙那的自然不好闲聊,此时逮住了二皇子,那自然是要多唠唠。
王洛菡送客,两人也不知去了那里闲聊,张小刀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床榻上,笑了出来道:“这群人,真烦人。”
王洛菡拿出手帕擦了擦只是喝了一盏茶便大汗淋漓的张小刀额头道:“你呀,来日方长,不知为啥总是猴急猴急的。”
张小刀赞道:“猴急这个词用的好,想我已年过十九,咱俩成亲也有近四年光阴,也该到谈论一下下一代的问题的时候了,如何不猴急。”
提起这个王洛菡先是脸颊一红,心中小鹿乱撞。
张小刀见王洛菡没吭声。心觉有戏,立刻仰天长叹道:“我那老爹不知想孙子想了多少年,如今已经沦为一捧黄土,却仍然没等到孙子降世,儿不孝啊。”
虽然张小刀的伎俩王洛菡心中都有数,但她也觉得的确该到这一步了,于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那今天晚上?”
张小刀闻言立刻红光满面,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提张小刀为今晚的宏图大业兴奋了一下午,傍晚时营帐中支起了炭火盆子,新鲜的羊肉与青菜足足摆了一屋子。
到场的一共有七人。除了张小刀与王洛菡之外,自然是二皇子唐启年,大师兄,陈鱼翔,张涉川以及陈青竹。
这是陈青竹在大顶山一战后,第二次见到王洛菡,她目光扫过王洛菡,却见她对自己一笑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感。立刻点了点头,便有些拘谨的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还算热闹,只是有三位残障人士,自然要人轮番照顾。
张小刀不必多说。就差把嘴张开等王洛菡喂,另一边陈青竹则忙的满头大汗的伺候着师傅张涉川以及大师兄,时不时瞥一眼晒幸福的张小刀,突然有一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
实际上。这种冲动并不是陈青竹的嫉妒,桌上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些看不过去。
张小刀那副臭显摆劲儿,简直鼻孔朝天。盛气凌人,但偏偏王洛菡却无微不至,这无疑助长了张小刀的气焰。
“我有个故事大家要不要听。”大师兄开口道。
众人立刻响应,大师兄轻咳了一声道:“有一对乡野夫妇,他们很是恩爱,但妻子不会做饭。”
陈青竹闻言双眼一亮道:“这个故事我听过。”
大师兄谦让道:“那你说。”
“有一天,妻子觉得她一定要学会厨艺,便杀了一只鸡练练手。”
“怎么我好像也听过?”唐启年挑着眉头道。
陈青竹立刻谦让道:“殿下,你来。”
唐启年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这只鸡被她做完后端上了桌,丈夫吃完后夸赞道太好吃了,人间美味。”
“殿下,我也知道了。”张涉川举手道。
“那你说。”
“但妻子吃过之后,却现这只鸡根本没熟,然后她便明白了丈夫的心意,非常感动的扑在了丈夫的怀里。”
“丈夫说,真的好吃,妻子说,都没熟,两人重复数次。”
此时陈鱼翔挑了挑眉头道:“最后总结言由我来说好不好?”
“好。”张涉川大方道。
王洛菡正听的入神,见陈鱼翔也知道这个故事,便看向了陈鱼翔。
仙风道骨的陈鱼翔,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雪白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摆足了卖相,铿锵有力的道:“最后他们都得了流感死了。”
张小刀闻言大怒,立刻骂了起来,热热闹闹的饭局也在吵嚷中结束。
送走了这群人,张小刀兴奋难言,见王洛菡吹熄了军帐中的烛火,在黑暗之中的窈窕身影姗姗而来,他便觉得生孩子这事有希望了。
王洛菡上了床榻后,略有紧张,**的手臂与张小刀的身体稍一接触,便觉得全身酥麻。
正当张小刀准备饿虎扑羊之时,王洛菡却开口道:“今天他们讲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张小刀略一缓神,心想总是要有前奏的,不能太过凶猛,便解释道:“他们的意思是,晒幸福死的快。”
王洛菡半知半解间,张小刀的大手已然袭来。
吹弹可破的肌肤犹如绸缎,张小刀此时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看着身下伊人紧抿红唇变作了一条线,虽神态羞涩,但却无疑诱人之极,便更加肆无忌惮的亲了上去。
这几天,两人亲嘴次数已经有些数不过来,所以还算是习惯,只是当王洛菡那樱唇轻启时,张小刀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融化。
营帐中在这一瞬空气燥热,响起了悉悉索索之声。
只是没过多久,张小刀便现了一个尴尬的事实,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受伤会影响我那方面的功能吗?”
王洛菡羞红了俏脸,回答着:“伤好了便应该没事。”
“那今晚?”
王洛菡嗤笑,本来两人那欲火焚身之感顿时无影无踪,无奈的张小刀仰天长叹道:“张小刀,你他妈这回丢人可丢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