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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到了闹市区去,在这个下班高峰期,穿梭在车流间,见缝插针地朝着闹市区开去。
其实这个行为让温言初有些不解,她侧目狐疑地看着程柯,思索着他话里头这个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可是问他,他却是不答。
倒是一路车子开得越来越危险,各种超车根本是不计后果的,好在大家都忌惮这辆豪车,能让则让能避则避,倒是到处喇叭四起,言初甚至都能够想象那些被硬插了道的车主们的表情。
而只要一停下来,外头就有目光朝着他们看过来。
言初觉得这一路好漫长,好歹算是到了目的地,这男人直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拖着她就进了旁边的商场。
高档的商场哪怕是在白天都是灯火通明的亮着耀眼的灯光。
言初很是莫名,就这么被他拉着往里头走。
一楼的珠宝柜台特别多,营业员们一个比一个热情,为了业绩,好些都是站在柜台外头迎客的,看到这对年轻的男女十指交扣地拉着手,并且她目光非常锐利地看到男人另一只手中握着的车钥匙上头那个华丽的标志,几乎是瞬间眼睛一亮,直接就开始拉客。
男人的目光朝着柜台里头瞟了一眼,似乎有点儿兴致的样子让营业员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地卖力。
温言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程柯按在椅子上坐下了,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放在案板上的鱼肉。
“请问想要什么款式呢?”导购热情地问着温言初,心里头默默希冀她想要大一点的再大一点的,更贵一点的就好了。
只是言初还没反应过来,转眸讷讷地看着程柯,“这就是更重要的事?”
程柯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
马上就转头看向导购,“婚戒,谢谢。”
“好的,请问需要对戒还是男女戒?”导购热情地从柜台里头拿了好些款式出来供他们挑选。
言初懵懵的,“好好的,婚礼也还没准备要办,这么早买戒指做什么?”
“呀,原来两位要结婚了啊?”导购笑了笑,听到这么有购买可能的顾客,脸上的笑容简直不能够更灿烂了。
“已经结婚了。”程柯只淡淡强调出这一句,就指了指柜台中的一枚大大的钻戒,“就拿这一枚心形的,给她试试吧。”
言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导购将她无名指上原本那枚指环取了下来,然后再将那枚大得不像话的钻戒套进她的指间。
等到的就是程柯的两个字,“结账。”
结账?言初一下就懵了,紧紧抓了程柯的手一下,然后就赶紧凑到他的耳边,“你疯了么?这种东西真要买了!以后带出去我都怕自己的手被砍掉!”
说得的确是那么个道理,程柯眸子眯了眯,侧头看着她,“那我不在的时候就让李赟跟着你就好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将钱包中黑色的卡片拿出来递给营业员了。
原本付账得开好单子去收银台的,但是这么大的单!导购觉得其他的那都不是事儿了!马上就巴巴地过去收银台说了一通好话,拿了pos机过来刷的。
看着程柯在机器上一下一下按下密码的时候,导购小姐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言初的心也在颤抖着,期间曾经好几次伸手想要扰乱程柯的动作,但是都被他给制止了,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两只爪子,让她再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来。
导购小姐就在旁边一边心颤抖着看着程柯一个一个数字地按下密码,一边好言相劝着温言初,你老公这么爱你是福气啊!女人谁不希望有一枚漂亮的大钻戒啊……诸如此类。
但是眼睛却是非常敏锐地将程柯的密码一个一个的都记了下来,就好像只要记住这些数字,就能够从人家的黑卡里头取走钱一样。
pos机吐出单据,程柯签下字之后,导购就只差没有以身相许了。
帅,多金,买买买。这年头这种男人到哪儿找啊……
言初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枚已经被换下的旧指环,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落在指环上。
然后才递给导购,让她装进丝绒盒子里,导购将盒子交给程柯之后,就送着他们到了门口。
程柯一手揽着温言初,门旁边一个垃圾桶,而他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从身后,不动声色地按到了那个垃圾桶上,动作非常细微的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那个丝绒的盒子,扔掉了。
陪伴了七年的戒指,原本他以为会有多难受的,可是奇怪的是,心里头却没有太多难受的感觉,反倒……如释重负。
再被程柯塞进车里之后,温言初的左手就始终放在口袋里没再拿出来过了。
她不敢。
程柯开车的时候一转头看到的又是她脸上凝重的表情,就像当初领了结婚证出来之后,她脸上的表情一样,“你现在该不会想着,我们干脆去把这个退了吧?这样的想法吧?”
他低声问了一句,伸手过去摸了摸温言初的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左婵和绍华应该都已经先到了。”
人都是有直觉的,温言初就算再迟钝,也是有直觉的。
而此刻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那个戒指,这个戒指,她似乎又的确是太迟钝了,察觉不出更细的细节了。
车子开到火锅店的时候,左婵和绍华也才刚到没多久,绍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柯正在停车。
“我已经到了,你哪儿了?”
“在外头停车,你先让服务员安排位置吧,我马上进来。”
绍华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刚才电话中,还能够听到程柯有些凝重的情绪,但是此刻,他的口气却仿佛轻松极了,让绍华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挂了电话之后,就牵着左婵先进去。
包厢刚安排好没一会儿,程柯就和言初一起进来了。
“言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左婵看到言初有些严肃的表情,就忍不住站起身来关切地问了。
温言初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拉开椅子就兀自坐了下来,心里头感觉依旧奇怪,说不上来,她也说不好,可是明明应该是开心的,却让她觉得更加惶然。
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程柯这样突如其来的……让她感觉到了一些隐隐的不安,就像有某些未知的东西快要浮出水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