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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一切你说了算。”谢南池靠在椅背上, 托着下巴笑,“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吧。”
对于这句话, 姜勉初倒是少见的没有反驳,于是,谢南池明白了,这还真是差不多到了确定关系的关键时刻。
想起姜勉初那个未来式的女朋友, 他出声感叹, “你说你运气怎么那么好,女朋友真是乖巧听话又可爱,跟罗念一比,我交往的那些,啧, 简直都跟疯婆子差不多。”
看着又开始振动的手机, 他满脸苦色,“看看,今天第七个电话, 说了我在忙工作,结果还是要一遍遍查岗,生怕我跟谁跑了似的。”
“等周末有空了, 还要带着一起去逛街, 不是买包就是买衣服买首饰, 钱花了不说,我人还要受累,听着她们反反复复的问我穿这个好不好看,戴那个好不好看,简直烦得要命!”
听着对面人的抱怨,姜勉初冷睨他一眼,不为所动,“腻了想甩人就直说,不必找这么多借口说服自己。”
“啧,大少爷你何必这么不解风情,”谢南池叹气,“看破不说破的道理,懂?”
“我只知道你再继续聒噪下去,该你承担的工作会变双倍。”姜勉初把处理好的文件扔到谢南池面前,“学生会还有事,我先回学校,你继续忙。”
“回学校到底是忙学生会还是去见罗念,大少爷透个信儿?”谢南池笑得吊儿郎当,“说真的,我就没见过比罗念还省心的女孩子,你要是真对人家不感兴趣,就没必要吊着人,反正追你的人那么多,又不差这一个。”
走到门口的姜勉初回头看合作伙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谢南池摊手,“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大冰块很容易冻伤人家小姑娘,既然你不喜欢,就没必要勉强自己去接受,直接拒绝反而对她比较好。”
“你想追她?”对于合作伙伴舌灿莲花花言巧语转移话题的能力再清楚不过,姜勉初一针见血的点明了他的不轨意图。
谢南池脸上不见丝毫惊慌与尴尬之色,坦然得很,“别说我撬好兄弟的墙角,要不是看你对人家没什么意思,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姜勉初早已习惯了这人的厚脸皮,直接道,“你每月平均至少换两个女朋友。”
被对方讽刺自己花心风流,谢南池似笑非笑,“虽说有自夸的嫌疑,但讲真的,和我这种花心风流鬼谈恋爱,也比和你谈要好。”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自信?”姜勉初这会儿是真觉得有意思了,他很好奇谢南池这种自信的来源。
谢南池歪歪头,俊朗的容貌沐浴在阳光下,多了种少见的稚气与可爱,“大概是因为我更懂怎么爱人和被爱?”
这句话一出,姜勉初沉默了。
明明最初不过是开玩笑一般的场景,却因为谢南池最后的这句话陡然多了分沉重。
凝滞的气氛中,谢南池轻笑出声,“放心,我开玩笑的。”
姜勉初没有深究的心思,点了点头,“最好是开玩笑,罗念,你别碰。”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喜欢谢南池打罗念的主意。
有些东西,就算他不喜欢,也属于他,其他人没有触碰的权利。
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谢南池揉了揉肩膀,无声叹息,“不妙,这是有点儿认真了?”
没能把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从魔掌中拯救出来,真是有愧他的情圣之名。
“念念小宝贝,自求多福吧,希望你早日迷途知返。”
谢南池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认命的继续处理公司文件。
唉,作为一个想靠自己奋斗的富二代,他的命还真是辛苦。
***
费尽心思拖到周末,到最后还是没能抵住楼佳的强硬,罗念一大早起来,被她拖着去了学校的附属医院。
因着T大和W大两所重点高校一直紧挨的关系,在附属医学院方面一直有着深度合作,虽说目的地是医院,但真要按职能来划分的话,那栋专门独立出来的大楼更像是校医院。
比起附属医院每天人山人海排队排到头晕眼花的情况,校医院就显得清净许多。
看着神经内科的标志,罗念无奈的看向楼佳,“不过是睡不好而已,要不要这么严重?”
“来都来了,一切都听我的,少废话!”楼佳推着人进了科室。
罗念乖乖听命,从神经内科辗转睡眠科到心理科,做了一大堆检查,最后两人拿着一大堆单子等检查结果。
等待间隙,楼佳突然拍了下脑袋,惹来罗念好奇,“怪我,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中医科!”
“不用了吧。”罗念真心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耗费大半天做得这些检查已经完全足够了,而且,这会儿她真是觉得有些累有些困了。
“你闭嘴,一切听我的。”楼佳抬手制止好友打算继续开口的意图,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罗念在一旁听着,大概是询问中医科那边最近几天是哪位专家坐诊,要知道,因着背靠附属医院实力雄厚的关系,偶尔会有著名专家心血来.潮过来校医院这边,若是凑巧赶上了,也算是好运气。
和医学院那边的熟人一番打听,楼佳获得了比较满意的结果,脸上多了笑意。
“今天我们运气不错,正好有位老教授临时带学生过来做教学巡诊!”
罗念乖巧伸出手,跟着楼佳一路往中医科而去,等到了地方,果然如她所说,运气不错,看到了被不少学生和患者围在中间的老教授。
“你在这边等着排队,我去取片子。”楼佳摸.摸好友的头,留下一句话,转身忙碌去了。
罗念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看诊,虽然人多,但却没等多久,很快就轮到了她。
面容和蔼的老教授扶了下眼镜,仔细看了罗念面色,“小姑娘最近这是没睡好?”
罗念愣了下,笑着点头,“是啊,晚上多梦,有点儿失眠。”
“我看不止,”老教授摇头,“我把下脉。”
把脉的时间有些长,罗念看着对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面色,以及写单子时龙飞凤舞的字迹,有些好奇。
她很清楚自己的问题,但不知道这位老医生看出了什么。
将单子递给她时,老医生语重心长的多说了一句,“小姑娘,心事别那么重,再难的坎儿都总会过去的,别逼自己。”
这句话声音不大,离得远些可能都听不见,但是对罗念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在老医生充满善意的眼神中,她道了谢,在走廊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神情怔怔的沉默。
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开始了新生活,除了有些麻烦的后遗症之外,一切都还不错,没想到身体比心理诚实,告诉她,自己出了问题。
神情恍惚的看着手上的单子,大概是困意涌上的关系,她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似真还假,更像是一场梦。
“罗念?”
有些熟悉的声音迟了许多映入耳朵,罗念缓缓抬头,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再无关系的姜勉初。
一个,是关系还算不错的谢南池。
出声叫她的自然不会是姜勉初,于是,她的视线对上谢南池,“好巧,许久不见。”
“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了,”谢南池笑着走过来,低头看她,“能在医院碰见,也算是缘分。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例行检查而已。”罗念不想多说,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谢南池大概看出来了一些,也没不识趣的追问,侧头看了姜勉初一眼,声音带笑,“我和大少爷代表学生会来医院这边探望同学,没想到会遇见你,怎么,要是忙完了和我们一起走?”
姜勉初站在谢南池旁边,对他的邀请并未多言,显然,这意味着默认。
罗念眼神落在曾经深深喜欢过爱过的那个人身上。
八年前的姜勉初,她曾经很熟悉,或者说,她自以为曾经很熟悉,但八年后,她却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人。
于是,这一刻,她看他,就像是看到了熟悉的陌生人。
原来,过去的他,是这个样子的,英俊,沉稳,冷静,然而,那么冷淡。
她有些茫然,也有些疑惑,曾经的她,真的那么热烈且毫无顾忌的爱过这样一个冷淡的人吗?
谢南池觉得罗念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向来对这些东西敏感,因而,稍一揣摩,就明白了那眼神.的含义,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避免的惊讶与好奇。
这是,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
姜勉初同样察觉了一些,半个月未见,从前总是很精神.的女孩子似乎消沉憔悴了许多,身上少了些热烈的生机,但相对的,气质沉稳不少。
短短半个月,变化却这么大,他也有些好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了。
“喂,就算你们郎有情妾有意,也不好这么冷待朋友吧?”谢南池出言调笑,打破两人对视的凝滞气氛,“真想互诉衷情,也别在医院啊,外面找个好地方,随你们怎么黏糊。”
罗念收回视线,摇头,“学长,别开玩笑了。”
谢南池挑眉,他似乎听出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情绪。
以往他拿这些话开玩笑或者逗罗念,她虽然也会这么说,但眼睛和声音里都是羞涩和喜悦,至于现在,疏远,拒绝,冷淡,满满的充斥其中。
是对他?还是对他的玩笑?
抑或者,是对姜勉初。
查资料时,她满眼都是那位后来会在国画圈子里名声大噪的年轻有为的书画名家,只想着不能错过机会,可以好好观摩一下他早期的艺术作品,谁知道画展和漫展日期会撞到一起。
她从来不是喜好热闹的性子,如今对喧嚣吵闹的人群更是畏惧,若非如此,也不会决意再走一次从前的老路。
如果是当年刚上大一的她,对这些年轻人的兴趣爱好或许还有一点好奇,但现在她自觉早已成熟,看到眼前这副场面当真是除了无奈就剩好笑了。
原本是图清静才来看画展,谁知道偏偏这么巧。
难得能自己一个人出门,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会展中心,她犹豫着要不要改日。
最后,到底还是想看画的渴望压过了对喧嚣环境的畏惧,她深吸一口气,绕过黑压压的人群,去往三楼。
说是画展开幕式,然而实际上根本看不到多少人,仅有的几位观众看起来也更像是躲清闲的,认真看画的少之又少。
难怪新闻报道说吴溪臣年轻时候在圈子里混得甚是不如意,就看如今这场零落萧条的画展就可窥见一二。
不过,她来这里也并非纯粹是挖人的,就算日后成了名家,前期作品不够优秀,也没太高入手的价值。
她拿出记事本,开始认真赏画,喜欢的、中意的、合眼缘的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感想心得化为字句落在纸上。
大概是自己摸索入门的关系,她和其他的艺术品经纪人行.事不大相同,选艺术品从来只看自己的喜好和眼光,还喜欢用记事本,亲手记下那些零零碎碎的琐碎感想。
从虚无缥缈的思想化为踏踏实实的文字,总让她有种格外安心的感觉。
感情与想法是会消退的,人的记忆与感情从来没有那么可靠。
就像爱情,有时候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有时候是个巧妙的误会,有时候是场焚烧一切的漫天大火,还有的时候,是一本需要时时温故知新才能不忘却的书。
或许就是因为她有着这样的习惯,关于曾经的爱的记忆她才始终记得那么清楚,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单方面加深自己的感情,不舍得它苍白褪色乃至被忘却,从而亲手给自己筑起最坚固的牢笼。
所以,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茫然无依,你不能怪一个人不爱你,只能恼自己情根深种,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