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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团浓郁的鬼气突然从我的后颈窝冲出来。
鬼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童瞳趴在我的肩膀上,二话不说,一口咬在脐带上面。
脐带断裂,我从空中掉落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我摸了摸咽喉,缓过一口气来,喘息着说:“童瞳,快去救磊子!”
童瞳贴着天花板,飞到磊子面前,帮助磊子咬断了脐带,磊子也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摔在办公桌上面。
磊子捂着吃痛的屁股,嗷嗷大骂:“臭三八,我要杀了你!”
这个时候,就听砰的一声,我们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房门大敞开,白雪已然不见了踪影。
“九伢子,不能让那臭三八跑啦!”磊子气得大叫,翻身从桌子上爬起来。
白雪见势不妙,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抢先一步逃离办公室。
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库俊威和辰十八已然赶到。
“白雪呢?”库俊威问。
“卧槽!跑出去啦!你俩搞基来吗?足足比我们晚到了好几分钟呀!”磊子不满地骂道。
辰十八尴尬地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我吃坏了肚子……刚刚上厕所去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鄙视你!”磊子对辰十八说。
库俊威抬头瞄了一眼天花板,诧异地问:“这里……怎么还有个鬼胎?”
我揉着还在疼痛的脖子,愤岔岔地说:“也许方金铭那老小子,对我们吐露的并不是全部实情,关于白雪怀孕这一点,可能对我们有所隐瞒!”
库俊威浓眉一挑:“白雪自杀的时候,怀了方金铭的孩子?”
“可不是嘛!”磊子从桌上跳了下来:“那个畜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贱呢!”
我对库俊威说:“我也不知道方金铭是刻意隐瞒,还是他压根就不知情!总之,这个遗漏的问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说到这里,天花板上传来鬼胎凄厉的惨叫声。
鬼胎那点微末的鬼力,根本就没法跟童瞳抗衡,被童瞳直接给灭了。
至于灭的过程,说出来有点残忍,竟然是被童瞳一口吞掉了。
童瞳舔着嘴巴,跳落到我的肩膀上坐着,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你……你把鬼胎给吞了?”我惊讶地问。
童瞳的嘴角还挂着半截脐带,就跟吸面条一样,呼啦啦吸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说:“人家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饿坏了嘛!而且这种鬼胎,对于我们鬼来说,是很有营养的!”
我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对童瞳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近距离的跟我说话,满嘴的血腥味,好难闻啊!”
童瞳嘻嘻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童瞳化作一团黑烟,钻入我的后颈窝,消失得无影无踪。
库俊威对我说:“鬼童开始生长发育了,食量增大了,以后再碰上厉鬼,都可以送给童瞳吃掉,这样可以增加他的鬼力修为!”
看着我还有些发愣,库俊威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觉得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这对鬼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鬼吞鬼,吞掉的那一方会变得更加强大!”
“你们先不聊这个话题好吗?我们能不能先把白雪抓回来?”磊子说。
库俊威很自信地揉了揉鼻子:“放心吧,那些保安拿着镜子在楼道口守着呢,白雪逃不出十八楼的!”
库俊威这样一说,我们也放心不少,出了办公室,继续兵分两路,对白雪实施围追堵截。
磊子经过辰十八身边的时候,对辰十八说:“十八哥,下次办事的时候,你能不能把屎拉干净了出门?”
辰十八反击道:“去你的,谁让你一直拉着我喝酒,而且还喝冻啤酒!喝坏了肚子,我还没找你赔偿医药费呢!”
“啧啧,你太无耻了,我不想和你说话!”磊子走向走廊的左边。
辰十八耸耸肩膀,走向走廊的右边。
我和磊子走到楼道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令我们大吃一惊。
磊子弟弟一声惊呼:“糟糕,九伢子,好像出事了!”
我们赶过去,发现楼道口躺着一名保安,保安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下有血迹。
我蹲下身,迅速检查了一下保安的伤势,发现保安的头部遭到重击,后脑勺很深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这是怎么回事?白雪打伤保安逃跑了?威哥的镜子没有效果吗?”磊子奇怪地问。
我皱起眉头,一颗心紧紧拎了起来:“这伤势……应该不是厉鬼所造成的吧?”
磊子环头四顾:“奇怪!不是两个保安为一组吗?还有一个保安在哪里?”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按照之前的分配计划,每两个保安为一组,守在楼道口,但是现在,这个楼道口却只有一个保安,而且还受到了重击,想从他嘴里获悉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一个保安在哪里
?难不成已经遇害了吗?
我迅速查看四周的情况,然后推开楼道口的玻璃门,寻找另外一个保安的踪影。
就在这时候,朦朦胧胧的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上面一层,也就是十九楼的玻璃门前面,好像立着一道人影。
“喂!楼上那谁?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感觉楼上那人像是一个保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暗自奇怪,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那人背对着我,我的眼神在黑暗中还挺好使,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人穿着保安制服。
听见我的脚步声,那个保安慢慢转过头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面画着符咒的镜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询问道。
“小柯!”保安面无表情地回答。
小柯?!
我忽然想起之前保安队长所说的,有个叫小柯的最近身体不太好,刚才一直都在监控室里休息,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我点点头,心里放松了警惕,身体不舒服还是尽心尽职的做好安保工作,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我问小柯说:“不是让你守在十八楼的楼道口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的同伴遇袭了,你不知道吗?”
“遇袭了?!”
小柯说:“刚刚我只是上来抽一支烟……”“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抽烟呢?谁叫你擅离岗位的?我跟你说,如果趁机放跑了白雪儿,你小子的罪状可大了!快跟我下去!”我生气地跺了跺脚,刚才还对他有些好感呢,没想到他擅离岗位的理由竟然
是抽烟,妈的,他这一走,楼道口刚好腾出一个缺口,白雪说不定真的从那个缺口逃走了!
如果白雪逃出了十八楼,要想再把白雪抓回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转过身,着急地往楼下走去:“快走!别他妈抽烟了……”
名叫小柯的保安很快跟了上来,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我猛然一惊,后脑明显挨了一记重击,眼前陡然一黑,世界仿佛在瞬间颠倒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扑了出去,沿着楼梯骨碌碌滚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我根本毫无准备。我躺在台阶下面,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也不知道手脚摔断没有。鼻子嘴巴都有血迹冒出来,在我阖上眼皮之前,我看见那个名叫小柯的保安,一步步向我走来,嘴角挂着森冷古怪的笑容,手中的镜子已
经敲碎了,鲜血沿着破碎的镜片滴落……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我睁开眼睛,入眼处是白茫茫的墙壁,鼻子里嗅到浓浓的苏打水味道。
扭头看向窗户,夕阳的余晖斜照进来,有些暖洋洋的。
我摸了摸脑袋,发现头上包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感觉就像木乃伊一样。
这样的环境让我很快明白,此时此刻,我是在医院里面。
房门开了,柳红衣提着餐盒从外面走进来。
“萧九,你醒啦?”柳红衣放下餐盒,赶到床边坐下。
我点点头,支撑着坐起来,脑海里闪过昨晚的回忆:
我在十九楼的楼道口,找到了那个名叫小柯的保安,然后我让他回十八楼。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突然抡起手中的镜子,重击我的后脑,我没有任何准备,结果被打晕了过去。
“那个小柯呢?”我问柳红衣,一想到那个混蛋,我心中的火气都冲上脑门。
“哪个小柯?”柳红衣问。
我指了指脑袋,咬牙切齿地说:“就是那个偷袭我的混蛋!”
我必须找到小柯,当面质问清楚,他妈的,我跟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下手?
柳红衣哦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墙壁:“在隔壁病房呢,已经被威哥他们几个控制起来了!”
“他交代些什么了吗?”我问柳红衣。
柳红衣摇摇头:“那小子也在昏迷呢,估计现在还没醒!”
“卧槽!”我爆了两句粗口,翻身下床,让柳红衣带我去隔壁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