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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几人听了段珪的话皆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段珪,甚至赵忠白了段珪一眼道:“你当何进是傻子不成,只怕这边我们诱他入宫,随后其党羽便率领大军攻入宫中了。”
听着段珪、张让几人争执,根本就拿不出主意来,靠在床榻之上的刘宏面色苍白的可怕,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几人对视了一眼,冲着天子一礼各自退去。
一辆马车疾驰而去处了京师,直入西园八校校场。
西园八校大营之中,楚毅正在营帐当中处理军务就见一道身影匆匆闯入营帐当中,不用抬头楚毅便能够猜到来者何人。
除了蹇硕之外,在这军营当中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这般擅闯他的营帐的。
将手中毛笔放下,楚毅抬头看向蹇硕道:“蹇老哥这般急匆匆而来,莫非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微微喘了口气,蹇硕一屁股坐在楚毅的对面看了楚毅一眼道:“大将军何进向陛下发难了。”
楚毅闻言不由的呆了一下,讶异的看了蹇硕一眼下意识的道:“难道说大将军起兵发难?”
蹇硕摇了摇头道:“这倒不至于,不过今日何进入宫,直言要陛下选立皇子辩为太子,并且言及如果陛下不答应的话,那么他明日早朝便会联合朝中一众文武百官联合上书。”
楚毅露出几分讶异之色,说实话楚毅还真的被何进的举动给搞得有些吃惊呢,毕竟何进如果真的有如此果决还有胆魄的话,那么他将来也不可能会被张让他们给砍了脑袋了。
但是这一次如果说真的如蹇硕所说的那样的话,何进竟然敢威胁天子,那么只能说事情发生了他所不知晓的变化。
其实楚毅不知道的是,何进之所以这般疯狂,甚至有些狗急跳墙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他的缘故。
如果说没有他乱入的话,西园八校就算是不能够完全掌握在何进的手中,至少也不会为天子所用,如此一来,天子在京中没有信得过的军队可以调用,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此番楚毅掌控了西园八校,也就意味着天子一声令下,便有上万大军为其所用,有如此强力的臂助,如果说刘宏想要做些什么的话,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身为大汉天子,刘宏先天上便掌握着大义名分,如果说再有兵马为其所用,那么想要对何进一党动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何进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会率先向着天子发难。
看着楚毅,蹇硕一脸忧色的道:“陛下如今已经被何进给气的卧床不起,如果说再不想办的话,除非是陛下同大将军翻脸,否则的话,怕是真的要被逼着立皇子辩为太子了。”
一只手轻轻的叩击着桌案,楚毅脑海之中思绪翻飞,突然之间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盯着蹇硕道:“如今谁人在陛下身旁侍奉?”
蹇硕听楚毅如此问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陛下命我等暂时退下,如今陛下身边应该是那几名亲近的小黄门在侍奉着……”
说着蹇硕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惊骇之色,甚至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呼一声道:“你……你不会是担心何进他想弑君吧!”
楚毅脸上满是正色沉声道:“不是我担心何进弑君,而是看何进的举动,如果说有机会的话,他未必不会去搏一把,不要忘了,陛下如今身子已经是病入膏肓,就算是突然之间病逝,怕是满朝文武也不会有多少人怀疑……”
蹇硕对于刘宏那是真的忠心尤佳,听楚毅这么一说,当即大步向着营帐之外而去道:“不行,我得赶回宫去,陛下万万不能出事啊!”
蹇硕甚至顾不得乘坐马车,直接运转修为赶路,以蹇硕天君级别的修为,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而已,蹇硕便出现在皇宫之中。
大殿之外,张让、赵忠二人正忙着同御医合议刘宏的病情,眼见蹇硕急匆匆而来甚至要闯入天子寝宫不由的呆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张让连忙一步踏出扯住了蹇硕道:“蹇硕,陛下想要静一静,你这般闯进去,不怕扰了陛下清净吗!”
蹇硕这会儿心中满心思的都是天子的安危,一边睁开张让的拉扯一边道:“我必须要见陛下,我们留陛下一人在寝宫,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责任谁能扛得起,你,还是我……”
听到蹇硕这么一说,张让、赵忠都不是傻子,当即脸色一变,二人几乎比蹇硕要要快一步闯入天子寝宫当中。
寝宫当中静悄悄的,淡淡的檀香将寝宫当中的中药味压了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进寝宫当中,张让、赵忠他们心中却是充满了不详之感。
对视了一眼,张让、赵忠二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刘宏床榻之前,放眼看去,二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几乎一瞬间两人身子一软,瘫软在床榻边上。
“完了,全完了!”
“陛下……”
蹇硕就稍微慢了一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床榻之上情形就见到张让、赵忠二人软倒在床榻边上,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一颗心沉了下去。
大步上前只看了一眼,蹇硕身子也禁不住为之一晃,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就见床榻之上,刘宏整个人双目圆睁,嘴角有黑血流淌而出,甚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一眼就能够看出这是中了剧毒。
颤抖着手搭在刘宏的手腕之上,蹇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然而让蹇硕感到绝望的却是刘宏虽然说手腕还有余温,但是却早已经没了脉搏,也就是说这会儿刘宏已经御驾归天,纵有仙丹妙药也难挽回刘宏之性命。
“何进,你好狠毒!”
一声低喝,蹇硕脸上满是怒意,只让张让、赵忠二人回神过来,听得蹇硕喊出何进的名字来,张让、赵忠两人也不是傻子,当即反应了过来。
虽然说对于天子被人毒杀仍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想到今日何进的举动,却又不得不让他们怀疑天子的死就是何进所主使。
赵忠深吸一口气道:“快查,今日胡立几人如今身在何处。”
胡立几名小黄门便是留下来照顾天子起居的内侍,毕竟刘宏不能行走、想要动弹都非常的困难,必然要有人在身边服侍。
先前刘宏赶走了张让、赵忠几人,却是有贴身的内侍留下来服侍。
能够在这个时候毒杀刘宏的,除了那几名贴身的内侍之外,还真的不大可能是其他人。
很快赵忠、张让他们就在天子床榻边上的屏风后发现了几具尸体,这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半靠在屏风之上,嘴角有黑血流出,至于说其他几名内侍则是一脸惊骇之色的被扭断了脑袋。
只看这情形蹇硕几乎咬牙切齿的道:“胡立,竟然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何进的死士!”
那服毒自杀的小黄门正是胡立,就算是张让、赵忠他们都没有想到毒杀天子的竟然会是胡立这位深受天子所信任的贴身内侍。
要知道就算是他们有时候也要给胡立几分薄面,可见胡立在天子身边的地位如何,可是就是这位深受天子所信任的胡立亲手毒杀了天子。
就在赵忠、张让、蹇硕他们心中震撼万分的时候,就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而来,脸上满是惊惧之色便跑边道:“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段珪的身影出现在张让、赵忠他们的视线当中,段珪看到张让、赵忠几人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喜色道:“你们在这里太好了,何进,何进他竟然带人进宫了,他这是要造反啊!”
说着段珪向着床榻上看去道:“陛下,何进他要造反啊……”
下一刻段珪就像是见鬼了一般,声音戛然而止,蹬蹬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骇无比的道:“陛下他……”
显然段珪看到了刘宏那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一时之间被吓得失神,堂堂天师之境的强者竟然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对视了一眼,张让深吸一口气道:“万万不能让何进他们闯进来,若是让他们见到了陛下这般情形,恐怕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赵忠也反应了过来,何进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带人闯入宫中,显然毒杀天子的事情绝对是何进安排的,所以何进才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且有胆量带人闯入宫中。
而何进这个时候带人前来,到底有何目的,这就不得不让张让、赵忠他们深思了。
确定天子的死讯肯定是首位的,但是天子的死必然要有一个说法,如果换做他们是何进的话,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将毒杀天子的黑锅直接扣在他们身上。
一想到这点,无论是赵忠还是张让都慌了起来,天子已经死了,而且明显是死于毒杀,如此一来,就算是他们浑身长满了嘴巴,怕是也说不清楚啊。
甚至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得出,何进他们必然已经准备好了所谓的证据证明天子是被他们十常侍所毒杀的,到时候携着大义名分,完全可以轻易的置他们于死地。
“皇后,为今之计,能够救我们的自由皇后了,快去求皇后娘娘!”
张让、赵忠、段珪几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直奔着皇后寝宫而去,一时之间,寝宫之中独独留下了蹇硕。
蹇硕并没有像张让他们一般忙着去求皇后保命,反而是走上前来为天子整理遗容,因为是被毒杀的缘故,看得出刘宏死前肯定受了不小的痛苦,面容都显得有些狰狞,双手握拳,很难将其同至高无上的天子联系在一起。
“嗯?”
一声低呼,蹇硕注意到刘宏那握紧的拳头当中似乎有东西,见到这般情形,蹇硕小心翼翼的将刘宏的手掰开,幸好这会儿刘宏躯体尚未僵硬,掰开刘宏的拳头,蹇硕就见到在其手心握着一块玉佩。
将玉佩拿在手中,蹇硕看了一眼,就见那玉佩之上刻着一个协字,看到这玉佩,蹇硕当即神色大变,这玉佩他自然不陌生,分明是天子赐给皇子协的贴身之物,几乎可以说是皇子协的信物。
“好狠毒的何进,竟然连皇子协都不肯放过吗?”
显然如果说何进等人在天子手中发现了这玉佩的话,那么到时候完全可以污蔑是皇子协毒杀了天子,这玉佩便可以说是证据。
但是对于天子的心思,蹇硕那是再了解不过甚至可以说西园八校的组建便是天子为选立皇子协做为天子而做的准备,至于说皇子协毒杀天子,恐怕说出其就连满朝文武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皇子协真的毒杀了天子,那根本就是在给皇子辨,给大将军何进扫平障碍啊。
深吸一口气,蹇硕将那玉佩紧握在手,冲着天子尸身拜了拜,眼中流露出坚定之色道“陛下,您在天有灵,请保佑蹇硕能够顺利拥护协皇子顺利登基。”
拜完天子尸身,蹇硕当即离开天子寝宫,不同意张让、赵总他们奔着皇后寝宫而去,而蹇硕则是悄悄的离开皇宫,奔着西园八校而去。
就在蹇硕离开不到数十个呼吸的功夫,就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以大将军何进为首,三公九卿足足来了大半,身披盔甲的北军士卒守在天子寝宫之外。
就见大将军何进并几位公卿闯入了天子寝宫之中,就听得何进恭敬道:“臣何进惊闻阉贼欲害天子,特率军前来护驾,还请陛下赐见。”
“臣等恳请陛下赐见!”
寝宫之中静悄悄的,何进再次向着床榻方向拜了拜道:“臣恳请陛下赐见。”
这会儿袁槐皱了皱眉头道:“不对,陛下怎么没有反应。”
说着袁槐向着何进道:“大将军,且容老夫前去探视陛下。”
何进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袁公了!”
袁槐正了正衣冠,缓缓走向床榻,越过一道屏风,袁槐躬身拜下道:臣袁槐惊扰陛下,不胜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然而床榻之上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袁槐这才缓缓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就听得袁槐发出一声惊呼道:“陛下,陛下……”
等在屏风之外的何进等人听到袁槐的惊呼声当即闯了进来,一看之下,一个个的皆露出震惊以及怒色。
“张让、赵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毒杀天子……”
何进一巴掌将那屏风拍碎,一脸怒色,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