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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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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御史想的很多, 却也只是空谈。说到底,他并没能及时阻拦御史夫人的诸多小动作,也没能及时扭转御史夫人的各种小心思。

    确实, 如同金御史所想的那般,但凡他能及早做出转变, 想来而今的御史夫人和御史府都不会变成此时此刻的模样。

    但是, 事情已成事实, 便不再是金御史能够随意挽回和扭转的。哪怕他此刻再是后悔和懊恼,也都为时太晚。

    御史夫人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太委屈。因着这份委屈, 御史夫人一股脑就跟金御史抱怨上了。

    金御史是真的不擅长处理这些府宅内事。以往也都是直接交给御史夫人打理的,现下换了他自己来, 实在有些为难。

    面对御史夫人不知悔改的模样, 金御史很是厌烦, 更多的却是说不出口的无力。好半天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摆摆手:“行了行了。人是你眼巴巴求着娶回府上来的。就算你现如今真的觉得她不够好, 也尽可能忍着吧!当然,要是你真有本事和能耐,你大可好好教教她,把她那一身的坏脾气都给改过来。”

    “我……”御史夫人当然想要好好蹉跎蹉跎贺秀儿的坏脾气。但是, 贺秀儿是宰相府的小姐,纵使她的本事和能耐再大, 也不能不顾及宰相府的颜面啊!

    此般想着, 御史夫人越发开始后悔不该应下这门亲事了。她合该好好听金御史的话, 直接回拒了这门亲事才对的。要是换了一门不如宰相府这般高门槛的亲事,她岂不就能随意教训不听话的儿媳妇了?

    现如今可好。贺秀儿根本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她却根本不能将贺秀儿怎么样。贺秀儿的气焰太过嚣张了,她连镇压的底气都没有……

    “反正家里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别再闹到我面前来了。我每日朝务繁忙,无暇理睬这些小事。”见御史夫人依旧不听他的说教,金御史也没了继续指导御史夫人的心思。索性,就赶起人来。

    再度遭遇金御史的冷言冷语,御史夫人委屈的瘪了瘪嘴,正要开口再多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金御史狠狠的瞪了一眼过来。

    御史夫人心里很清楚,今日她直接找去沈家的举动,已经惹得金御史很不高兴了。尽管金御史确实如她所愿的跟随她一起回了御史府,可金御史对她的不满肯定也叠加了。

    如若不然,金御史决计不会对她这般的冷漠。连往日里的温柔安抚,也都一并省了去。

    因着这样的认知,御史夫人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先行退散了。

    大不了她就明日再来求金御史为她做主。反正只要金御史人在御史府,她早晚也能寻到时机说服金御史帮她一块教训贺秀儿。

    望着御史夫人终于转身离开,金御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沉闷且压抑,他也是极为不喜的。

    御史夫人这边如何闹腾金御史,贺秀儿是不知情的。她本人心里也憋着火无处发泄,就等着有人撞到她的面前来。

    至于她新嫁的夫君,御史夫人看得很是金贵,贺秀儿却并不是很喜欢。主要是这位御史府的嫡长子着实太寻常了些,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大出息的。再默默一对比自己先前的两个未婚夫婿,贺秀儿心里的窝火瞬间就开始蹿烧了起来。

    赵曜的文采和学识,直到现下入仕为官,也时常被人提及和赞美。二皇子就更是不需要多说了。单单二皇子的高贵出身,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之的。

    有了这样的两个参照对象摆在前面,贺秀儿又怎么可能甘心在御史府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在贺秀儿的眼里和心里,她就是被御史府困住了。

    带着满满的不甘心,贺秀儿根本不愿多看御史府嫡长子一眼,就连她的房间都不准许金大公子踏入半步。

    金大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贺秀儿不让他进门,他就不进。全然忘了贺秀儿房间的门朝着哪边开,只管将一直服侍他的丫头拽进自己的屋子,照样住的舒心。

    贺秀儿没有关注金大公子的动向,也并不知道金大公子已经另外有了人。眼下的她整日呆在御史府,只恨得咬牙切齿。她娘说了,只要她老老实实在御史府呆满了一个月,日后她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就是她想回宰相府长住,她娘也决计不会拦着。

    贺秀儿也知道,宰相府和御史府结亲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她爹爹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既然她爹爹让她嫁来御史府,就肯定是另外有安排的。她不能坏了她爹爹的大事,就只能姑且先忍着了。

    不过,贺秀儿愿意忍耐的只是暂时呆在御史府,可不表示她会心甘情愿去服侍公婆。御史夫人想要打压她的想法和念头委实荒谬,她根本不可能让御史夫人如愿。

    御史夫人最好就识相些,别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否则,她一定不会让御史夫人有好日子过的。

    御史夫人并不知道贺秀儿的心中所想。她一心就惦记着势必要找机会彻底压制住贺秀儿的嚣张气焰,为此几乎是夜不能寐,整日琢磨着最适当的法子。

    为了能尽快得到金御史的支持,只要金御史一回到家里,御史夫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找过去。也不管金御史是不是在忙朝务,她就一个劲缠着金御史,势必要金御史为她做主,替她撑腰。

    同时,御史夫人也三不五时就想要挑衅一下贺秀儿,试探试探贺秀儿的脾气和性子。当人家儿媳妇的,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丁点委屈都受不得吧!她再怎么说也是贺秀儿正儿八经的婆婆,贺秀儿本来就应该对她低声下气才对。

    御史夫人想的很美好。然而,金御史根本不怎么爱理睬御史夫人。任凭御史夫人怎么痴/缠,金御史都不搭理。被御史夫人缠的烦了,他索性就直接闭门不出,将御史夫人关在门外。任凭御史夫人怎么强行拍打房门,金御史就是铁了心的不肯为其开门。

    贺秀儿就更厉害了。只要御史夫人胆敢朝她伸出爪子,她肯定会抓着不放,狠狠的反击回去。御史夫人想要羞辱她,她便十倍返还回去,反而将御史夫人羞辱的怒火中烧。

    自此,御史府一日比一日的热闹。争吵声不断,更甚至还出现了大打出手的场景。偏偏,金御史始终不闻不问,吃亏和受辱的人自然就变成了御史夫人,直让御史夫人承受不住。

    伴随着御史夫人一日多过一日的眼泪哗哗落下,贺秀儿在御史府也算是终于熬出头了。一个月期满,她就立刻收拾东西回了宰相府。至于这御史府,谁爱来谁来,反正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听说贺秀儿回了宰相府,御史夫人面色发白,当场晕了过去。接连一个月的煎熬和痛楚,御史夫人的情绪几经大起大落,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真的病倒了。

    御史府立刻请来了大夫。等到金御史回来府上的时候,正好跟大夫打了个照面。

    因着是相熟的大夫,对于从这位老大夫嘴里说出来的诊断,金御史是信服的。确定御史夫人是真的病了,而非装病,金御史无奈的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

    只盼望这次之后,御史夫人能别再让他失望才好。也是时候,该让御史夫人狠狠的栽一次跟头,成长起来了。

    另一边终于顺利回了宰相府的贺秀儿,则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心情别提多愉悦了。憋屈了这么久,她可不就是苦尽甘来?

    看到贺秀儿回来,宰相夫人是欢喜的。特别是在听完贺秀儿滔滔不绝的讲述完贺秀儿在御史府如何大战御史夫人的“英雄”事迹之后,宰相夫人笑的越发畅快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咱们宰相府出去的姑娘。就应该这样,不能随意被人欺负,更加不能落了咱们宰相府的威名。”宰相夫人对御史府可没什么忌惮。之所以会答应这门亲事,说到底还是挑剩下来的,被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凡有更好的选择,宰相夫人是铁定看不上御史府的。这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么!为了让贺秀儿顺利出嫁,宰相夫人只得退而求其次。恰好贺宰相也赞同了这门亲事,宰相夫人就更加没有其他想法了。

    只不过在贺秀儿出嫁之前,宰相夫人再三叮嘱过,一定不能轻易在御史府众人面前服了软。这一软,就是一辈子。此后贺秀儿再想要在御史府立威,就是无稽之谈了。

    宰相夫人自己年轻的时候,受够了婆婆的气。现下换了贺秀儿,恰逢嫁的夫家根本比不上宰相府的权势,宰相夫人想当然就有其他不同的意见了。

    贺秀儿是很听宰相夫人话的。对于宰相夫人的叮咛和告诫,贺秀儿言听计从,完成的很好。这不,就让御史夫人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宰相夫人夸赞她,贺秀儿当即就笑了,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撇嘴道:“我当然最听娘的话了。不但是御史夫人没能从我手里讨到好,就是御史府那位不成器的嫡长子,也一样。哼!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模样,竟然痴心妄想踏进本小姐的房间,想得美!他以为他是谁,一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

    “等等。”宰相夫人本来正听得高兴,可是伴随着贺秀儿越往后说,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等到贺秀儿最后几句话出口,宰相夫人的脸色顷刻间就沉了下来,“秀儿,你没有让女婿进你的屋子?”

    “当然没有。娘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傻,会傻傻让自己吃亏。我早就想好了,绝对不会让那个蠢货碰我一根手指头……”贺秀儿乐滋滋的说着自己的盘算,全然没有注意到宰相夫人的脸色越发变差了。

    “你……你这丫头怎么就擅自做了决定?谁准许你这样做的?你这是自作主张,你知道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要这样对待你的夫君?你以后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你!”怎么也没想到贺秀儿会这样做,宰相夫人一时激动,竟然变得语无伦次了。

    “我怎么了我?我又没有做错!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蠢货碰我。他哪里比得上赵曜和二皇子了?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才不稀罕他进我的屋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贺秀儿理直气壮的嚷嚷出口。

    “那你凭什么在御史府耀武扬威,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就仰仗咱们宰相府的权势?你这可是已经出嫁了!出嫁从夫,就算娘家再厉害,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帮扶你。要是以后御史府那些人全部联起手来对付你。单单是你膝下无子,就足以让你被休弃下堂了。届时,你丢不丢人?咱们宰相府的颜面还要不要?”狠狠的拍了一下贺秀儿的后背,宰相夫人气的动手打人了。

    “我……”贺秀儿张张嘴,很想叫喊她才不稀罕为御史府开枝散叶。可话到了嘴边,迎上宰相夫人甚是严肃的眼神,她忽然又顿住了。

    极为后知后觉的,贺秀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眨眨眼,她近乎是以着尖叫的语气朝着御史夫人大喊道:“娘,难道我嫁去御史府不是权宜之计?难道我以后都没有其他归宿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被御史府休弃回到娘家,再另外挑选一门亲事?”被贺秀儿惊世骇俗的言语吓唬住,宰相夫人的脸色几乎是扭曲了,“那你相中了谁?谁家又愿意风风光光的娶一个被休弃的女人过门?”

    “可是我……”贺秀儿皱了皱眉头,努力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是了,是她自己误会了。她一直以为,她这次嫁人跟之前的几次定亲一样,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完全不必要当真。反正只要她爹爹达成所愿,待到大局已定,她就可以顺利脱身,随后就能自己挑选一门更好的亲事。反正她爹娘都那么的疼爱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到丁点的委屈?她可是宰相府的嫡女啊……

    这般理直气壮的想法和念头始终牢牢刻印在贺秀儿的心里,使得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她的嫁人是真的。不再像之前那几次只是简单的定亲,这一次的她不但穿上了大红嫁衣、跟人正式拜了堂,还在婆家一住就是整月,连三朝回门的礼节都省去了。

    彼时贺秀儿还想着这是她爹娘故意想要跟御史府拉开距离,并不是真的想要跟御史府走的那么近。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生出了巨大的误会吗?

    越想越觉得难过,贺秀儿撇撇嘴,一脸的委屈和伤心:“娘,你和爹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秀儿?你们怎么能那般狠心的对待秀儿?”

    “我和你爹怎么对你了?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好?你从小到大都被娇养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谁家的女儿有你这般的娇贵?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突然遭遇贺秀儿的指控,宰相夫人拉下脸,不高兴的反问道。

    “你们要是真的对我好,才不会特意为我挑选这样一门不像样的亲事。你们还故意欺瞒我,让我误以为这门亲事是假的,我嫁去御史府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还有,怎么就没人比我娇贵了?五公主不就比我娇贵?我在五公主面前,就从来没有被善待过。五公主也根本不惧怕咱们宰相府的权势,她每次都欺负我,成心让我难堪。可是娘你和爹爹从来没有为我出过头,也没有帮我去对付五公主。你们就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我什么也不做,就老老实实的被五公主欺辱。”宰相夫人不高兴,贺秀儿的怨言亦是不少。更甚至比起宰相夫人的怒气,贺秀儿的怨怼才是真正的冲霄而上,直抵天际。

    宰相夫人哪曾想到,贺秀儿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被贺秀儿一连串的怨言抨击的毫无招架之力,宰相夫人着实呆愣住了。

    她自诩对贺秀儿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一直以来也总是将贺秀儿排在第一位。有的时候即便是冒着贺宰相的怒火,她也势必要为贺秀儿奔出一个足够好的前程来。

    这次御史府的亲事,或许比不上嫁给二皇子那般的风光。可御史府的门槛也算不得低,这门亲事也没有贺秀儿说的那般的差劲啊!真要是上不得台面,贺宰相怎么可能会应许贺秀儿出嫁?

    而且为了让贺秀儿顺利嫁进御史府,宰相夫人当时可是对御史夫人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才成功撺掇御史夫人挺直腰板跟金御史抗争到底。使得御史夫人无视金御史的反对和回拒,率领御史府上下一众主子集体叛变,投向了他们宰相府这一边。

    宰相夫人是真心为贺秀儿筹谋这门亲事的。为了能让贺秀儿心满意足,她提前帮贺秀儿铲除了不小的障碍,就盼着贺秀儿嫁进御史府之后的日子能过的更加轻松和自在。

    她很了解贺秀儿的脾气。为了不让贺秀儿养成一不高兴就往娘家跑的坏习惯,宰相夫人还特意为贺秀儿定下了一月之期,就是想要逼得贺秀儿尽快适应在御史府的日子,日后方能活的更加安乐和恣意。

    然而,她做了这么多、筹谋了这么多,最终换来的却是贺秀儿的埋怨和责怪?她到底哪里对不住贺秀儿了?明明是贺秀儿自己想岔了!

    不,应该说是,贺秀儿自己起了其他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而且还没有提早告诉她。

    要是早知道贺秀儿生出的是这样的错误念头,她肯定早就帮贺秀儿纠正了,也就不会造成眼下这般尴尬又难堪的局面。

    合着她煞费苦心的劝着贺秀儿在御史府住了长达一个月,贺秀儿却连最起码的圆房都没有入?那贺秀儿这一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就忙着跟御史府嫡长子划清界限、忙着跟御史夫人唇/枪/舌/剑?

    贺秀儿都没打算当御史府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她跟御史夫人吵什么吵?有必要吗?纯粹是打发时间,太过无聊所以想要解闷子?

    一想到这里,宰相夫人就气的想要晕倒。

    谁来告诉她,贺秀儿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愚蠢?又是谁将贺秀儿教养的此般愚昧无知?她不是已经派了信得过的嬷嬷和丫头跟在贺秀儿身边,时刻提醒贺秀儿勿要行错一步?

    周月琦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她的肚子很大,一眼瞧过去甚是吓人。

    沈清河很不放心,还特意请了好几位御医前来府上会诊。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五公主怀了双胎。

    这一消息传出,不光是沈家上下皆大欢喜,宫里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更是喜不胜收。不管是两位小公子,还是两个小姑娘,她们都很期待。随后,又是一大批赏赐送进了将军府。

    就连圣上,在听闻周月琦怀的是双胎之后,也大笔一挥,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下来。此外,圣上责令太医院必须小心慎重,时刻准备着,不论何时将军府来人,都必须得确保两位以上的太医能及时赶去将军府,务必保证五公主及其肚中两个孩子的安然无恙。

    五公主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太医院这么多位太医也是心下有数的,自然不敢怠慢。幸得五公主的怀相很好,自打怀孕之后又一直养的精细,故而他们都能稍稍安心,不需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否则,指不定又要掉几颗脑袋了。

    沈兰萱肚子里的孩子比周月琦的孩子先出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据说一出生就被戚麒抱在怀里不撒手,饱受戚家全府的喜爱。

    沈兰萱在出月子之后,在戚麒的陪同下,抱着女儿回了一趟将军府。她是特意抱着女儿来给公主嫂嫂看得。

    周月琦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对于沈兰萱的女儿,她挺喜欢的。不但留了沈兰萱和戚麒在她的院子里用膳,还送了沈兰萱的女儿不少金贵的礼物,都是极为用心,也甚是妥当的。

    而周月琦在渡过了最是辛苦的两个月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顺利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

    听着一声又一声响亮的有力哭声,守在门外随时待命的四位太医同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神情。

    他们就说了,五公主是位有福的。这不,一次就是两位小公子,将军府上下喜气洋洋,宫里那几位主子可不一样发自内心的欢喜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