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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殿,殿首。
公羊立和冰宫大长老云岚坐于席位中,而前者同样如外界其他势力一样,非常不解后者为何会突然来访呢?
两个宗门处在南北极端,平日里没有素无往来,她们此番是为了什么?
云岚带弟子访归元剑派,并没有说出来意,而是扯南扯北,海阔天空,将归元剑派高层侃的愈发迷糊。
最终,公羊立陪她聊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首先开口询问道:“云长老此番来鄙派,不会只是谈天说地吧?”
人家都这么问了,云岚只能将自己此次前来目的道了出来:“公羊掌教,其实老身来此,是希望贵派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帮冰宫度过劫难。”
“劫难?”公羊立闻言一怔,旋即微笑着说道:“冰宫建立千年,也算是一个古老门派,怎会有劫难?”
云岚神色暗淡,旋即便将阴阳派威胁冰宫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这……”公羊立听后,便知道原来阴阳派是想和冰宫联姻,最后竟开始威胁。
不过阴阳派的手段虽然有些霸道,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归元剑派远在南端,纵然想帮忙,那也出师无名,而且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若是突然出手插一杠子,别人怎么看归元剑派,或者别人认为归元剑派管得太多了吧?
所以,公羊立在思虑稍许,露出为难之色。
云岚见状,便知请归元剑派帮忙的确有些不可能。
但她敢登门而来,显然有着很大的决心,于是招手将站在其身后的李雅舒唤过来,道:“公羊掌教,这就是我那徒儿,她本是曹州磐石城之人,和贵派弟子不色修士乃同乡。”
“哦?”
公羊立颇为惊讶,旋即看了看站在下首有些拘谨的李雅舒,发现此女长相出众,气质非凡,也难怪阴阳派的核心弟子会为其痴迷,乾正坤不惜威胁也要将其娶入门下。
“晚辈见过公羊掌教。”李雅舒低着头,微微躬身,道。
公羊立点点头,道:“看来那曹州磐石城果然不凡,竟养育出如此杰出的才俊。”他虽然是在夸李雅舒,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同样也在夸自己门派的不色修士。
云岚将李雅舒召过来,并说出了身份。
公羊立显然明白,对方是想让自己看在后者和不色修士是同乡的份上,来帮这个忙。
但这显然不行,显然不是为其出头的理由啊。
于是,公羊立只好委婉的拒绝道:“云长老,其实这件事,我归元剑派真的爱莫能助。”
“果然……”云岚闻言,心中无奈叹道。
对于这个结果她曾经想到过,毕竟只是凭借同乡之情,就让归元剑派去和阴阳派较劲,这显然有些不可能。
但她却不灰心,而是轻声说道:“公羊掌教,其实有件事您或许并不知道,我徒儿在磐石城,曾和不色修士有过婚约。”
“什么?”
公羊立闻言一惊,而同样吃惊的还有李雅舒,毕竟和古木有没有婚约,她比谁都清楚。
于是黛眉微蹙,想要解释。
不过却见云岚抢先说道:“我徒儿曾是磐石城的李家族人,与不色修士从小就定下娃娃亲,后来她被剥夺了家主之位,流落到定州,那原本的婚事也就此耽搁了。”
说罢,暗暗给了李雅舒一个眼色。
李雅舒咬着嘴唇,知道师尊这是想帮自己,帮冰宫化解此次劫难,最后只能沉默不再言语。
这老婆子说的有板有眼,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公羊立这才认真打量起李雅舒,而后者被他这么盯着,脸上顿时升起了微红,如此,前者便以为,这小妮子害羞了。
于是笑着向殿内的弟子,道:“去传不色修士。”
显然他已经重视了这件事,想将古木叫来仔细询问一番,而此事若是真的,那公羊立肯定要改变刚才的态度,毕竟此女乃自己门下弟子的‘未婚妻’,被阴阳派娶走了,自己弟子有何脸面,归元剑派有何脸面?
“不对呀。”
公羊立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不解的问道:“云长老,既然你知道令徒和不色有婚约,为何还要赞同她和那核心弟子的婚事?”
云岚既然敢想出李雅舒和古木有婚事这种奇葩之事,那对之前的破绽自然有应对之法。
于是就见她这样解释道:“一开始老身也并不知情,原本为了冰宫,只能委曲求全,但就在战山之巅第一天,我这徒儿见到不色修士后才想那封存已久的往事。”
“哦。”公羊立明白了,于是不再询问,而是静静等待古木。
……
自从小金晋升四品玄兽,先是身体变大,最后又恢复了以前,古木就一直很郁闷。
这不,他现在正一个人闷在屋里,烦躁的探视体内的吞天养魂鼎。而自从在剑谷‘吞天镇魂鼎’进化为养魂鼎,他就没有好好研究过。
现在‘吞天养魂鼎’内的储物空间比往日大了不少,里面存放的东西也不少,比如金霄魂狮的四肢头颅心脏和精核,还有那不知来历的冰棺。
这些东西古木并不在意,毕竟放在里面就放着吧,他也用不着,但有一样东西,却让他伤心欲绝,而那东西便是由冰水真元形成的水潭。
起先冰水形成的那滩水面积很小,而自从上次又吸收进去新的水之真元,融入其中后,才有了如今的面积。
看着那潭清澈的水之真元,古木伤心,望眼欲穿。而他现在也真正明白,原来这个世界最远的距离就是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有。
“咚咚!”
就在古木沉浸诗人般的感伤氛围中,门外传来叩门声,他这才回过神,平静了下欲哭无泪的心情便走了出去。
“师弟,掌教在东君殿有请。”当古木打开门,就看到一名弟子微笑着说道,而他微微点头,道:“麻烦师兄了,我这就过去。”那传话的弟子闻言,拱拱手便离开了。古木则简单整理了下着装,向着东君殿而去,同时在路上颇为不解的道:“这都快离开战山了,掌教还找自己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