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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7章 照顾还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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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南莺谨记着血的教训,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在做生意的同时,还请了三位先生教儿子读书,并且对儿子要求严格。

    让儿子成材,将来成为她报仇的得力助手。

    儿子也终于不负她的期望。

    ……

    回忆起这些往事,南莺一阵钻心的疼。

    这些,全部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回忆,如今却不断的被挖了出来。

    她原本是个单纯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的自己会是这个样子。

    凤从安,都是凤从安啊!

    若不是凤从安,兴许那时的她,会找一个相爱的男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而不是颠沛流离了半辈子,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腥

    如今,这些都该轮到她还给凤从安了!

    “凤从安,你也该尝一尝,痛苦的滋味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南莺恶狠狠地说道,眼底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

    林府。

    林府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手里捧着一张纸,来回反复的看着,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发出一阵感叹,“没想到这薛仁赋真的不负才子盛名,写的诗这样好,还是个情种,真是和本小姐一样苦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林知染垂下眼,耳边响起妇人曾在茶楼说过的话——

    “在外看来,安国公主与薛仁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妇人叹了口气,紧握着手里的茶杯。

    林知染不解,看着妇人,“你似乎对安国公主很有敌意?为什么?”

    “你知道,薛仁赋在做驸马之前,曾有一位发妻吗?是安国公主先爱上的他,不惜夺走薛仁赋,逼死了薛仁赋的发妻!哈哈哈,可是啊,这十几年来,薛仁赋却没有给安国公主一丁点的爱,宁愿变得穷困潦倒,也不愿假装自己爱着安国。”

    妇人说完,忽然大笑了起来。

    林知染听着妇人刺耳的笑声,皱起秀眉,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

    ……

    “小姐,你上次听那妇人说,关于这薛仁赋和安国公主的事情,是安国公主对这个薛仁赋的喜欢多一些,薛仁赋倒是对安国公主不理不睬的,这会儿怎么倒是写起情诗了。”一旁的秋风微微拧了拧眉,有些不太理解。

    闻言,林知染轻呵一声,冷嗤道,“说到底,这薛仁赋就是个犯贱的,跟在安国公主身边,就算不爱她,那也是何等的风光。如今离了安国公主,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了,又写起这种酸不拉几的情诗来挽回安国公主了。”

    “是啊,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开了却想起安国公主的好了,这样的男人,弃了也好。”秋风附和道。

    “不过……”林知染眯起眸子,攥了攥紧手中的纸,“这倒是给了本小姐一个机会。”

    秋风不解的看着林知染。

    “那妇人说,这薛仁赋在娶安国公主之前,可是有位发妻的,后来薛仁赋做了驸马后,他的发妻也自尽了。能让堂堂安国公主不惜与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这就说明安国公主极为看重这个男子。”

    “这两人貌合神离多年,以安国公主的性格,最后还能让薛仁赋活着离开公主府,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秋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小姐说的机会是什么?”

    “薛仁赋的诗歌传遍了大街小巷,十有八九也传入安国公主耳朵里了,安国公主兴许会因此心软,但她未必会放下身段主动去见薛仁赋。”

    “那本小姐若是能想办法撮合薛仁赋与安国公主见一面,两人把话说开,说不定这两人一激动就和好了。到时候,安国公主不就会高看本小姐了吗?那样本小姐只要再花点心思,一定可以顺利接近安国公主,从而得到安国公主的信任和重用。”

    林知染说完,内心难掩激动,整个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只要得了安国公主的重用,连月能有的,她也一样可以拥有!

    “小姐这个办法很好,只是怎样才能让安国公主来见薛仁赋呢?”秋风有些疑惑。

    林知染眉头微微皱起,“别急,容本小姐好好想想。”

    薛府。

    “叔父,你辜负了安国公主,就算你的诗歌传遍整个京城,安国公主也不会回心转意了。”薛义站在薛仁赋的床边,望着薛仁赋的眼神,有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咳咳……”

    床榻上,薛仁赋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气我的?”薛仁赋顺了口气,胸腔处起伏的厉害,只觉得这会儿喉口有些猩甜涌了上来。

    “侄儿自然是来照顾叔父的,叔父刚刚不是才喝了侄儿熬的药。”薛义说罢,扫了眼一旁已经空了的药碗。

    薛仁赋正了正神色,“那诗歌,并非我有意外传。”

    “事到如今,叔父多说也无意,如今外面都传叔父是个痴情种子,但都那么多天了,安国公主都未曾来看过你一眼,说明公主对叔父,是彻底的死心了。”薛义一边捣鼓着手里的药,一边若有所思的说着。

    “噗……”

    “咳咳……”

    薛仁赋原先极力压制着的情绪,在薛义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是忍耐不住。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尽数洒在了薄被上,如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叔父,叔父,你怎么了?”薛义连忙跑近薛仁赋,面露担忧。

    可手还未碰到薛仁赋,便被薛仁赋一把拍开,薛仁赋低沉的怒喝声传来,“走,你走!”

    “叔父……”薛义有些迟疑。

    “你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了,我看你是巴不得存心要气死我!”薛仁赋重重的喘着气,只觉得这会儿胸腔处疼的快要炸裂。

    薛义撇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的叔父如此生气。

    但既然叔父这会儿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先走吧。

    “那,叔父,义儿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薛义说罢,对着薛仁赋鞠了一礼,尔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