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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同,昨日你府中发生的事情,母妃也略有耳闻,母妃相信乐颜儿的为人,她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柳贵妃主动说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在深宫多年,什么手段没有见过,昨日听应嬷嬷说后,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砚同听起这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母妃,此事已经过了,不必再提了。”
“也好。”柳贵妃道,“砚同,给乐颜夹些菜。”
此言一出,李砚同和乐颜面上神情均是一怔。
还是乐颜先出了声,“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话落,乐颜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
而一旁,一贯面上平静无波的李砚同,眼内却露出了一抹错愕,视线紧紧的落在了乐颜的手腕处。
虽是一闪而过,可是他刚才却清楚的看见,乐颜的手腕上,有一根红绳。
而这根红绳,却和他……
怎么回事?
李砚同平静的心,一瞬间杂乱无章起来。
一瞬间,无数的思绪翻涌,他忽的想起,听韦将军说过,在他回李朝之前,是在周朝找到他的。
周朝……
难道……
“母妃,你们慢吃,儿臣有事就先走了。”李砚同说完,起身离去。
柳贵妃也不明所以,看着李砚同就这么离开后,往乐颜看了过去,眼底有些的安抚之意。
可乐颜却还像没事人一般,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唉。”柳贵妃叹了口气,“其实,砚同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是发生什么了吗?”乐颜听到以前二字,秀眉微蹙。
的确,她的小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柳贵妃看了眼乐颜,娓娓道来,“砚同曾经发生过一次意外,醒来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
乐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午后,柳贵妃回了宫。
乐颜按照早晨的想法,出了府,打算去仙乐湖。
柳贵妃的话,在她耳畔不断地响起,让她刚刚变成死灰的心,似乎随时就要复燃。
原来,小哥哥不是薄情忘记了她。
而是失去了记忆。
可是,眼下似乎她也束手无策。
而且小哥哥如今深爱着安若,就算恢复记忆,这份爱也不会磨灭的。
当初,她和小哥哥也只是兄妹之意,谁都没有涉及情情爱爱的。
如今大约,他与安若,才是情投意合吧。
这样的话,似乎他忘记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哥哥了。
马车在街道上行走时,乐颜听到了路过百姓们的聊天谈论声——
“哎呀,新开张的齐记你们去了没呀,都是周朝的菜色呢,又便宜又美味,据说开张前三天菜品都是半价呢!”
“我去了,味道的确很好,临走时店小二还送了我一袋大米呢!”
“我听说齐记的老板,还在装修他的胭脂铺和首饰铺呢,据说价格也都很亲民。”
“前几天齐记的胭脂铺门口,不少伙计在那里给百姓们分发样品呢,我试了一盒胭脂,哎哟可好看了!”
“真的啊,那我也去瞧瞧,碰不准运气好呢!”
听一路的百姓们都在议论齐记,乐颜心中暗叹,齐晏果真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
此时,射击场。
韦将军正在与新来的一些士兵练习射击,只听身后传来一道马蹄声。
“见过睿王殿下。”韦将军见到来人,微微俯身。
李砚同翻身下马,看了眼韦将军,神情严肃,“韦将军,借一步说话。”
韦将军见他情绪不佳,吩咐士兵们继续练习,和李砚同一起走到别处。
“韦将军,当初你是在周朝哪里找到我的?”李砚同问起。
见李砚同又提起往事,韦将军也有些的诧异,但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蕲州。”
就算他不说,凭李砚同现在的能力,自己也能查到。
“蕲州……”李砚同眉宇间,有些的深思。
“殿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韦将军有些的担心,毕竟李砚同已经很久没有提起关于周朝的事情了。
李砚同摇头,“没事。”
说完,李砚同出了射击场。
“逐风。”李砚同唤了一声。
“小的在。”逐风上前。
李砚同思索了一番后,低沉的嗓音响起,“去调查一下,凤乐颜的过往。”
逐风也是愣了一下,但连忙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做。”
逐风走后,李砚同在射击场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视线凝着一处,眼前满是他第一次见到凤乐颜的场景。
那是大婚之日。
凤乐颜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悲戚,甚至还有一些的不可置信。
现在想来,似乎还有内情。
“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睿王嘛。”太子李长风的声音,忽然出现。
见是太子来了,李砚同朝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看了眼李长风,眼露嘲弄,“睿王果然是个能人,竟然还有兴致来射击,本太子听说你府中后院动荡不安,没想到睿王倒也不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李砚同淡淡出声。
太子冷哼一声,又笑道,“本太子忽然想起,睿王曾经是贱民出身,应该没享受过,让两个身份尊贵的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的事情吧?”
“皇兄说的是,只不过这等事情,短期内皇兄只怕是想享受,也享受不到。”李砚同说罢,讥诮的一笑,抬步离去。
见自己又被戳到痛楚,李长风恶狠狠地看着李砚同的背影,想到了太子府里的安容,气恼道,“去,传话给镇国侯,安容今年要是再怀不上,本太子便休了她!”“太子殿下,万万不能置气啊,皇后娘娘说过,眼下殿下什么都不要管,待登上皇后,还怕后宫无人绵延您的子嗣吗?咱们眼下,是要让镇国侯大人,牢牢的站在您这一头
啊。”太子的随从马涧说道。
听到马涧的声音,李长风的气稍稍顺了一些。
差点,他又被李砚同给糊弄过去了。
“走!”太子忽然调转了方向。
“殿下,您这是去哪儿?”马涧问。“去镇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