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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刘嫚家门口,喻湛把快递放下,对她说,“接下来得靠你自己了。”
刘嫚也没有邀请他进屋的意思,“谢谢你。”
喻湛笑道,“从昨晚到现在你对我说了多少个谢谢。”
说完他朝阿拉斯加打了个响指,“Paul,我们走。”
Paul“汪”了一声,走到他前面,四个蹄子步伐十分优雅,轻轻踏在地板砖上,空旷的楼道里,居然听不到一点步子声。
“对了,你要的猫粮,我需要调货,周一给你可以吗?”
刘嫚估计日光剩下的猫粮应该够吃两天,“可以,周一白天我要考试,晚上我去你店里拿吧。”
“考什么?”喻湛随口一问。
“钢琴,我是艺术生,”刘嫚没有隐瞒,喻湛给她的感觉很好,肯定不是坏人。
喻湛惊讶,“你是钢琴专业的?难怪了。”
“难怪什么?”
喻湛却笑而不语,他牵着狗走到电梯口,回头对刘嫚说,
“祝你周一考试顺利通过。”
“借你吉言。”
刘嫚刚刚把快递里的东西拆出来摆好,张佩就回来了。
“嫚嫚,我今天见到你爸爸了。”
“爸爸怎么样了?”刘嫚连忙走出卧室。
“人瘦了一大圈,但精神还好,他说让我们别担心他,拘留所环境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在刘嫚记忆里,这位父亲很爱刘嫚,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我跟他只说了几句话,就不得不离开了,这还是看在你孙叔叔的关系上,”张佩说,“现在我手上有行车记录仪和路口的监控视频,可以看到是那个快递员自己撞上来的,你爸爸也踩刹车了。”
“可是爸爸喝酒了。”
“是啊,喝酒误事,”张佩对丈夫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一口酒就是一条人命,就是三百万。”
“确定是三百万了吗?”
“一义和他们律师确定下周再和王家人见一面,看看能不能再协商一次,”张佩说,她知道对方退步的希望不大,但为了女儿前途,三百万无论如何都得筹出来,她打算回娘家借,她自己也得再出去工作。
张佩走到刘嫚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一定要争气啊,顺利毕业,不要辜负我和你父亲的期望,哎。”
张佩的一声叹息让刘嫚心间仿佛被巨石压住般沉重。刘嫚双手抬起,握住她母亲的那只已有细纹的手,紧紧的握住。
上苍能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已是感恩戴德,就算这个家庭背负巨债又如何,她愿意代替以前的刘嫚为她的父母还债,就当她占据她身体的补偿。
周一,八点半,钢琴教室。
刘嫚他们班被分到2号琴房,没有人敢迟到,大家都提前十分钟到场。三位监考老师已经坐在里面,大家按照学号顺利依次进场。
这种考试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来说太简单了,李小茹和王妮娜胸有成竹,毫无压力,她们知道刘嫚的水平,也挺为她担心的,
李小茹说,“你别的先不管,只要能流畅弹完,老师肯定不会给你低分。”
王妮娜点点头,“老师一般不会故意为难学生的,上次考核,是因为你断的次数太多了,他们才没让你过线。你都练了这么些天了,我想应该没问题。”
“前提是别紧张,我觉得你挺容易紧张的。”
刘嫚的心理素质确实不行,上不了大堂,演奏时看她的人一多,她就慌。当年艺考,要不是有唐图这个精神支柱,她哪能那么幸运低分飘过。
刘嫚也不知道自己能考成什么样,她紧张,心里没底。
她的古琴是徐夫人教的,大多数时候她的观众只有小赵氏和徐夫人,偶尔其他冷宫女子也会循着琴声过来看看,她们说,再动听的曲子又如何,也只能弹给她们这群怨妇奴婢听。
李小茹和王妮娜的学号都在刘嫚前面,她们先后进了考场,轮到刘嫚时,她听到有同学说,
“反正有刘嫚垫底,稳了稳了,不慌不慌。”
“哈哈,又不是末尾淘汰制。”
“至少没那么丢脸。”
......
这便是刘嫚在其他同学心中的形象。
走进教室,刘嫚先对三位监考老师问好,这三个人,她认得两个,一个是钢琴系副教授,一个是教他们乐理的老师,还有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是个生面孔,她从未见过。
副教授和乐理老师见到刘嫚,心里已经有个比较低的印象分了,钢琴系谁不认识刘嫚呢,长得最漂亮的女孩,成绩却是吊车尾的,活脱脱一个花瓶,这花瓶眼睛还长到头顶,谁都看不上眼。
“我今天演奏的是格里格的《蝴蝶》。”
这是一首对于钢琴专业的学生来说比较简单的曲子,监考老师们没有期待,而且一上午听了几十首钢琴前,他们也有点疲劳。
副教授淡淡道,“可以开始了。”
刘嫚在钢琴前坐下,把自己带来的曲谱放在琴上。看着面前的琴键,她真的很紧张很紧张,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
老师们听过不下百遍的熟悉旋律从她指尖响起,果然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们拿笔迅速在纸上几个评分标准上打勾写分,迫不及待的想结束这个女孩的演奏,换下一个学生进场。
那个中年女人却低声对两人说,“再听听看,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呀。”
《蝴蝶》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首很浪漫的曲子,高超的钢琴演奏家可以让听者从旋律中仿佛能看到明媚春日,艳丽的蝴蝶在花丛里伸展身姿。
中年女人一劝,两位老师便静下心来仔细听,刘嫚的钢琴水平的确很差,手指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曲谱上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她都能准确的演绎出来,完全没有一点错误,她如同一位沉稳的智者,持重坚忍。
就好像蝴蝶卸掉了自己华丽的外表与身份,负重前行,却毫无退缩。
刘嫚平时的成绩,他们是知道的,能弹到这个水平,他们可以想象她一定付出努力,练习了无数遍。
于是他们在纸上划掉了之前的差评和低分。
终于坚持把这首曲子完整弹完,刘嫚弯腰致谢,正准备离开教室。那个中年女人叫住她,
“刘嫚同学,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