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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点了点头,柔声道:“好,那我现在去和里正叔说一下,然后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衙门。”
苏鱼忙点了点头。
洛凌让苏鱼三人在家,快速的又去了一趟里正家。
听说苏鱼回来了,大家也都是啧啧称奇,这个小姑娘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从死神的身边回来啊!
命大啊!
于是便也有了傻人有傻福这么一说。
毕竟对于苏鱼来说,猫的命都没有她的多。
第二日一大早,里正就赶着马车接走苏鱼准备进城。
因为苏鱼是个傻得,洛凌放心不下要跟着。可家里又有两个小的,洛凌放心不下要带着。
里正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媳妇儿孙氏暂时帮忙照顾两个娃子。
苏瑶年纪小一些,需要多看着点,而苏福又身子还没有恢复,一样要多照看。
加上崔大夫打算把苏鱼带回去的草药给苏福服下了,苏福也必须留在家里,于是理所当然,洛凌让两个娃子留下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其实这孙氏因为没有儿子,再加上女儿嫁人不在身边,所以她对这懂事的苏福苏瑶是真的挺喜欢的。
一听说把两个孩子了留在她身边可能一整天,孙氏果然是喜笑颜开的,主动给两个娃子蒸包子吃。
相反,苏鱼和洛凌直接被带到了县衙的公堂之上。
见到现场的第二个人证到了,衙役连忙去通知县太爷。
县太爷很快就出来了,瞧见是洛凌略微怔了怔,这才点了点头:“洛凌?嗯,你我也算是有缘,本官还记得你!”
听见县太爷这样说,洛凌赶紧抱拳:“草民见过县太爷。”
县太爷瞧着他这般的懂礼仪,有教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官听说,你那舅舅一家已经搬走了?”
洛凌点了点头,县太爷转头看向他身侧的苏鱼:“这位就是你那傻媳妇儿吧?”
洛凌忙应声道:“回县太爷,这位正是草民的媳妇儿。”
县太爷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鱼,带和几分不解:“本官可是听说她也从那悬崖上掉了下来,怎么?她没事?”
这话说的很明显,那个张万顺都已经死了,而她为何没事?
洛凌听闻,这才解释道:“县老爷,是她刚好被人救下,鱼儿,你细细说说当时被救的情景?”
苏鱼抿着唇,一脸的傻笑,痴痴道:“有个夫人,很漂亮,救了我!”
县太爷知道她是傻子也不太可能说谎,又问:“那你和本官说说,当时你和那张万顺为何掉下去的?”
恰巧在此时,张月儿被带了上来。
她先是有些害怕,可是看见苏鱼之后明显一脸的惊喜。
惊喜之余,却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她。
“那个坏人,想要杀我,就来推我,他、他掉下去了,还拽了我下去!”苏鱼说完,身子发抖,一脸的害怕:“他是坏人,是坏人,说我骗人,害他不能娶月儿姐姐!”
听见这话,县太爷微微蹙眉:“怎么?这是何故?”
里正忙开口解释了一番,将那日这张万顺想要毁掉张月儿名声,结果张月儿和苏鱼在一起,张万顺是如何的心存怨恨一事说了出来。
听见这东塘村的里正都这样说了,县太爷点了点头,恍然:“原来如此!瞧着这措辞和张月儿确实是一般无二,可是不是两个人预先有串词呢?”
“大人明鉴!”洛凌连忙开口,低声道:“大人,我家月儿当时掉下悬崖,而张月儿便被带回衙门,二人怎么可能有时间串词?”
县太爷挑眉,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这也确实是没有时间来串词。”
这样一想,县太爷顿时一拍惊堂木:“本官宣布,张月儿无罪释放!”
话音一落,张月儿也是一脸喜色,见张月儿她爹张振上前来带张月儿要回去,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冤枉啊!我儿冤枉啊!”
这一声嚎啕大哭,让众人都回过头去,却见张万顺的娘跪在那县衙的院子里,拍着大#腿:“我儿子啊,死的好冤啊!求大人做主啊!”
县太爷微微蹙眉,众人也都纷纷的出了县衙大堂,进了院子。
张万顺的娘(陈氏)哭天抹泪儿,声音嘶哑:“我儿向来孝顺,也从不冤枉她人!再说,他怎么可能会掉下悬崖,分明是她们两个恶毒的女孩子,怀恨在心!”
说完,陈氏指着苏鱼和张月儿:“这两个娃子就因为我儿穷,嫌弃,定然是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儿!她,她也掉落了悬崖,为何还没死?
为什么单单我儿子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掉下去摔死了?何况,谁也没有看见她掉落了悬崖这件事啊!”
听见陈氏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这县太爷也一时愣住。
这陈氏虽然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喊冤,可是一句话确实是对的。
谁也不能证明苏鱼就掉落了悬崖,也许她只是故意绕了一圈,只是两个小女子将张万顺推下去的也不置可否啊!
“我能作证,鱼儿就是掉落了悬崖,我亲眼所见。”张月儿连忙怯怯的开口。
然而她的话,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她与苏鱼相互证明,只能让疑点更加的重重。
县太爷看了一眼张月儿,又皱眉看向苏鱼:“这死者的母亲说的极是,苏鱼,你想要洗脱你和张月儿的罪,就应该先找个证人才是!
既然你说,当初是一个夫人救了你,那么就要找出此人,证明此事!”
苏鱼心里很是无语,当初她看见的那夫人?别说那夫人高高在上,根本不可一世。
就算那夫人真的很体贴善良,她也没地方去找她啊!
想到这,苏鱼一脸的蒙圈:“找不到。”
简单的三个字,委屈和怯怯的口气,让大家都是一阵无语。
不过也对,她是个傻子。
可是谁也不能说,傻子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大人,你要替民妇做主啊!我的儿子死的好无辜啊!”陈氏突然一把扯住了县太爷的衣摆,急声道。
县太爷本就因为这件事让大家看见了笑话而觉得心烦。
眼下被陈氏这一拽,脸色立马变了:“本官断案,岂有你指手画脚的道理?若再是胡说,休怪本官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