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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衣的时候,眼睛将女人打量了个遍。
磨人的小妖精,今儿勾了他一天。
也是时候,教训教训她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若音悄么么咽了咽口水。
不过是随意又简单的动作,被四爷这么一做。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野性,透着阳刚的男性魅力。
光是解个扣子,还要用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坏气十足。
令女人忍不住扯开嗓子尖叫......
“四爷......是什么......家事?”
男人每解开一颗扣子,她的紧张感就会多几分。
仿佛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吞噬殆尽。
“你把爷的书摔到了地下,那可是韩非子的孤本,你说......该如何罚你才好。”
四爷将衣料,随意往木施上一扔。
连蜡烛都没吹熄,就将床帐一把放下,欺身而上。
“我愿意......找人把书好好保养一下。”她弱弱地道。
“不必了。”男人沙哑地道。
接着,床帐内响起“呲啦啦”的声音。
一时间,藏蓝色的锦被上,彩色的衣料碎块散落一片。
女人曼妙的身子,曝光在空气当中。
一头的秀发,早在挣扎当中微微凌乱,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这一夜,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
次日早上,若音托着疲惫的身子,送走了去上朝的四爷。
就又回到正院躺下,补了个回笼觉。
昨天夜里,那个男人也太狠了点。
足足到了后半夜,才肯放过她。
而且,越到后头,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可算是把她折腾的够呛。
她低头看了看身前的痕迹,就跟饿狼啃下的印子似得。
没有三天,只怕是一点都消不了。
这一天,若音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可紫禁城的太子妃,在太子的前殿等了一上午。
确切地说,她从昨天,康熙的生辰宴散了后,就一直在前殿,求见太子。
可太子恼她没办好事情,一连宠幸了三个宫女,都不愿意见她。
直到太子下朝时,她才见到了太子。
“太子爷,我错了,但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太子妃跪下道。
太子穿着一身明黄的蟒袍,居高临下地扫了太子妃一眼。
淡淡道:“有事进来说,你不嫌丢人,孤还要脸!”
说完,他就快步进了大殿。
太子妃事情没办好是真,但他也不能一辈子不搭理,多少要给点面的。
稍微冷一冷,就算过去了。
“是。”太子妃在奴才的搀扶下,跟着进了前殿。
进殿后,她才在殿里坐下。
对面的太子就问起了正事。
“你适才说,还有什么机会?”
“回太子爷,那乌拉那拉氏,到底是四爷的女人,加之在太和殿,有四爷帮忙,所以,自然是难搞了些。可就算一次不成,咱还有下次啊,总归还有别的法子嘛。”
太子妃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回。
太子蹙了蹙眉,不耐烦地道:“说重点。”
闻言,太子妃适当的尴尬一笑。
道:“乌拉那拉氏不是吹得厉害么,这一次,咱们大意了,下一回,咱花点心思,动点手脚,让她身败名裂。昨日四爷将她捧得有多高,届时她就会摔得多惨,成为众人眼里的笑话。”
“此话当真?”经过这次的失败,太子有些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外头我已经在打点了,保证让乌拉那拉氏倒霉,到那个时候,就是四爷再能说,也救不了她了。”太子妃声音低沉而狠毒,仿佛蕴含了无比的憎恨。
太子瞧着太子妃信心十足的样子,朝她招了招手。
“你走近,说给孤听听。”
“是。”太子妃轻轻抹泪,走到太子身旁耳语。
待她说完后,就见太子爽朗一笑,“好,你这个主意好,也该让乌拉那拉氏,去宗人府走一趟,让她尝尝苦头。”
“呵呵......”太子妃眼里,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
要说她一开始,是因为想讨好太子,才对付乌拉那拉氏。
可现在,她完全是出于嫉妒心理,非要乌拉那拉氏比她过得惨!
同样是女人,都是嫁给皇家。
她还是嫁给的太子,乌拉那拉氏不过是嫁给一个亲王。
凭什么处处都比她过得好,凭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淡。
太阳几乎天天恣意横行,每天都是艳阳高照。
尤其是中午的太阳,格外的毒热。
就像是燃烧的火焰,能灼烧人的灵魂,直至殆尽......
这个时候的天气,也是最多变的。
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
中午就乌云密布,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主子,过几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您想怎么过呀。”巧风一面笑问,一面给若音捶腿。
若音斜斜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外头的漂泊大雨,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心口就闷得慌。
奇怪,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甚至有时候,电闪雷鸣外加磅礴大雨。
可她的心口,从未像现在这般闷。
她牵了牵唇,随意地道:“还能怎么过,一切从简吧,让牛厨子做一桌子好菜,把四爷和大阿哥,还有二阿哥一起叫到正院来,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个团圆饭。”
“好,奴才待会就去通知牛厨子,让他到了那一天,提前把食材都准备好。”巧风道。
“得了吧你,牛厨子比咱还能献殷勤,不用你说,他一准能准备好。”巧兰笑着插话。
就在主仆们谈话间,李福康突然冲了进来。
“好你个李福康,进来也不打声招呼,这般莽撞。”巧风呵斥道。
好在这是堂间,主子衣衫都整整齐齐,否则影响不好。
李福康到底是跟了若音好几年的人了。
一般情况下,李福康不会如此没规矩的。
若音的右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
随即淡淡问道:“说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回主子,前院的小德子来报了,说是大阿哥在皇子们读书的懋勤殿里,突然晕倒了,宫里头的太医给瞧过了,现在还没能醒过来。”李福康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