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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在酒店门口和秦禹干完这一架,那接待晚宴也只能草草结束了。老猫,老李等人,乘坐汽车将八区的客人送回了住所,而秦禹则是回了师部,去了军医那儿看伤。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老猫,朱伟,徐岩等人返回了师部,一块来看望秦禹。
卫生室内,秦禹躺在军用病床上,打着吊瓶,一言不发。
“这个林骁也真是不懂事儿。”老猫站在门口,也有些烦地说道:“这夫妻之间的矛盾,你甭管是父母,还是亲兄弟,那都不能跟着瞎掺和。到时候火越拱越大,反而闹不好还帮了倒忙……。”
“是呗。”朱伟也附和了一句:“他这么一弄,回头风言风语传到于家那边,那又是个事儿。”
“……!”
屋内这些人,全都是松江系的老兄弟,他们平时跟林念蕾接触的并不太多,但跟可可那却是一块奋斗过很多年的“战友”,所以在谈话聊天的时候,当然更向着后者,更向着跟大家关系紧密的于家。
“小禹,你也别上火了,这事吧,你还是得让蕾蕾谈一谈……。”朱伟想要劝两句。
秦禹心里烦躁不堪,直接摆手打断道:“你们别跟着议论了,去,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话音落,室内安静。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儿。”秦禹重复了一句。
“唉。”
老猫叹息一声:“那你好好休息吧。”
“别上火了,九江都打下来了,这点事有啥扛不过去的。”
“……!”
老兄弟们一人劝了几句,才一同离开。
……
病房内,输液管里的药物,在滴答滴答地流着,小丧坐在门口发呆,也不敢主动找秦禹说话。
安静,屋内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秦禹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烦得不行。他原本打算接待完八区的资本之后,就去燕北找林念蕾,但这边还没等结束,林骁就杀了过来,闹了这一通。
这么一闹,自己家里的这点事儿,肯定在川府闹的人尽皆知。
后面咋整呢?于家能干吗?可可心里会怎么想呢?
还有八区那边,蕾蕾心里究竟是啥想法呢?
一想到这些,秦禹的头都快裂了,他打重都,打九江的时候,都没感觉到一件事情可以这么难处理……
“唉。”
秦禹叹息一声,翻身坐起喊道:“小丧,给我拿根烟。”
“哎。”
小丧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掏出了烟盒。
秦禹点了一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琢磨了起来。
……
重都北侧门,一间小道观的主房内。
可可笑着冲一位道士问:“袁道长,要不我还是安排大家住酒店吧,这里的环境确实有点简陋,这个道观平时也没什么人,房子一直空着……。”
“这里就很好了。”袁道长五十多岁,是从四象山上被可可请下来的,专门帮着独立第一师选陵园地址,以及做祭奠活动。据说他们的道观,是蜀中地区口碑最好的,业务能力极强,算是行业内的领军团队。
“那您看,咱们还有什么需要吗?”可可认真地问。
“你按照我给你的单子准备就可以了。”袁道长身材消瘦,蓄胡须,穿道袍,看着也确实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
“好的。”
可可点了点头,立马冲着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袁道长,这是我们捐给四象山的一点香火钱。”女秘书上前,将小包包放在了桌面上。
“感谢于居士的慷慨。”袁道长略微点了点头。
“不客气,还请袁道长为我们牺牲的将士选一处陵园,福佑川府的子孙后代。”可可双手合十地点了点头。
袁道长缓缓点头。
旁边,一名小道士正在拿着签筒摆弄着,可可的秘书有些好奇,出言问了一句:“小师傅,这个是卜卦的吗?”
“是。”小道士一愣,点了点头。
“哎,那你能给我算一卦吗?”秘书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帮搞玄学的人,心里充满了好奇,想让对方帮自己问问前程。
“居士,我道行很浅。”小道士摇头后,轻声回道:“不过师父可卜。”
袁道长闻声瞄了小道士一眼,面有不快之色。
小道士闻声立即闭嘴。
“大师傅,您能帮我算一卦吗?”秘书眨着眼睛问道。
可可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袁道长,没有吭声。
“居士,你想问什么?”袁道长看着秘书回道。
“我想问……问姻缘。”女秘书短暂想了一下回道。
袁道长思考一下,微微对着小道士点了点头,后者迈步上前,将签筒放在了桌上。
袁道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女秘书有些兴奋的来到桌子旁边,伸手摇起了签筒。
“啪!”
一签落桌,袁道长拿起来看了一眼,扭头又瞧向可可:“于居士,你要求一签吗?”
“我……”可可怔了一下。
“于总,于总,你问问嘛!”女秘书笑着劝了一句。
“好吧,那我随便摇一卦。”可可也挺好奇地拿起了签筒,闭着双眼摇了一签。
两卦结束,女秘书一直催促袁道长帮她解签,但后者却拿起纸笔,写了两组小字,一组交给了女秘书,一组交给了可可。
“卦问前程,有违天和。”袁道长轻声说道:“我与二位居士的缘分,落字既尽。”
“神马意思?”女秘书追问道。
袁道长看着她没有回话。
“不要问了。”可可招呼了她一句,伸手摊开了纸条,见到了上面的二十个小字。
十载屏中影,今朝断舍难,何日天地阔,故人月影中。
可可看着这二十个小字,有些费解,琢磨了好一会,也没琢磨出啥门道。
“于居士,再见面时,你欠我一副问卦钱。”袁道长笑着说了一句。
可可也笑了笑:“师傅这是今天算卦,明天就让我结账啊!”
袁道长看着她,没有接话。
半小时后,一行人在道观谈完正事儿,就乘车返回,女秘书坐在副驾驶内,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给我这个字到底是啥意思嘛,弄得我可好奇了。”
“哎呦,你听听就好了。”可可刚要劝两句秘书,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
“你刚才电话怎么打不通呢?!”于万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