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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崇光决定还是去亲自会一会韩家兄妹,如果因为韩老太的遗产闹上了法庭,就真正成为笑话了。
安崇光吊唁之后,来到韩念祖面前,跟他握手,表示安慰。
韩念祖道:“安局真是大忙人啊。”
安崇光道:“我出差了,听到韩老师的事情,我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韩念祖道:“安局百忙之中能够过来,让我们深为感动。”
安崇光道:“听说两位有些事情要当面和我谈。”
韩念祖道:“具体的事情都是念慈在过问,她在里面,安局可以找她谈。”
安崇光点了点头,来到韩老太的客厅,其实小楼韩老太也只有使用权,等后事办完,学院方面就会收回,在这方面并无异议。
安崇光看到韩念慈,他想起上次见到韩家兄妹的时候还是韩大川去世的时候,当时有韩老太主持后事,一切处理得都非常顺利,韩家兄妹没有提出任何的过分的要求,两相对比,这次更加奇怪,对亲生父亲的遗产都没有提出继承,这次的表现居然如此激进,安崇光认为这是韩老太的布局,死后还算计了神密局一把。
安崇光带来了韩老太的遗嘱。
韩念慈将她新聘请的律师叶洗眉介绍给安崇光认识:“安先生,这位是我的律师,她会代表我们兄妹两人跟你讨论关于我姑姑的遗产问题。”
安崇光微微一笑,和叶洗眉握了握手,叶洗眉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
安崇光抵达之前,叶洗眉已经对情况进行了了解,案子并不复杂,韩家兄妹也不缺钱,叶洗眉道:“安先生,有几个问题我想问您。”
安崇光道:“好啊,不过在你提问之前,有份东西先请你们过目。”他把遗嘱的原件拿了出来。
韩念慈看过之后递给了叶洗眉,叶洗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安崇光道:“这是原件,你们可以鉴定它的真实性,当时是在韩院长意识清醒,并有公正在场的前提下立下了遗嘱。”
叶洗眉道:“我们这里也有遗嘱,同样经过公证。”
安崇光道:“您是律师,相关法律不用我来陈述,存在多份遗嘱的前提下,根据相关司法解释规定,在我国公证遗嘱具有优先效力,如果多份遗嘱中有公证遗嘱,那么就应以公证遗嘱为准。”
叶洗眉笑了笑:“安先生对法律吃得很透。”
安崇光道:“你们手中的遗嘱订立时间应该在这份遗嘱之前,根据我国继承法第二十条规定,遗嘱人可以撤销、变更自己所立的遗嘱。立有数份遗嘱,内容相抵触的,以最后的遗嘱为准。自书、代书、录音、口头遗嘱,不得撤销、变更公证遗嘱。由此可见,在多份遗嘱效力强弱一致的情况下,订立在后的遗嘱效力优于订立在前的遗嘱效力。当多份遗嘱存在冲突时,以最后一份遗嘱为准。”
韩念慈没有说话,有律师在场的前提下,她没必要白费唇舌,不然花律师费干什么?
叶洗眉道:“韩洛影女士的这份遗嘱是在什么地方立下的?”
“医院。”
叶洗眉道:“那就是说她当时正在生病,而且立下遗嘱的当天就已经去世。”
“医院方面可以证明她是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立下遗嘱。”
叶洗眉道:“哪家医院,他们的误诊率是多少,床位大夫是谁?他的证明有多少可信度?他凭什么走出这样的判断?”
安崇光笑了起来,老太太留下了不少的破绽,真打官司,己方的胜算可不大。
安崇光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将韩院长生前的物品据为己有的想法,我们只是遵照她的遗嘱来处理,当然,现在你们既然拿出了一份遗嘱,我们愿意放弃这份遗嘱,将继承的权力还给韩家兄妹。”
叶洗眉拿出了一份遗产清单:“安先生知不知道这份清单的存在?”
安崇光已经看过这份遗产清单了,他当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韩家兄妹要在这份清单上做文章。
安崇光道:“这份清单的真实性无从考证,我能够保证一点,对于韩洛影女士的财产和物品,我们只是进行了清点封存,并没有动过,更不存在据为己有的问题。”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如果我们坚持按照韩洛影女士的遗嘱来办,在法律上是可获得足够支持的。”他这句话暗藏锋芒,是在提醒韩念慈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这份遗产清单,摆明是个坑。
叶洗眉微笑道:“安先生可能认为清单和你们实际清点的物品不符,其实还有一份遗嘱。”
安崇光愣了一下:“还有一份?”
叶洗眉递给安崇光一份遗嘱的副本:“这是韩大川先生的遗嘱,当年一直没有公诸于众。”
安崇光接了过来,看完之后面色凝重,韩洛影这一个后招留得够深。
叶洗眉道:“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正式向您提出,请在一周之内归还所有清单上的物品,否则,我们会在向法院提请正式诉讼。”
安崇光意识到这次遇到麻烦了,韩大川兄妹两人留下的物品还在其次,他们的核心财富其实是生命场系统,韩老太将她的遗产捐出就意味着捐出了生命场系统的研究成果。
安崇光出来的时候看到屈阳明刚好过来,他朝屈阳明点了点头,屈阳明走了过去:“安局,来谈遗产的事情?”
安崇光道:“韩院长的那份遗嘱真是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我们是好心,结果不被她的后辈理解。”他摇了摇头道:“那就放弃咯。”
屈阳明道:“舍得放弃啊?”
安崇光很不喜欢屈阳明的语气:“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韩老师又没将遗产留给我个人。”
屈阳明道:“其实也无所谓啊,生命场系统并不安全,已经被弃用了,楚沧海的天影系统不是早已全面超越了生命场系统了吗?”
安崇光道:“老屈啊,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山雨欲来啊!”
屈阳明道:“现在最重要得是先办好韩院长的后事。”
安崇光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梁教授这时候走了过来,他把明天的安排向屈阳明汇报了一遍,屈阳明道:“这种事情你不用向我汇报,你应该和事主商量,看人家有什么要求,如果有,咱们尽量满足。”
梁教授道:“明天下午葬礼后,韩家兄妹在上肉苑订了答谢宴,希望咱们能出席。”
屈阳明道:“追悼会参加,吃饭就不必了吧,你跟他们说能免则免。”
“我都说过了,可他们非得坚持,还说一定要请您参加,毕竟您是学院领导。”
屈阳明只能点了点头道:“上肉苑,那不是张弛开的店吗?这小子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梁教授道:“屈院,这我得帮他说句公道话,张弛就是帮忙,也没想赚钱,凌晨去机场接人还是他派的车,人家也没找咱们报销。”
屈阳明道:“我知道了,对了,账目一定要搞清楚,千万别让韩家有什么想法。”他也看出这次韩家兄妹是善者不来,总觉得还有文章。低声对梁教授道:“你去打听打听那律师什么来头。”
梁教授道:“不用打听,张弛帮忙找得律师,好像是他干姐姐。”
屈阳明皱了皱眉头:“这小子也不知道避嫌。”
张弛帮忙将花圈整理了一下,又跟柳正源商量了一下明天的程序,有人递给他一瓶水,张弛抬起头,看到是叶洗眉,他接过水喝了一口。
叶洗眉道:“昨晚没睡?”
张弛道:“早晨眯了一会儿。”
“注意身体。”
张弛笑着点了点头,叶洗眉道:“我走了。”
张弛道:“我送送你。”跟着叶洗眉来到了停车场,叶洗眉上了车,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去。
张弛来到副驾坐下,关了车门:“有事?”
叶洗眉道:“你知道他们要打什么官司吗?”
张弛道:“不是争遗产吗?”
叶洗眉道:“没那么简单,这次真是大官司了,他们准备起诉新世界脑域。”
张弛愣了一下:“什么?”新世界脑域不是楚沧海的物业吗?韩家兄妹轻易不来,一回来就搞那么大的阵仗,唯恐天下不乱的张大仙人顿时激动起来。
叶洗眉道:“我本来以为是一起普通的遗产纠纷,想不到牵涉这么大。”
“你怕啊?”
叶洗眉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担心自己的能力应付不来。”
张弛道:“只管放手去干,我顶你!”
叶洗眉俏脸微微一红,心说你可没少顶我。
张弛看到她神情就知道她想歪了,这位干姐姐看着文静,可私底下热情似火。
叶洗眉的手在他腿上捏了一下,又快速拿开,小声道:“我记住你的话了。”
张弛道:“洗眉姐,那事儿怎么样了?”他是说试管婴儿的事情。
叶洗眉道:“你别管了,一切顺利,家成身体最近也挺好的,倒是经常想起你,你抽时间去看看他吧。”
张弛点了点头:“行。”
叶洗眉道:“你去吧。”
张弛下了车,叶洗眉又落下车窗道:“你注意身体,尽量别熬夜。”
张弛挥了挥手,目送叶洗眉驱车远去,这才转过身去,一转身看到了屈阳明,张大仙人故意装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有点夸张地捂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屈院长,大白天的你干什么这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屈阳明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屈院,您这话可不对啊。”
屈阳明眯起眼睛望着那辆远去的奔驰车道:“那律师是你朋友?”
张弛道:“我干姐姐。”
屈阳明道:“举贤不避亲啊!”
“屈院长,咱能别说话阴阳怪气的吗?这样下去没法聊天了。”
屈阳明道:“韩家兄妹怎么回事啊?”
张弛道:“没怎么回事,就是人家是法定继承人,手里还有好几份遗嘱,现在回来不但是为了奔丧,人家还要继承遗产,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啊。”
屈阳明道:“有什么内幕没?”
张弛摇了摇头:“没有,我就知道他们不同意把遗产捐出去,安局那边是不是同意归还遗产还不清楚。”
屈阳明道:“韩院长能有多少遗产啊?”
张弛道:“要说还真没多少,不过如果把生命场系统这笔隐形财富算上,可就不好说了。”
韩家兄妹的出现让本该平静的葬礼暗潮涌动,追悼会上来了不少人,连楚沧海都出席了,虽然他和韩老太并无太深的私交,追悼会结束之后,他主动提出送安崇光回去。
安崇光上了楚沧海的劳斯莱斯,啧啧赞道:“到底是有钱人啊。”
“少说风凉话,就凭你的本事如果做生意肯定比我还厉害。”
安崇光道:“我可没你的本事。”
楚沧海道:“我刚刚收到了律师函。”
安崇光愣了一下:“律师函?你们这么大公司,估计隔三差五都会收到吧。”
楚沧海掏出律师函递给了安崇光。
安崇光打开看了一遍,皱起眉头道:“韩家兄妹要起诉你们窃取科研成果,非法盗用生命场的数据?”真是有些意外,他昨天和韩家兄妹第一次交锋将注意力集中在遗产清单的事情上,却想不到韩家兄妹声东击西酝酿了一个大招,威胁要跟他打官司,可首先却找上了楚沧海。
楚沧海道:“这两兄妹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我跟他们无怨无仇的,凭什么找上我?”
安崇光道:“我跟他们更没有矛盾,沧海兄,估计是因为天影系统的事情吧。”
楚沧海道:“天影系统是我们公司和陆百渊共同研发的,是一套独立的程式,和生命场无关啊!”
安崇光道:“你能保证啊?这件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楚沧海道:“你帮我谈谈他们姐弟俩的口风,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安崇光目光投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道:“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出面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