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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见此,摸了摸鼻子,决定不再吃瓜看戏。
他上去一脚,把趴在江华农身上的江黑白,一脚踹飞三四米远。
江黑白爬起来之后,他跌跌撞撞,扑向江云。
砰!
江云再次一脚,将其踹飞三四米远。
反复几个来回之后。
江黑白爬起来后,终于认清现实,他调转方向,跌跌撞撞往村里跑去。
直播间的水友,都看懵了。
“我去,僵尸怎么还会逃跑?”
“欺软怕硬,临阵逃脱,这不像僵尸能玩出来的操作。”
“道长,你别愣着了,赶紧追,可别让他跑了,我家就在武当山,我害怕!”
“看来确实要相信科学,那真不是僵尸。”
江黑白的逃跑速度很慢,江云轻轻松松就追了上去。
他使用葵花点穴手,将其定在原地。
江华农见事情解决,这才从岗哨亭里,钻了出来。
他围着江黑白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语气坚定道:“小江,我感觉黑白已经不是人了,要不咱俩把它烧了吧?”
江云的头顶,出现了一堆问号。
故意杀人的犯罪分子,会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和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华农哥,咱俩无怨无仇,你为啥想害贫道,江黑白还是个活人啊!
“啥,活人,刚刚体温枪明明测的是0度。”
“他胸口明明还有起伏,流出的鼻血还冒着热气,眼角还流着泪,怎么可能是死人?”江云不解道。
两人对着体温枪研究一会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枪,应该是坏了。
他俩抬着江黑白,在村里来回吆喝了一圈。
江家村的村民,这才把房门打开,被咬伤的人,也被人捆着抬了出来。
众人齐聚村委会,几十个村民围成一圈,嘀咕起来。
“小江,你来了就好,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突然犯病,见谁咬谁,难道是狂犬病?”
“狂犬病有很长的潜伏期,他们几个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怎么可能是狂犬病。”
“医生怎么还没来,也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救。”
……
村民正在议论的时候,江云从村委会里,打来了一盆热水。
他拿着毛巾,把被咬伤的几人的脸擦干净,然后仔细观察起来,并得出以下结论。
这几人,脸色发黑,神志不清,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
江黑白口鼻流血,纯粹是乱咬的时候,被人打的,与中毒无关。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这几人左手的食指跟大拇指,尤其是指尖,都发黄的厉害。
江云皱着眉头,苦思许久,也没想出,这是什么毒的中毒症状。
“各位叔叔阿姨,他们几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指尖发黄,这不像中毒症状,他们是不是一起吃了些什么?”
江黑白和被咬伤几人的家里人,都认真回忆起来。
“这几人今天没聚在一起,没一起吃什么啊!”
“嘶,我的指尖也发黄,这是什么情况?”
“江凯,你凑什么热闹,你那是因为剥砂糖橘太多,把指尖染了色!”
“马上过年,大家都买了砂糖橘,这几个人指尖发黄,不会也是因为剥橘子太多,染的色吧?”
“不应该,不至于,不能吧?”
江家村的村委会,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江云默默闻了一下江黑白发黄的指尖,确实有股橘子的清香味。
另外几人,也是同样的情况,这还真是个误会……
前几天,有个卖沙糖桔的车,特意来江家村卖橘子,村里几乎每家,都往家里面搬了几筐。
直播间的水友,终于是崩不住了。
“没有人能拒绝一箱好剥还甜又无籽的砂糖橘!”
“我家的砂糖橘是上午买的,我的手指是中午黄的。”
“一天时间,炫光了两筐砂糖橘,我妈把我摁在床上打了一顿【捂脸】”
“道长无语死了,哈哈哈,不过橘子挺好吃。”
“虚假的停不下来:炫迈;真正的停不下来:砂糖橘。”
江云很是不解,不过,江黑白的父母,很快就替他解答了难题。
今天白天,江黑白去村子西边的老林子里采药,中午的时候,他抱着一个土黄色的瓜,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那瓜有点像哈密瓜跟椰子的结合体,外壳很硬,摇一摇里面还有水声。
江黑白拍了个照片,发到了采药群,有一个药商跟他联系。
根据药商所说,那个瓜叫北瓜,极为罕见,药性很强,可以治疗癌症,他开了五千块,想要收瓜。
江黑白说林子里还有,两人约定过完年之后,一起去采瓜。
结果到下午的时候,那个采药群中,又有七八个药商联系他。
北瓜的价格,也从五千块钱,一路飙升到六万三!
江黑白很好奇,就用刀,给北瓜开了个口子,里面浓稠的黑色汁液,有点发腥。
他将黑色汁液放在瓶里密封起来,不过在处理的过程中,手沾上了一些,然后天黑,人就开始发狂,见谁咬谁。
江云立刻前往江黑白家,取来了那个北瓜和里面那瓶黑色汁液。
他并不认识北瓜,所以带着瓜和人,直接返回道观。
此时,道观后院,三人依旧在拼酒。
“师父,人被我用葵花点穴手点住了,让他们发狂的应该是这东西,您认识不?”江云询问道。
赤松道长看着北瓜,他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徒儿,你把这东西收好,这玩意儿不详,别说沾上,就是闻一闻,也有相当大的概率发狂!”
“这北瓜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一般要求在不见天日的乱葬之地,才有一定概率长出来。”
“为师只在古籍上见过,没想到这种瓜居然在人间还有,啧啧,张老爷子见了,肯定欢喜。”
“这瓜闻了之后,就会发狂,不过倒也好治,找到瓜的藤蔓,用沸水煮半个小时,服下之后,半个小时之后就能自愈。”赤松道长解释说。
众人将目光投向江云。
江家村西面的老林子,因为以前是乱葬岗,常年有鬼火出现,很是吓人。
常人别说晚上,就是白天去也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江云叹了一口气,他将发狂的几人安置在道观,然后找到药背篓,拉着江华农,就出发了。
师父在喝酒,他老人家没喝尽兴之前,绝对不会停止,有事还得自己扛,对此江云都习惯了。
赤松道长见徒弟离开,他掐指为徒弟算了一卦,测测凶吉。
大凶!
大凶,大凶好啊!
赤松道长耸了一下肩膀,又拉着两个老伙计,拼起了黄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