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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狼行事,却是无所顾忌。你们兄弟,哪个不是一袭黑装,不露面于人前。你却是如此明目张胆,到处晃荡。莫非,你真以为佛门由我一人做主,无人除妖卫道?”伏虎对于阴妖幽狼的行事风格,颇为不满,故而言语显得不怎么随和。
“除了这皮肉相貌不能持久,我并未发现元魂寄居人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几具人身么,一日异变,就一日一换便可。这大好的风景,错失了,岂不是让人留有遗憾!闲话少说,象国情势,乱成了一锅粥。佛门此时如此淡定从容,不该把?”幽狼缓缓问道。
“我与你们七妖众没什么两样,皆是听命王权之下。此乃佛门不可逾越的规矩,你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照做了。不然,你以为南郊鬼魂,真的那么难抓么?别不识好歹,还跑的我的地方来教训我!”伏虎面色一凝,沉声回应道。
幽狼见状,慌忙赔笑道:“哪里的话,我只是提及眼前情势。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哪里敢教训你。深藏不露,你是更胜我一筹!”
“罗汉法座,近日便会巡视象国庙宇,传道僧众。我可没功夫理你所说的情势。再者说了,就算再大的危机,火也烧不到我的身上。七妖众之事,既然被外人得知,你们若想安然藏匿在这象国,自己想办法去吧。”伏虎说罢,便欲离开。幽狼却是一个快步闪身,挡在了佛堂门前。
“怎么?还想威逼利诱不成?你可得掂量着点,纵然你恢复了当年的修为,与我相斗,胜算多少,你自己清楚!”伏虎极为不悦道。“大哥与四哥在冷宫外与那老道碰上了,四哥给逼的显出元魂相斗,却被大哥拉走了。我藏在远处观望,那老道却是有些本事。你佛门源于道家,我只想求个幻影迷阵的破解之法。想来,应该不难吧?”幽狼盯着伏虎,沉声问道。
“佛门与道家,皆是源于天,岂有互相衍生之说。纵然同根,却各自修业不同。数千年来,各自武学修习,创新不断。他们以太极,八卦,阴阳,五行四者兼修。而我佛门,却是摒弃杂乱之道,专攻纯阳之力。幻影迷阵乃是仙术,非道家所创。就算他们老祖三清,也是受人开悟传道而已。后人能有几个真能习得。那阵术需非仙力不可驾驭,你怕是看走眼了吧?”伏虎诧异道。
“还有此事?可是,大哥却是拉着四哥走了。那阵术看着诡异,我远观之下,也不清楚其间状况。既然大哥和四哥都不敢入内,不至于把他们都唬住了吧。若是如你所言,那他施展的又是什么东西?”幽狼也是极为诧异,故而问的很急切。
“道家三清,创了一套无相术数。可临摹各类武学,极为相似。不过是空有形,而没有根基。例如道家子弟施展我佛门手印,我便可一眼道破。你们莫不是给他耍了吧?”伏虎虽是反问,却是一脸的不屑。恐怕他心里认为这七妖众的实力,远非自己想的那样强悍。传言多为不实,让他对这七妖众更为轻视了。幽狼看出他神色,也不好再追问,转而说道:“此事且不管他,若是如你所言,下次遇到那老道,定然将他剥皮抽筋。眼下这****之际,你我约定之是,可还算数?”
“托你的福,借魂修身,的确大增修为。你我约定,自然不会废了。不过我一个尊者之位,连能者都算不上,更别提法座了。我眼下还受制于人,你总不能让我与佛门翻脸,脱离门户吧?”伏虎回应道。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佛门若是有个风吹草动,我想第一时间知道。要知道,你佛门不少高手,可是以除了我们这些所谓妖邪为建功立业的机遇。我们兄弟连五成力道都没恢复,若是什么法座能者追捕,我们可是无力应对。我只是担忧自家兄弟的安危,其它的事情,我可管不来那么多。哪里像大哥他们,任凭那女子摆布,还做着唤醒先祖的美梦!”幽狼此番话语,倒让伏虎颇为意外。看似妖邪之辈,却能如此淡然务实,实在是罕见。伏虎随即回应道:“此事你只管放心,佛门有好生之德。所谓弃邪从正,自然能修得正果。此乃佛门宗旨,你只管放心便是。不过,话说回来。你我之约,便只会在你我之间生效。至于你其它六个兄弟,我可不敢保证。他们此时还在为祸,搀和这世间纷争。若是真与我佛门冲突,我只能帮道义,不会顾及你我之约。此事,我早就与你言明,你应该清楚!”伏虎缓缓说道。
“这是自然,我若是能劝他们,便尽力而为。若是不能,也只能顺其自然。佛门之地,甚是让人难以心安。看来我这蚩尤族人,还真不适合与修道之士为伍。就此告辞了,若有急需,我会亲自登门!告辞!”幽狼说罢,随即闪身而去。
“就他这一日一换肉身的做法,难道也算善类?尊者岂不是在助长妖风,纵容他为祸白玉城么?”话语传来,伏虎极为恭敬的退到佛堂之内。
“罗汉法座教诲,弟子自是没有忘却。他所换肉身,皆是作恶多端之人。凡有死人,城内大小丧葬,皆有我佛门子弟介入。故而,不会有任何纰漏。目前来说,他并未打破与我约定,枉杀生灵。罪有应得之人,经他之手去除,岂不是替我佛门了却不少烦恼。佛门不可杀,只可教化,这规矩,我们也没有逾越!”伏虎恭敬的答道。“本座一直在这里逗留,便是怕这七妖众生事。当初道家先祖废了他们修为,却留他们一命。已然是道家的过错。这烂摊子,留给我们来收,今时今日,却不能用杀戮来解决,实在是让人困扰。南郊鬼魂之灾,却是托了他的福,省去我们不少麻烦。只是,我们如此做,让我感觉有些愧对佛祖。”罗汉沉声说着,望向天际。
“佛祖日理万机,在仙界弘扬我佛门之道。行道之法,各有不同。此举也是为了世间太平,人族安生。于大道降世之前,杀戮死伤,根本不会停止。我佛慈悲,太过宽宏大量。这借刀杀人的琐事,就让我们这些还困在下界的人替他办了。我想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理解我们这帮后辈子弟。若是他老人家真的不满,早就如五百年前一样,金身降世,肃清门户了不是!”伏虎缓缓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们所作所为,与空竹法座和地藏法座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各方势力之中斡旋,而达到我佛门所要的结果。但愿我佛之道,不会如当年的三清一样,盛行几百年,却没落了。”罗汉若有所思道。
“一定会如愿以偿,象国此时风云莫测。我们静观其变,坐等出手的机会便可。该闹的,还是让他们去闹吧。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对那小子,如此在意?”伏虎突然问道。罗汉转身,望着佛祖的金身雕像,缓缓说道:“炼狱而来,地界而过,人界而难留。此人必然是上界之人转世,并非谣传。只是,你我都不知其底细,到底转世何为。佛祖是否真的在,谁都不能确定!”
“难道说,法座怀疑,此人是佛祖转世?”伏虎大惊失色,他可从未这么想过。他们说的是相命,相命初入人界,便被佛门得知。且空竹与他面对面的打过交道,还与地藏一起,用佛印替他驱除了体内魔障。只是,神主传言,从炼狱而来。乃是地界之人窥探得知,且炼狱天选盛会,包括相命的修行岁月,都被地界之人掌握。虽然各怀心思,却猜不透相命到底是何身份。神主托身一说,不过是众口一致的托词。佛祖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金身雕塑而已,神主就更是九霄云外的传说了。故而,相命一直让人忌惮,佛门帮扶也好,地界谄媚也罢,大家各怀心思,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去探究相命的根底。此时罗汉一言,让伏虎惊醒。
“你我不过下界之人,连地界那帮执掌之辈都比不上。地藏法座虽然修得仙体,却一直怀才不遇,不得仙界门户准许入内。这千年来,下界基本未有大变。此时赶上炼狱崩毁,地界执掌突生异心,人界七国隐现****。我估计大乘之道将会降临,此时横空出世一个这样的小子,且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单单这转世一说,就足以让人后怕。是佛祖,是神主,还是什么其它仙神之辈,我们都无从所知。所以,行事定然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让自己陷入什么纷争纠葛之中。如若那小子真是上界之人,上界必然会有人下来证明的。你我于此自扰,还不如静心念佛,待时而动!”罗汉缓缓说道。“谨遵法座教诲,弟子铭记于心!天色不早了,法座也早些休息。弟子晚课已经做完,回房歇息了!”伏虎恭敬的退出佛堂,罗汉却是望着佛祖金身出神了。
相命与清尘一番商议,本想趁着夜色偷入王府。后来觉得,以王爷贵客的身份拜访,比这偷偷摸摸更为合适。二人才到王府门外,便见那看门的侍卫快步跑向自己,笑呵呵的说道:“二位高人到此,王爷早就吩咐过了。如若二位到了,请入府中安歇。”
相命和清尘互相望了一眼,便随着那侍卫入了王府。在那侍卫的带领下,直奔一处别院。不料,半道遇上了温盛。
“二位高人真是神机妙算啊,王爷出门前才吩咐,二位若是回来,就好生款待,不能怠慢。看来真是闻着味就来了!”温盛这嘲讽之言才一出口,清尘便是大笑了起来。温盛大为不解,随即问道:“有何可笑的,莫非我还说错了不成?故作清高,却是尽享尘烟。也配说什么修道之士。王爷傻,我可不傻。难道还说不得了?”“说的真是一套一套的。纵然我们是不能得道之辈,总比某些家犬咬主子要好。干些背主求荣,不顾忠义之事。这等人啊,若是死了,估计超生都难,只能永世在地界受刀剐油煎之刑罚。”清尘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不知所谓,哼!”清尘的话,很是刺激这温盛,他没再言语什么,愤然离去。相命笑着说道:“师叔真是会挖苦人,若是我,可没这心境去与他费口舌!”“对什么人,做什么事。这等宵小之辈,便要这么对待。且不知他取了王爷的血去干嘛,此事还有待查询。我们正事多的很,哪有功夫搭理这种鼠辈!”清尘才说完。便听得不远处传来法老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二位到了王府,听着这底气十足的话语,定然是清尘宗主无疑!”清尘则是笑呵呵的回应道:“真是赶巧了,到王府就是来找二位的,这正好,不用找了。”一旁陪同的侍卫,见四人相遇在走廊内,聊的热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相命四人这才觉得有些失礼,随着那侍卫到了别院之内,便让他离去了。
在相命的房内,法老将求见象国国主,然后是王府宴请,精血交托的巨细说罢,相命便急忙说道:“二位的恩情,晚辈感激不尽。为了我们的事,暴露了你们的行踪,置身于这凶险之中。晚辈.......”“小友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当初玄宗宗主舍命助我。我沙国内乱得平,便全是托了他和小友的帮扶。你们这点托付,不过是小事,何足挂齿。硬要算的如此精细,老夫怕是舍了命,都还不清了,莫要如此客套,老夫可要不高兴了!”法老打断了相命的话语,一番言语,让相命不得不住嘴了。
“他懂什么,此来王府。便是与法老商议如何要回那蚩尤右眼。这好声好气定然是行不通了,是不是想个法子,至少得弄清楚那东西放哪里了!”清尘缓缓说道。“此事我也一直在斟酌,纵然再约地点相商,也是没什么取回的可能。我又不能直接向象国国主求见然妃。这可是于理不合。所以,我想从这然妃的身份入手,去让福乐王爷帮忙带信。就说我巫妖杖的能力突然失了,让然妃出宫一趟,到这王府之中,带那蚩尤右眼前来。如若她要继续用,借我巫妖杖补充妖力便可。不知此法,二位认为如何?”法老提议道。
“如此说来,就怕那然妃不上当。你巫妖杖不是已经补足了妖力,这诓骗总得做戏做足点吧?还望法老前辈说具体点。”相命从旁说道。
“妖力可补足,自然也能用尽。沙国周边沙漠辽阔,绿洲之地,寥寥无几。仅剩的那些可居之所,皆是因这巫妖杖的力量,得以降雨保持万物生机。每逢大旱之灾,巫妖杖便被派上用场了。因妖力有限,故而补足之后,也只能祈福三次。平乱之时,便已经用了一次,普降甘霖,以证明我这法老实力犹存。故而各方造反的巫师,皆俯首称臣。既然眼下这事迫在眉睫,不如让这白玉城也来场倾盆大雨,解解晦气如何?”法老突然说道。
“如此甚好,有理由,就不怕那然妃借故推辞。纵然她不肯还,本来是从你手中借走。鉴于沙国和象国此时交好,她也不至于傻到在自己势力不足以对敌两国的军力之时,而与你翻脸。我看可行!”清尘赞同道。相命与图斯也是认为可行,法老随即说道:“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今夜便作法,让这白玉城好好洗洗。明日便托福乐王爷去请那然妃到这王府一见!”说罢,法老自顾离开了相命房间。
法老离开后,图斯却未跟随而去,相命不解的问道:“图斯兄不是寸步不离左右的么?怎么法老作法,你却在这独坐?”“巫师之力,不可被外力搅扰。一人作法,其方圆一里之内,不可有其它巫师存在。所以,我还是等大雨下了,再去看护!”图斯缓缓答道。
“既然如此,不如要些酒菜,边喝边等好了!”相命虽是提议,却是起身出外,唤了侍应前来。王宫贵族的府邸就是与寻常百姓不同,想要什么,随时都有。而法老回了自己的别院,将一干看护的侍卫遣到别院外后,便入了自己的屋子,开始作法降雨。巫妖杖似乎是个意念操控之物,根本未见他从任何地方拿东西,手中便由巫力集结出一根极为华贵的手杖。正当他准备作法之际,突然屋外一阵细微的响动。
作法入定,不可被搅扰,否则巫力反噬,废了自己修为。他慌忙出外查探,却突然感觉到两道劲风从头顶袭来,闪身退避开后,仔细一看,两个包裹严实的黑衣人站在了自己所住的别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