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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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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凤渊见到萧昱辰,颇感意外。

    他上下打量萧昱辰,“王爷换口味了?王妃知道吗?”

    凤渊眼底还有几分戏谑和轻嘲。

    萧昱辰拳头瞬间硬了……但想想自己来的目的,他轻哼一声。

    “帮我个忙……我知道你有办法。”

    萧昱辰在他耳边低声嘱咐。

    凤渊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王爷真是有趣的人……不对,王爷以前可无趣了!如今才越发有趣,看来还是王妃的功劳。”

    萧昱辰皱眉,“话多!”

    凤渊挑了挑眉,“哎哟,这事儿有点儿难办……”

    萧昱辰忍了忍,“你说得对……”

    凤渊轻笑,“难办,咱也有法子办到。”

    萧昱辰深深看他一眼,“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凤渊笑着让人把后面那辆马车赶进院中,“好说!”

    萧昱辰回到车上,飞快地瞟了温锦一眼。

    “你来找凤渊,难道是想……”温锦猜测道。

    萧昱辰道,“这事儿你别管了,免得脏了耳朵。”

    温锦诧异不己。

    但不管她怎么问,萧昱辰就是讳莫如深,只字不言。

    温锦暗暗决定,改日她来问凤渊。

    然则此时……

    凤渊叫人熬了两碗古方药汤。

    分别给两人灌下……齐人和陈霸所喝药汤,大为不同。

    不是所有被卖进秦淮楼的倌儿,都乖巧听话,愿意伏在旁人底下的。

    万一遇见那骨头硬的,他们也得用上非常手段。

    这古方,便是应运而生的好东西。

    再硬的骨头,一剂古方下去,也能化作绕指柔。

    凤渊亲自盯着,眼看两碗汤药都灌下去了。

    “把他俩关在雅间里,点上香。”凤渊摇着折扇,大冷天不耽误他耍帅,“点两根!浓度大一点。”

    秦淮楼的香,那可不是凡品。

    他这香方,是从宫廷里流出来的,且他花了大价钱改进呢!

    两人关进去不多时,就有手下来报。

    “公子,里头人醒了。”

    凤渊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闻言,他立时睁开眼睛,“如何?”

    手下人回,“一开始有点儿燥,这会儿……”

    凤渊啪地把折扇一打,“走,看看去!”

    ……

    陈霸觉得自己浑身疼。

    特别是身后某处……疼得他想杀人。

    他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见他——堂堂陈国外使!从来只有他推倒别人,断然想不到……梦里,他竟然被人推倒了!

    “操……”他睁开眼大骂。

    他是一身冷汗被惊醒的。

    他甚至不敢回忆昨晚的噩梦。

    看到驿馆熟悉的床帐,他长松一口气。

    “幸好只是梦……怎么会做这种梦?”

    不对……他身后某处,明明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

    “来人!”陈霸喊了一声。

    他掀开被子,看了看里头……他穿着中衣呢,衣服整齐,没有被扯拦的痕迹。

    亲兵闻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陈霸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亲兵道,“大人和齐使喝醉了酒,被卑职等人搀回来的。”

    操了!不对!

    他在酒肆就被打晕劫走了!

    亲兵在酒肆大厅,根本不知道他们被劫走!

    “备水,我要沐浴!快!”陈霸慌了。

    那噩梦太……惊悚了。

    他浑身的疼,也太真实了!

    细思极恐!

    亲兵虽不解……大人从没有早上沐浴的习惯,但见大人脸色不对,还是赶紧命人烧水,把浴桶抬进来。

    “卑职伺候大人……”

    “滚!”

    陈霸将门反锁,手脚发颤地解开衣襟。

    “啊——”

    一声凄厉的惊呼,惊飞了屋外枝头的雀鸟。

    “大人!”门外亲兵立时撞门。

    “别进来!都滚出去!我没事!谁也不准进!”陈霸嘶声咆哮。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青紫痕迹,欲哭无泪。

    那噩梦不是梦!竟他娘是真的!

    陈霸飞快地洗了澡,特别是身后某处。

    他忍着剧痛,洗了三次。

    他穿好衣服,拔出佩刀,“齐使呢!”

    陈霸提着刀,冲出房间,首奔齐国使者院中。

    “大人,大人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亲兵跟在他身后,看他满脸愤慨,云里雾里。

    昨夜还好好地一起喝酒呢?

    怎么今天一醒,就提刀要砍人呢?

    “人呢?”陈霸在院子里转了三圈,愣是没看见一个齐国使者。

    他青筋暴起,握着刀,眼都红了。

    驿丞正叫人收拾房间,闻声出来,“齐国使者因国中急事,今晨天不亮,就匆匆离京。”

    “他们甚至没来及亲自向吾皇禀明,只呈书一封就……”

    驿丞话还没说完。

    陈霸提着刀就要往外冲,“跑了?他跑了!跑得了吗?!”

    如此,更说明昨晚那“噩梦”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齐使慌什么?他跑什么?

    陈霸怒火中烧。

    手下亲兵拦住他。

    “大人!大人不可!”

    “这是梁国境内,大人这么提着刀出去,追不到城门口就会被拿下!”

    “大人,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陈霸的亲兵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陈霸脸色一僵,黑如锅底,“我早晚杀了他!”

    他在院子里狂砍了一阵,熟悉他的亲兵,都看出他姿势有些别扭。招式也不如以往流畅。

    耳目将这些禀告萧昱辰知道时。

    萧昱辰阴沉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自食恶果!这叫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萧昱辰冷哼一声,“陈霸的可恶写在脸上。齐国使者的恶,刻在骨子里!”

    “王爷的意思是……”

    萧昱辰道,“不要在大梁境内动手。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离开大梁,等他们进入齐国境内……再寻机会动手!”

    “是!”亲兵抱拳,随即退下,安排人手,沿途悄悄跟随齐使。

    陈霸一连消沉了三天,跟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主要是,他……疼。

    “奇耻大辱!我早晚……嘶!”被人压在底下的滋味儿,原来如此难受!不仅难受,而且难堪!

    “对了,齐使那晚说,第三招儿也己经放出来……如今该有成效了吧?”

    陈霸托着下巴,“若无成效,我活剥了他!不……我要让他尝尝我的滋味儿!再活剥了他!”

    陈霸换上大梁京都流行的服侍,没坐官驿专门给他们配备的马车。

    他在街上雇了辆车,往城南而去。

    “呵,动作还真快啊!”

    陈霸下车,不由一震,“有钱,就是好办事儿。”

    女学规划出的地,如今己经大变样,先前的泥草房、破草棚子,如今都没了。

    大堆儿的工人,抬石头的,抬木头的,挖地基的……竟是一片忙碌,颇有欣欣向荣之相。

    陈霸皱着眉头,“齐孙子又骗我?!”

    他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却忽听那边树荫底下,两人正在议论。

    “这又是挖地,又是建房……动了我李家村的祖脉!是要给我们带来厄运的!”

    “不能让那怀王妃,再这么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