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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恋人绝情,从而看着族群痛苦堕落的精灵少女蕾蒂娅,还有无惧无悔,英明不凡,冷酷处死了那可索斯的初代君王。
与漫漫岁月流逝之后的现在,再次得以伤感重逢,周围的岁月、人物、就连这天与地,一切都大变样了,不认识了。
希娅特她们都默默注视没有出声打扰,生怕打扰了这一刻充满苦涩的相逢,感情尤为敏感的月娜,美眸已经泛起闪烁晶莹。
因为“那可索斯事件”的缘故,渣男这个词语难免多被挂在嘴上经常提起,也有意无意暗示着厚脸皮的某人。
“别这么看我啊,我和那可索斯不一样的。”夜林摊了摊手似乎很无辜,然后飞速凑到谷雨身边,魔爪从上往下顺着腰肢和大腿揩油,啧啧满意道:
“年少不知黑皮好,错把白皙当成宝,我就觉得暗精灵的肤色很有味道啊,满满都是色气感,尤其她们身体柔韧性很好,能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
“滚蛋!”
谷雨羞怒,脸颊忍不住浮现煞气,抓住夜林的肩膀就来了个过肩摔。
……
一颗又一颗蓝色流星英勇无畏撞向真实之域,诅咒气息变的愈发浓郁了,一道又一道伟岸潇洒的身影缓步登天而上,消失在耀眼的红色光芒之中。
用已死之魂,换取维纳斯自身的诅咒加重,他们长笑惊空,充满洒脱豪迈。
勒住脖颈的细线正在缓缓收紧,死死缠住维纳斯的具象,已经在泥潭中挣脱不得。
维纳斯的妒忌之心对暗精灵降下诅咒,使得她自身也作茧自缚,但不是每一种束缚的丝茧,都有破茧成蝶的未来。
她已经越陷越深,深切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希娅特先看了一眼天空堕落的美神,又瞥了一眼正在拍身上尘土的夜林,淡淡道:“突然觉得,你跪下给我们磕个头,感谢不杀之恩,好像都不过分。”
夜林悻悻点头表示认可,低眉顺眼的小声道:“我们不是经常互相跪下,互相交流嘛~”
“无耻,闭嘴吧你!”希娅特俏脸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
“亲爱的鯮,就算你瘦成一条带鱼,我也不变的爱你~”
额头冒出黑线,希娅特攥紧拳头好悬差点给他一下,明明是土味的情话,听在耳朵里,怎么越来越想打人呢。
…………
“你们太狂妄了!区区蝼蚁,妄想就这样来打败我?”维纳斯的语气充满怒意,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高傲感。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受无数人崇拜和尊敬的美神维纳斯,这份刻在骨子里,属于神灵的尊贵傲气,似乎让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真实状态。
被红色诅咒气流严实包裹,宛若棉花糖中那根棍子的女神,高高举起了双手,一团浓郁近乎实质的不详气息铺天盖地,往大地扩散席卷。
她现在要诅咒这些不知敬畏的人类,对这大地上暗黑城数百万的人类,降下“美神维纳斯的恩泽”。
人类的牙齿会发黄,头发会凋零,厄运永恒缠绕着他们,从此生育能力下降,婴儿夭折率将暴增,成人将失去体魄健康的美态,往后变得体弱多病。
“维纳斯被诅咒影响加重,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月娜忙道,迅速打开手中圣书。
她的背后展开一对犹如黄金塑造的优美圣天使之翼,神圣祥和的光芒在浮岛上空璀璨绽放,紧接着一把宛若擎天山岳的巨大十字架,从虚空中缓缓浮现,威严弥漫镇压,抵抗着维纳斯想降下的“恩泽”。
圣言十字!
但旋即月娜脸颊一白,对抗一位堕落之神的怒火诅咒,她状态有点吃不消,再不想些有效的办法,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谷</span> 她自身固然能免疫堕落后的维纳斯诅咒,但是大地上数百万平白无故的居民,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诅咒缠身,从此衰弱凋零。
“妒忌作祟,成茧自缚,却还是不肯悔悟么。”夜林神色郑重,往前踏了一步,强大的气息开始荡漾澎湃。
然而,阿拉贡却突然拦在他身前,对夜林微笑摇头,道:“你去阻止诅咒的降临,可能会身染诅咒的风险,还是让我来吧。”
夜林惊讶片刻,但也没时间去仔细询问,他迅速动用体内的无轩本源,凌空生长出宽大翠绿的叶片,层层叠叠,遮盖在暗黑城上空,整片天地的光线都暗淡起来了。
美神维纳斯的“恩泽”毕竟是属于神明手段,他纵然身怀无轩也没办法做到完美净化,不然的话暗精灵也不必继续遭受诅咒之苦。
“如果是大天使·米歇尔的净化权能,应该有可能强行净化维纳斯的诅咒和她那颗妒忌的心。”夜林想到,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们都很好奇,来自主次元的阿拉贡陛下,会寻找到什么隐藏的强大手段,来对维纳斯进行一次猛烈的复仇反击。
“传说,美神维纳斯拥有着女子之间最美的容貌,能令日月失色,星辰黯然,百花盛开也不及其微微一笑,如今却像一个丑陋的疯婆子,真是令人叹惋。”阿拉贡气度从容,面对眼前浓郁的诅咒席卷,悲切愤怒的往事,他竟然对维纳斯有一丝丝同情。
“阿拉贡,我要在你眼前,折断每一个暗精灵的脖子!”
“是么,但前提是,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阿拉贡从袖口取出一副封印的卷轴,其实他没想到,这个东西能跟着自己一起抵达镜像次元。
原本他也打算燃烧灵魂之源,去飞蛾扑火般撞击维纳斯的真实之域,死而后已,无惧也无悔。
但是在发现这根卷轴还在身上后,他立刻改变了原本主意,也有了一计更大的谋划。
“那是什么?”另一个“阿拉贡”问道,他浑身飘逸着虚幻的火焰,显然已经点燃了自身所有的力量。
“一个与不敬之神沟通的媒介物。”
阿拉贡说完,毅然解开了封印,缓缓打开了手中神秘古朴的卷轴。
轰隆~
一道滚滚闷雷,但不是凭空惊天炸起,而是响在每个人的心里最深处,天空一瞬彻底变得暗淡,风沙呼啸呜咽,无穷恶鬼凄厉哀嚎。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正在威压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将要被神秘力量凝固静止了。
浑身发抖,沉闷,犹如溺水深海的窒息感,牢牢死死扼住所有人的喉咙,灵魂升腾起一种恐怖颤栗感,好像自己下一刻就变成丢向坚硬石头的脆弱玻璃杯,碎裂成一地。
紧接着,阿拉贡面前,大地喷薄出数道气息不详诡异的紫色能量,形成一道线条令人头晕目眩的魔法阵,同时,一个精致的银色天平,从魔法阵中央缓缓浮现。
也在这一刻,夜林才得以看到阿拉贡手里的卷轴是什么,那是一幅诡异至极的油画。
画中不是人物风景,也不是涂鸦乱绘,而是一颗戴着金色王冠的山羊骷髅头!
颜色有些发灰的骨头生着一对如恶魔扭曲的犄角,犄角根部挂着一串象征财富的珠玉黄金宝石,它的眼眸中闪亮着邪异的光,仿佛能透彻人心,两排参差不齐的丑陋牙齿,露出一种瘆人的微笑。
仅仅是随意一瞥,他就打了个激灵。
“我没有得到摩罗斯的认可,也没有冥河之钥,无法撼动祭品天平的平衡,得不到真正的权能,故而只有凭借这幅真容之画,借取一部分恐怖的力量。”阿拉贡丢掉手里的挂画,然后走向了祭品天平的一端。
他站在了一端的托盘,把自己当做奉献的祭品,以这一丝太初之恐怖的气息,一定能撼动维纳斯的真实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