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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被压抑的泪水沿着脸颊淌下。
苏娴受惊,急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季小筱闻言,整个人弹坐起来,瞪大泪眼,惊讶万分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什么他跟我说了什么?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下子,苏娴的脸色刹白,自知自己失言。
她急忙别开脸,望向别处,一双慈目闪忽着:“我,我的意思是……是你是不是出现幻象?以为自己跟你爸见面了……。”
说至最后,苏娴的已经不敢看向她,眉头深锁着,大失方寸啊。
“婆婆?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她,季小筱急忙抓着老人家的双手,迫切地追问:“爸爸没有死是吧?是不是?他……他来看我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这回事。”苏娴甩手将她推开,站起来,走出去。
站在房间门外探望片刻,再度将房间门关上,一双手因为忐忑而不知道安放何处。
她急切而渴望地看着婆婆,看着她神不守舍地来回踱步。
“婆婆?”
“不要再想你爸爸,好好地跟申然过生活吧。”
“爸爸没有死是不是?”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下。
一股新的希望,越来越强烈,不断地提醒着她。
苏娴:“你不要想太多了,乖,回房间休息吧,这一切只是你的胡思乱想。”
季小筱固执地看着她:“爸爸没有死是不是?”
苏娴:“你别乱想好不好?”
季小筱:“他没有死……是不是?”
苏娴挫败,重重叹息:“如果你爸爸没有死,为什么这三年以来不找你?不把你接回家去?”
季小筱摇头,重复着:“婆婆……,请你告诉我,爸爸他是不是……。”
苏娴:“你有申然就够了,不要想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的。”
季小筱泪流满脸:“……。”
苏娴心痛极:“申然对你好,不就好了吗?你乖,不要想太多啦。”
“求求你,婆婆。”突然,季小筱卟嗵地跪倒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她的腿:“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婆婆,婆婆……。”
泪水沿着苍老的脸颊滑落,苏娴张开双手,将苦命的孩子拥入怀内。
季小筱哭得昏天黑地,无法自我:“我好想……好想爸爸。”
———*错爱一场,劫数难逃*———
夜阑人静,漆黑一片的小屋。
屋内高挂着一盏度数不高的灯泡,将狭窄的屋子照得通亮。
在那里站着一名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前摆放着一碗速食杯面。
碗内的热水已经冷却,没有热烟,有的只是快要糊掉的面条。
中年男人将头上的渔夫帽摘下,露出一张狰狞可怕的面容。
脸上一部份肌肤被大火严重灼伤,变得凸凹不平,焦黑一片。
他盘膝而坐,看着杯面内的面条,整个人呆掉。
直至,屋外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音,他像受惊的动物般弹坐起来。
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前的是两名女子,一老一少。
老的,白发苍苍,一脸慈目。
少的,美若天仙,娇嫩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