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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

    大家本来还不敢跑的,忽然看到寒初蓝被大蛇和猛虎扑倒了,寒初蓝骂枕头的话,别人都没有听见,只听到代青对寒初蓝说的话,寒初蓝走过去,就被蛇和老虎扑倒,寒初蓝一喊救命,那些客人就吓得一团乱,既想去救寒初蓝,又想逃跑,更觉得寒初蓝太老实了,代青叫她过去,她就过去。猛兽就在前门口,他们要是从前门跑走,也会遭到猛兽的攻击,都急冲冲地往后门涌去。

    夜锦英淡冷地站在后门那里,淡冷地望着一涌而来的客人,淡冷地提醒着大家:“吃过了饭,喝过了酒,点了菜的,请先付钱。”

    客人们赶紧付钱。

    急着逃命,那些客人大都是胡乱地给钱,但夜锦英的脑瓜子竟然特别的好使,那么多的客人,谁点了饭菜吃过了,谁的还没有上桌,谁要了什么菜,需要付多少钱,她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在等着饭菜上桌的,她一分钱不收,就让客人出去。吃了饭菜的,她也给别人退回多余的钱。

    原本还是涌挤乱哄哄的客人,忽然间就被这间酒楼的大掌柜那份淡定,那份气魄镇住了,全都不慌不乱了。

    所有客人都慢慢地离开了食福酒楼,觉得这间酒楼不仅酒菜好,汤美,就连大掌柜都比一般男人要镇定,都有点同情食福酒楼招来了一人三兽的祸害,想着等一人三兽走后,他们要来好好地补偿这间酒楼。就冲着大掌柜那份镇定都要来赏个脸。

    欧阳易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墙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夜锦英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扬声说道:“不愧是大掌柜,在这个时候还能镇定下来收钱。你就不怕你那个工人会被老虎咬死吗?”

    “什么工人?”

    夜锦英在听说一人三兽的英勇事迹后,就担心一人三兽会跑到食福酒楼来吓跑客人,时刻防着,在外面传来骚乱后,她知道一人三兽来了,就先一步来后门守着,她也是瞧见寒初蓝在前门的,想着寒初蓝也能临危不惧,很放心由寒初蓝守着前门,此刻听到欧阳易说工人会被老虎咬死,她脸色一变,就快步朝前面走去。

    等夜锦英跑到前面去的时候,酒楼的大门已经关闭了,寒初蓝和星月彩月两个人背贴着门,脸上的神色似是被吓着了,但三个人的眼底都没有惧意,寒初蓝的眼里隐隐还有着笑意呢。看到寒初蓝没事,夜锦英才松了一口气。

    寒初蓝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呢,好久没有看到猛儿,她都想着猛儿了,没想到那个变态师尊竟然带着猛儿和枕头到帝都来。

    这个大变态,行事作风就是不按牌理出招的。

    她隐身于这里,刚才就差一点完全露谄了,在她被猛儿扑倒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露了谄儿,听到代青的冷哼时,她紧急之下只能想到喊救命来掩饰自己与两大宠物的交好。

    代青肯定是认出她的了。

    还好,他也没有当面点破。

    她不知道代青是直奔她而来还是被别人指使着来,后者的可能性居多。食福酒楼刚开张数天,生意好得让人嫉妒,代青带着三兽,容易吓到客人,有些人别有用心就指使着代青往食福酒楼来。

    现在客人都从后门走光了,前门又关门大吉,以躲避一人三兽,正合别人的心意,她也必须这样做个样子才能掩饰一切,在没有弄清楚这个变态师尊这般高调地回京的原因之前,她都不能再露面,猛儿和枕头都认出她了,代青可以不表露,万一两头猛兽控制不好,次次看到她都格外的亲热,她还易什么容,直接恢复寒初蓝的身份得了。

    夜宸并没有马上回府,他在酒楼里等着消息。

    一名小二哥快步地从外面进来,满脸笑容,走到夜宸的面前,笑道:“王爷,食福酒楼关门了,客人都走光了。今天,他们也别想再赚钱。”

    夜宸撇他一眼,没好气地骂着:“他们不过是关门,本王还亏了五百两呢。”

    不过听到食福酒楼现在关门了,夜宸心情还是有所好转,又问着:“那一人三兽呢?”

    “那个人看到大家都害怕他的猛兽,愣在食福酒楼门前老半天,然后就带着三兽从南城门出城了。”

    “代青走了?”

    夜宸有点不相信,代青才来,怎么可能肯走?

    “他有没有向人打听什么?”

    小二哥点头答着:“小的听到他向路人打听摄政王府世子妃的近况,知道世子妃被摄政王送去新城别庄养病了,他才带着三兽走的。”

    夜宸嗯着,挥手示意小二哥可以下去了。他明白代青为什么肯走了,因为寒初蓝不在城里。

    代青果真是为了寒初蓝而来,那他想除掉寒初蓝,就变得困难多了。想到以前的代青,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代青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夜宸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一人三兽离开了帝都城后,各大酒楼又恢复了正常的营业。

    寒初蓝在盼着天黑的到来。

    天黑后,她可以去找代青,或者等着代青来找她。

    寒初蓝也没有等太久,很快天就黑了。

    她一直等着,直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带着星月,悄然地离开了食福酒楼。夜锦英知道她出去,也不管她,两个人相互关心,却又相互不干涉。她只是提醒一下寒初蓝,不要被欧阳易发现,那家伙在食福酒楼一住数天,都不肯离开,直说他们酒楼的酒菜味道好。反正他住一个晚上,收他二两银子,夜锦英巴不得他在这里住上十年八年的,把他身上所有银两都挖到她的钱袋里来。

    出了酒楼,星月就想往城外奔去,寒初蓝低声叫住她,“城墙太高,城楼上太多守兵,咱们不要去,那变态不会在城外等着我们的。”

    星月想了想,顿住脚步小声地问着:“世子妃的意思是?”

    寒初蓝轻轻地说道:“回王府吧,他肯定在流云院。”

    代青对她婆婆的感情深如海,宽别帝都十三年,如今回来,不可能不去看看她婆婆的遗像。白天他高调地进城,高调地离开,不过是走一场戏,吸走别人的视线,好让他晚上能悄无声息地再潜回城里,偷偷地去看望上官紫的遗像。

    主仆两人借着漆黑的夜色,快速地往摄政王府赶去。

    长风苑因为没有主人在,显得有点冷清,一入夜,就变得安安静静的。隔壁的流云院也是,而主人不在,这两座院落也不像以前那般迎来太多的梁上君子。除了寒初蓝离开的那一天晚上还有人来探个虚实之外,到现在都不再有人出现。

    寒初蓝和星月才落在长风苑的瓦面上,就被发现了,寒初蓝扯下蒙面黑布条,那些暗卫看到是寒初蓝,才默默地向寒初蓝行了一礼。寒初蓝低声地问着:“师尊呢?”

    几名暗卫不约而同地往流云院的方向看去。

    寒初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代青是趁夜深人静时潜回了城里,潜入了摄政王府。帝都那道高墙,她想跃出去,很困难,但代青想进来,却很容易。

    寒初蓝跳下了地面上,没有再蒙上黑布条,示意星月不用再跟随,她独自从长风苑那道半月形的拱门穿过,进入了流云院。

    流云院依旧处处是灯笼,不管是什么时候进来,都感觉不到黑暗。

    可在寒初蓝的眼里,这里才是最黑暗的地方。

    正堂屋里,代青默默地注视着上官紫的画像,神色痛苦,忽然听到脚步声,他倏地低喝着:“谁?”人就忽然飞出来,伸手如钩就抓向来人。

    “师尊,是我。”

    寒初蓝急急地闪开他一抓后,急急地低叫着。

    看到是寒初蓝,代青非但没有收手,再次向寒初蓝抓过来,寒初蓝现在是学到了几招,可在代青这样的高手面前,她除了靠着轻功能躲闪两招之外,根本就接不了代青的半招。

    一共就躲了三招后,寒初蓝就被代青的爪子抓住,往屋里扔入,摔在地上,摔得她晕头转向的,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代青摔碎了。

    代青蹲下身来,伸手就搭上了寒初蓝的脉门,把了片刻的脉后,才骂着她:“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喜脉?”

    寒初蓝绿着脸,“有喜脉被你这样一摔,也变成没有了。”

    代青一听觉得也有理,嘀咕着:“那我不是该庆幸你没有喜脉,否则把公主的嫡长孙摔掉了,那我就罪过了。”

    寒初蓝吃力地爬起来,抹去嘴角流出来的血迹,瞪着代青,说道:“我都说是我了,你干嘛还下如此的狠手?我差点都要被你摔死了。”

    “你那一身真气,把你从东城门的城楼往下扔,都摔不死你。可惜你还不会灵活运用,真是笨蛋一个,元缺那个变态的怎么不把那种好药给泽儿吃呀,给你吃,太浪费了。”寒初蓝身边发生过的什么事,代青都知道了,不知道是暗卫们告诉他的,还是另有其人。

    “你才笨蛋。”

    代青一巴掌就朝寒初蓝的头顶拍去,斥着:“有你这样当徒弟媳妇儿的吗?骂师父笨蛋的。”

    “我今天差点就被你的到来揭穿了底牌。”

    代青眨眨眼,说道:“谁想到你有世子妃不当。”

    寒初蓝神色一垮,很认真地说道:“师尊,说句实话,我真心不喜欢当世子妃,我还是喜欢当个自由自在的小农妻。”

    代青撇她一眼,“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都变不成凤凰。”

    “师尊,你这次来?”寒初蓝转移了话题,懒得再和代青斗嘴。

    代青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的,好像也是什么牌子递给寒初蓝,寒初蓝伸手就接,代青严肃地命令着,:“对着你婆婆的画像跪着,神情要肃穆,双手接拿。”

    寒初蓝马上面对着上官紫的画像跪着,神情严肃,双手递起,代青也站起来,严肃地把那块圆形的木牌子放到寒初蓝的手里,那块小牌子就像一般的玉佩那般大,是缕空式的,刻着一只漂亮的凤凰,刻得栩栩如生。

    “凤凰令是公主的商业令牌。”

    代青严肃地解释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叠的帐册,他穿着宽松的衣袍,在怀里藏着那么多的帐册,竟然也没有人看出来。他把那一大叠的帐册一并交到寒初蓝的手里,解释着:“公主打小便是她父皇母后兄长们的掌上明珠,她父皇给了她无数财富,在她和亲大星的时候,大历当今帝君又给了她丰厚的嫁妆。嫁入王府后,她便把她拥有的财富,一步步地分散于天下五国,交由擅于经商的暗卫们打理。她则凭着凤凰令来管理着她的财富。没有凤凰令,就连夜沐和泽儿也无法接管她的商业王国。泽儿要用到钱,可以去取,但还要打下欠条,除非泽儿持着凤凰令去取钱。”

    “我听千泽说起过母妃给他留下了不少的财富的。我借病离开帝都的时候,爹也给我一张单子,发现了母妃留下来的一些店铺,但有些店铺并不能盈利。”寒初蓝越来越佩服她那位无缘相见的婆婆了,以柔弱之躯,竟然有着庞大的商业王国。

    代青神色微微地松缓下来,轻叹着气说道:“凤凰令是公主在出事前连同帐册一起交给我的,我当时还以为公主会派我带着凤凰令和帐册代替她去巡视她的商业王国呢,谁想到……凤凰令沉寂了十三个年头了,泽儿不擅于管理财物,再者他身上背负着更重的责任,公主渴望的是天下归一,四海升平,再无战争,身为公主的也不用再和亲,承受与亲人分离之苦。公主无法完成心愿,泽儿就要去完成。凤凰令久久不出现,公主的商业王国便有点颓废,急须一个人去挽救公主的商业王国。你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对赚钱还是有点兴趣,师尊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了。你现在也不要去想着在商场上对付楚王,他加害于你,你就要亲手以血去还击。你要去做的,是挽救公主的商业王国,只要公主的商业王国被挽回来,将来千泽需要用多少钱,都能供应得上。咱们要做的就是,把敌人的钱财都算进咱们的钱袋里。”

    连楚王加害寒初蓝的事情,代青都知道了。

    “宫里有故人呢。”

    代青轻轻地说了一句。

    就是那位故人联系他,他才会急急地进京的。

    寒初蓝没有问宫里的故人是谁,问了,代青也不会告诉她的。

    “你现在的这点武功也无法自我保护,我这次来了,就打算暂时留下,由我亲自调教你,你入门迟,无法像泽儿那般成为一流高手,但你幸得元缺送你好药,也算是你的命好了,那家伙对你还真是好得让人嫉妒呢。药王谷的圣药呀,就这样入了你的肚子里。从明天开始,你白天去管理公主的店铺,先从帝都的店铺管起,也不要再易容了,恢复身份,那些个人都知道公主的店铺在哪里,你要做的就是借着他们对公主的龌龊思想去赚他们的钱。他们赚百姓的钱,你就赚他们的钱。明白吗?晚上你就给我好好地练武去,花上一年半载的,以你的资质来看,勉强能杀死若安,自己替自己报仇了。”

    寒初蓝点头。

    她被害时,虽然听到那名宫女叫着若安,但她没有其他证人,那名宫女必定又是楚王的人,明知道是楚王在加害她,她也无法去找楚王问罪,夜沐在当天有没有去楚王府兴师问罪,她不是很清楚,却能猜得到结果。无凭无据,仅凭一句若安,就想定罪,万一别人是借若安之名行凶呢?所以结果肯定是不上不下地吊着的。

    把该说的都说了,代青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寒初蓝的肚子,叹着气,“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抱着徒孙了呢。”

    寒初蓝脸一红。

    代青轻咳一声,也觉得自己身为师尊的心急着抱徒孙,有点尴尬,便不再看寒初蓝的肚子。而是吩咐着寒初蓝:“向公主行礼,你接下了公主的凤凰令,今后便是凤凰令的主人,还有这些帐册,你好好地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人趁公主不在了,起了贪念。”

    寒初蓝重重地向上官紫的画像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恭谨地说道:“母妃,蓝儿会努力的!”

    代青凝望着上官紫的画像,温柔深情又恭敬地说道:“公主,属下已经把你的重托移交给你的儿媳了,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寒初蓝心情激动,又重重地给上官紫叩了几个响头。

    一路走到今天,她开始渐渐明白,大家都在为了上官紫的一个心愿而去努力着,便是天下归一,四海升平,再无战争,身为公主不用再去和亲,离乡背井,远离亲人。

    而上官紫的目光长远,更让寒初蓝自叹不如。

    怪不得上官紫会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恋,集美貌与才气于一身的女子,就是天底下最动人的,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的魅力。

    想到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寒初蓝猜想着,或许上官紫的仙逝,都是她设下的一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