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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衣呵呵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殷离隼的本事我却是清楚的,他手下养了许多死士,又拿了三分之一兵权,但是他却不敢动分毫,甚至相当顾忌祁国皇帝。”
“是不是他想名正言顺?”花重生有些不屑地问。
“不会,他不是个在乎这些的人,以前他言语间给我透露的都是他很忌惮这个父皇。”
花重生蹙了蹙眉:“我回去问问我家王爷,再让人好好查查,祁国皇帝凭什么这么硬气。
竟然硬气到宋衣说整个覃国做殷离隼的后盾,都不可能威胁到他。
这样的事,她很有好奇心。
“好,你俩先回去吧,我这边也会敲打敲打他的。”宋衣叹了口气。
长坎说殷离隼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估计殷离隼可能情愿死也不会向她开口。
该死的,他醒来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一点都能让长坎把话说出来了。
花重生和宋衣回到煜王府已是傍晚,两人直接去了临天苑。
花重生给宋衣催眠了半个时辰,吃完饭送江诗雅出了临天苑,君临天就回来了。
这些天,君临天早出晚归,一本正经的忙着成亲的事,据宫卿狗腿的透露,君临天发的喜贴就整整在十马车那么多。
与覃国有往来的国家都去了喜贴。
花重生见他回来,上前挽过他揶揄道:“王爷回来了,这几天撒喜贴撒累了吧。”
花重生想起宫卿说的,他竟然拿了很多喜贴,让人站在皇城大街上撒,捡到喜贴的就能来参加婚宴。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成亲似的,满天下撒喜贴。
据说很多皇城里的百姓为了抢喜贴,有的天还没亮就开始蹲点。
煜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连很多达官贵人都进不来的地方。
平民百姓哪个不想进来见识见识的。
君临天见她打趣自己,撇了撇嘴:“本王就是想要天下人都知道,我啊,娶了个好媳妇。”
花重生脸色微微红:“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君临天但笑不语。
狭长的凤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
花重生当然是注意到了,忙问:“怎么,谁想在我们婚礼上送特别的礼物不成?”
君临天揉了揉她的头:“雪儿的白骨。”
“啊……真特么毒啊,我们这么大喜的日子,竟然给我们送白骨。”花重生轻哼一声,却对会遇到的事毫不在意。
君临天搂着她坐了下来:“我和江帝雅,君冉刺一起商量的结果,他们肯定会利用雪儿尸骨和那冒牌货做文章。”
花重生皱眉:“如何做?”
“暂时猜不到,不过依绯丝那天所说的来看,他们似乎有办法证明那具尸体不是雪儿的,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让冒牌货弄成是真的雪儿来闹场。”
君临天有些困惑:“只是这冒牌货我们一试就能试出来真假,雪儿的死,也有天师做证,他们为何还这么大费周章,莫不是有什么把握不成?”
花重生冷哼:“估计就是想把你名声闹臭,让世人知道你是个薄情寡义的,不得民心,做不了帝位。”
君临天摇头:“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嗯,反正那天我们多派人马看着,以防万一。”
花重生原也想这成亲不如挪后,但是又觉得窝囊,凭什么要怕他们,皇城是煜王的地盘。
君临天点了点头,却依然若有所思。
花重生劝了他几句,他又开怀地与花重生胡闹起来,一边说着关于婚礼的一些细节。
江诗雅回到西厢院,两个丫鬟立即跟了上来:“诗雅小姐您回来了。”
江诗雅沉默地走进了屋里,屋里没有风中流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她进院风中流没有迎出来,便知道他没在屋里了。
殷百合,果然使计把他弄走了,能让风中流留到这么晚都不回来,可见她的计谋成功了。
江诗雅噘了噘嘴,这一晚终于不用再装了。
现在她该考虑的是,还能从风中流身上捞到一些什么东西。
少主令牌拿走了,玄铁令也到手了,风中流身上一定还有很多钱,产业,要想办法也弄到自己手里。
宋衣当年一把火烧了殷离隼的全部财产,她就觉得太可惜了,烧了还不如自己偷拿了。
她现在心如明镜,报复一个人,就得让他身败名裂,身无分文。
等把风中流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之后,再让他身败名裂。
他最好别再回来,回来非得整死他。
江诗雅想到能让风中流身无分文,身败名裂就觉得舒坦惬意,沐浴过后,舒服地睡了一觉。
半夜的时候,江诗雅依然被梦惊醒,坐了起来,却见到风中流睁着眼睛看着她。
“又惊醒了,煜王妃的治疗难道都没什么用吗?”风中流微微叹了口气,将她抱入怀里,拿帕子给他擦了额头。
江诗雅窝在他怀里颤抖着身子,抖如筛糠。
风中流大惊,忙脱了鞋上了床,将她整个人抱起,横放在大腿上。
这些天,经过他的细心照料,江诗雅已经不再一碰就颤抖了。
如今怎么突然又回到了以前!
“别害怕别害怕,有我在呢。”风中流低声轻柔地安慰道。
声音在暗夜里平和轻缓,带着浓浓的安抚语调。
江诗雅推开他,双手撑着床面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双眼害怕又警觉地看着他。
要你别回来,你要回来,真当自己是情圣,想左右逢源。
殷百合如此伤害她,他还百般呵护,这样的男人,她恨不得一刀就捅死他。
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风中流伸出手想把她捞进怀里,江诗雅却骤然尖叫起来,声音在暗夜里滑过,诡异惊心。
屋外守夜的丫鬟敲门询问:“诗雅小姐出什么事了,风少主?”
“没事,你们好生守着便是。”风中流回了一句,不敢再去拉江诗雅,只见她浑身哆嗦着,抱着头尖叫,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诗雅,我不会伤害你,没事的,刚刚只是做梦。”风中流忍着心里酸痛,低声地劝着。
江诗雅却越叫越大,风中流伸出手点了她的哑穴,再叫下去,他真怕她的嗓子给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