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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这才慌忙爬了起来,没有了君临天的冷气压,他也恢复了大夫的镇定,俐落地替江帝雅处理起伤来,江帝雅伤口多,但好在都是外伤。
宫卿看了眼确实江帝雅不会有事,这才迅速地追上君临天。
……
花道雪不知道她是做梦还是到了地府,总之她见到了她母亲。
她穿着一身雪色纱裙坐在床边,脸上笑容恬静,她朝花道雪挥了挥手:“雪儿过来,娘亲给你看个东西。”
花道雪走了过去,一个红色的火柴盒大小的四方盒子出现在她的小手掌心。
她的手怎么变这么小了,像三岁小娃的手。
“雪儿这颗是阎罗灵实,可以解百毒治百病,在关键时刻可以保雪儿一命。”
花道雪好奇地想打开方盒,小手刚碰上盒盖,一只贪婪的手从她手中抢过方盒,花道雪抬眼便看到了花明昊一脸阴笑:“好你个小贱人,你藏得可真深啊。”
“还给我,这是妾身给雪儿留的。”娘亲站了起来想朝花明昊扑过去,却被一脸狠毒的二夫人给拦住。
二夫人用力一推,将娘亲砸在了石床上,额头瞬间血流如柱。
“啊……”花道雪吓得大叫起来。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花道雪清澈明亮的眸子睁开来,眼底带着迷茫,怎么会听到君临天的声音?
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四面怪石林立,光秃秃的火山岩石上没有任何植被,一片荒凉诡异,一阵风吹来,冻得她全身都瑟瑟发抖。
哪有什么娘亲,什么石床。
刚刚自己是做梦了吗?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你很享受?”君临天沁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花道雪才从思考中回了神,感觉声音是从身下传来的,忙低头一看,两眼都瞪大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竟然和君临天呆在一个寒池里。
花道雪眨巴着眼愣了几秒,呆呆地问:“你在做什么?”
“你觉得?”君临天淡淡地问,唇角却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你在轻薄我?”花道雪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怎么刚刚还在娘亲那里,这会却和君临天大苟合一般,君临天不是个小傲攻吗?
“你上,我下,怎么变成我轻薄你了?”君临天两只健壮的手臂搁在岸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花道雪一听,对哦,她急忙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整个人柔弱无骨,后背传来撕裂的痛感,疼得她直咬牙。
她猛然记起自己后背中了一箭,以她对毒的了解,箭刚入肉,她便知道此箭上有剧毒,所以她给江帝雅留了遗言。
不过她命可真大,竟然没死,不但没死,还跟这禽兽不如的君临天搞到一块了,这是什么事!
“别动了,再动好不容易消散的毒液又得聚拢了。”君临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道雪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只觉上半身冷得发抖,可下半身却毫无知觉,仿佛被浸在水里已经冻得麻木了。
“给我衣服,我要冻死了!”花道雪有气无力地道。
“穿衣死,不穿还有机会活,你确定你要衣服?”君临天目光如矩地盯着她。
“人都求生不求死,那麻烦你可不可以到边上去一点,我很不想占你便宜。”花道雪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君临天是个小傲攻,但总归他是个男的,还是个相当秀色可餐的男的。
“你确定要我走?”君临天勾起唇角将她稍微提离起自己,花道雪便冻得直打颤,被水泡得洁白的身子瞬间就乌青一片,没了君临天的体温,她根本不能承受这刺骨的寒池之水。
“不,别走。”花道雪打着上牙嗑着下牙,冷颤着道。
君临天见她乌青的小脸加重了几分,赶紧又把她放回自己身上。
她终于明白了,现在她身体里的毒素完全是依靠着寒池里的刺骨之水在控制着,不至于让毒素要了她的命。
可寒池的水冷彻肌骨,常人是受不了的,君临天的体温才让她能不被冻死。
“我,还能活多久?”重新回来的人体体温,让花道雪感到温暖,但仍然微微地发抖,这个山谷透风,风从外吹来,穿池而过,冷得如藏尸的冰窖。
君临天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淡淡地道:“未知。”
“江帝雅怎么样了?”
“死不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的我遗言,反正我也离死不远了,把休书给我吧,难道你不想让段绯丝做王妃之位。”花道雪借着说话来转移自己身上的寒意。
“你若死了,本王自有法子将你休掉,没噎气之前,想也别想。”君临天眼底掠过一丝躁意。
“君临天,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临死你也不放过我?”花道雪身子寒,心更寒。
当初入煜王府的美好梦想,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都怪自己太天真。
在发现君临天中毒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事情不简单,她被迫卷入了皇家之争。
后来她被追杀,她更应该清楚四面楚歌,处处是危机,她应该保命要紧,干嘛还要指望着一张休书。
都说自做孽不可活,果然如此,混蛋到连谁占了自己身子都不知道。
想到这,花道雪想到了孩子,君临天应该是请过大夫的,怀孕的事她知道应该了。
“肌肤之亲都有了,你想本王如何放过你?”君临天伸出修长皓白的玉指抬起她的下颚,星眸冷淡地看着她,她就这么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