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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地,就像是情人的手,温柔地拂过皇城那巍峨古老的城墙。
在这和煦的微风中,似乎可以嗅到一丝新的气息。
它如同深海中孕育的巨浪。
虽然此刻还平静无波,但随时可能冲破海面,掀起惊天动地的风暴。
皇城中,每一个敏锐的耳目都在捕捉这微妙的变化。
这不仅仅是一场风的变化,更可能是一场权力的更迭。
这双方的结盟,虽然并未大肆声张,但在这个江湖与朝堂交织的复杂世界里,又有谁能真正隐藏住自己的秘密?
消息就像风一样,无法被束缚,它迅速地在皇城中传播开来,穿过每一条繁华的街道,掠过每一座寂静的角落。
有人为之欢喜,仿佛看到了新的曙光,期待这场结盟能打破旧有的格局。
而有人却为之忧虑。
担忧这结盟会打破皇城的平衡,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乱局。
七皇子元明空独自坐在书房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听闻赵让拉着起死回生的金钟镖局与南宫剑结盟的消息后,他也十分欣喜!
这个结盟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新的契机!
而在皇城的另一角,柳千丝的面容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坐在昏暗的房间中,眼神中的阴冷与狡诈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本想利用那娇艳的夜合花控制白逸,进而牵制住赵让和七皇子,却没想到赵让竟然与南宫剑结盟,这一步棋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好一个赵让,”
柳千丝咬牙切齿地低语。
“我倒是小看了你。”
他的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敌人。
此时七皇子的侍卫经过千辛万苦终于采到了清心草,元明空接过那株泛着淡淡绿意的清心草,心中不禁暗喜,沉声吩咐道:
“速去请白公子。”
白逸受到夜合花的影响颇深,此刻正需要这清心草来驱散他心中的混乱。
不久之后白逸在侍卫的引领下缓缓步入书房,
他的面容依旧俊逸非凡,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混乱。
夜合花的影响显然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重得多。
元明空亲自为白逸泡制了清心草茶,那独特的香气在书房中弥漫开来,如同春日的暖风轻拂过心田,带走了所有的尘埃与混乱。
白逸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只觉一股清流从口腔直达心底,那些由夜合花引发的混乱思绪在这股清流中慢慢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恢复清澈,对着元明空微笑道:
“多谢七皇子,这清心草果然名不虚传。”
元明空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
“白兄,如今的皇城暗流涌动,柳千丝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早做准备。”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既然已经与七皇子和赵让结为同盟,此刻就更需团结一心共同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七皇子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
书房中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而此刻在皇城的另一处,新任的金总镖头金鲁正匆匆赶往赵家别院。
他手中紧握着一本账册,那是金钟镖局最后的秘密,也是解开血案之谜的关键。
赵让看着金鲁递过来的账册,疑惑地翻开。
随着他的目光在页面上流转,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份账册中记录的内容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账册详细记录了金钟镖局被血洗前的那笔生意,原本赵让只知道那是一批由白鹤山订的天丝玉帛阁的锦缎,但现在他看到了更多。
合同中被精心裁掉的部分,清晰地显示出为这批货物付定金的,竟然是当朝宰相李盛林!
赵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知道这个发现将彻底改变皇城的局势,李盛林作为当朝宰相,他的权力几乎仅次于皇帝,如果他真的与金钟镖局的血案有关,那么这背后隐藏的阴谋将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深!
赵让抬头看向金鲁,沉声问道:
“金总镖头,这份账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在金钟镖局废墟中找到的。近来我正安排人手在逐步整理。”
赵让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份账册的重要性,
这不仅关乎金钟镖局的血案,更可能牵扯到皇城中更深层次的争斗。
“金总镖头,你做得很好,这份账册对我们至关重要。”
他拍了拍金鲁的肩膀,继续说道:
“放心,我们会找到真相,为金钟镖局的兄弟们讨回公道的!”
夜幕降临,皇城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赵家别院内,灯火通明,但空气中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赵让手持账册,坐在书房中沉思。这份账册,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一把双刃剑,既能揭开真相,也可能引来无尽的麻烦。
赵让已经知道,自从金鲁带着账册踏入自己别院的那一刻起,今晚将有一场无从避免的恶战。
夜色中,青衣如一阵风般飘然而至,落在了赵家别院的庭院中。
他身着一袭青衣,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纱幕,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寒光。
青衣是天丝玉帛阁的大管事,亦是柳千丝最得力的手下。
他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
夺回赵让手中的那本账册。
那是关乎天丝玉帛阁生死的秘密。
赵让早已在书房中等候,他端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神色平静如水。
当青衣翩然而至时,他并未感到意外,只是轻轻抬起头,与青衣那双隐藏在纱幕后的眼睛对视。
“赵公子,又见面了。”
赵让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青衣大管事,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
青衣没有动,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让手中的账册上:
“赵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只为取回那本账册。”
“青衣大管事如此直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赵让轻轻摩挲着账册的封面。
“不过,这账册对我来说也极为重要,我为何要轻易交给你呢?”
青衣冷笑一声:
“赵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账册中的秘密一旦泄露,将会对天丝玉帛阁造成多大的影响。而我们天丝玉帛阁,也不是好惹的。”
“威胁我?”
“青衣大管事,你或许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青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却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说道:
“赵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青衣今日领教了。只是,这账册对天丝玉帛阁至关重要,赵公子若是明智,便应知道如何抉择。”
赵让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青衣大管事,你或许并不知道,我赵让从不受人威胁。这账册中的秘密,我已然知晓,你以为我还会轻易交出吗?”
青衣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赵让竟然已经翻阅了账册,这让他此行任务变得更为棘手。
但他并未表露出丝毫慌乱,而是冷静地说道:
“赵公子既然已知账册中的秘密,那便更应该明白,这东西留在你手中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赵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我赵让从不怕麻烦。更何况,这账册中的秘密或许能为我所用,我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青衣皱了皱眉。
赵让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想要从他手中夺回账册并非易事。然而,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说道:
“赵公子,你可知这账册背后牵扯到的势力有多大?你若是执意要与之抗衡,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赵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他冷冷地说道:
“青衣大管事,你以为我会怕吗?我赵让既然敢揭开这个盖子,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青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没想到赵让竟然如此嚣张:
“赵公子果然是个硬骨头,青衣佩服。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账册背后的水很深,你若是执意涉足其中,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让哈哈大笑:
“青衣大管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赵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若是想要账册,就尽管来取吧。”
青衣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他知道赵让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想要从他手中夺回账册并非易事。然而他也明白此事不能善罢甘休,于是冷哼一声说道:
“赵公子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青衣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青衣身形一闪已经向赵让扑了过去,动作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
赵让眼神一凝,他并未惊慌,因为他早已将此间情况告知了七皇子元明空,白逸一定会来!
果然,就在青衣扑向赵让的瞬间,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夜空,稳稳地落在了赵让的身前。
是白逸!
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斜指地面,。
“青衣,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白逸的语气平静但坚定。
青衣身形一顿,他显然没想到白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白公子,你真的要为了这个赵让,与我天丝玉帛阁为敌吗?”
白逸微微一笑:
“我与你们阁主柳千丝本来就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跟不用说赵让是我的朋友!”
青衣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青衣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已如一阵风般向白逸冲去,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短剑,剑尖闪烁着寒光,直取白逸咽喉。
白逸身形不动,长剑轻轻一挥,便将青衣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青衣,你的剑法似乎并无多少长进。”
白逸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青衣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并未答话,只是攻势更加凌厉,短剑如同灵蛇一样,在空中划出道道诡异的轨迹,试图突破白逸的防线。
然而,白逸的剑法似乎更加精妙,每当青衣以为找到了突破口时,总会被白逸轻易地化解。
两人在庭院中斗得难解难分,剑气纵横,逼得旁观的赵让都不得不连连后退,以免被剑气所伤。
青衣越战越急,但白逸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青衣,你的剑法虽然诡异,但缺乏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这样的剑法,是胜不了我的。”
白逸一边轻松地抵挡着青衣的攻势,一边淡淡地说道。
青衣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怒之色。他知道自己不是白逸的对手,但若就此放弃,他又如何向柳千丝交代?
想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短剑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剑气,向白逸猛烈地攻去。
白逸微微一笑,长剑轻轻一挥,便将青衣的剑气尽数化解。
青衣只觉虎口一麻,短剑几乎脱手飞出,心中不由大惊。
自己与白逸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处,青衣身形一闪,便已退出了战圈,转身便欲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逸冷笑一声,长剑一挥,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直取青衣后背。
青衣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道剑气,但心中却更加惊骇。
他知道,白逸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白逸,你不要太过分了!”
青衣转过身来,怒视着白逸。
“过分?你们天丝玉帛阁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如今只是让你们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而已。”
白逸冷冷地说道。
青衣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今晚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唯有拼死一搏才有可能突出重围。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短剑再次爆发出强烈的剑气向白逸攻去。
这一次他的剑法更加凌厉诡异,每一剑都直指白逸的要害部位,显然是下了杀手。
然而白逸却并未惊慌,身形一闪便已欺身而近,一剑刺向了青衣的胸口。
青衣大惊失色,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逸的长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一道乌光挡住了白逸的长剑。
却是赵让出刀!
赵让这一刀,快如闪电,却又稳若泰山,硬是将白逸那雷霆万钧的一剑挡了下来。
青衣借此机会,身形急速后退,与白逸和赵让拉开了距离。
“多谢赵公子出手相救。”
青衣虽然不愿向赵让道谢,但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是赵让救了他一命。
赵让摇了摇头:
“青衣大管事,你不必谢我。我出手,并非为了救你,而是不想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
青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赵让继续说道:
“你回去告诉柳千丝,想要账册,就让他亲自来取,不过……”
“不过,他要是来晚了,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青衣看着赵让,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不知道赵让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然而此刻,他无心去深究这些,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公子的话,我会转告给阁主的。”
青衣说道,转身便欲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赵让突然出手了。
那本账册,就像是被一阵狂风吹过的落叶,飘向了空中。
青衣惊愕地转过身来,只见赵让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支火折子,而那本账册正在空中翻飞。
“你!”
青衣惊呼一声,想要去抢夺账册,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赵让轻轻一吹,火折子顿时燃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
他抬手一挥,火焰便裹住了账册。
在火光中,账册的纸张迅速焦黄、卷曲,最后化为灰烬。
青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他没想到赵让竟然会如此果决地销毁了账册,这无疑是对他们天丝玉帛阁的极大挑衅。
“赵让,你!”青衣咬牙切齿地说道,但话未说完,便被赵让打断了。
“青衣大管事,你不必多说。这账册中的秘密,我早已了然于胸。销毁了它,只是为了断了你们天丝玉帛阁的念想。想要知道秘密,就让柳千丝亲自来问我吧。”
赵让负手而立。
青衣深深地看了赵让一眼,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是无益。
今晚已经彻底失败。
赵让的举动无疑让天丝玉帛阁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青衣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赵让看着青衣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今晚的举动必然会激怒柳千丝,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转身回到书房,白逸正在等待着他。
“赵兄,你真的已经记下了账册中的所有内容?”白逸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让点了点头:“确实记下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哦?愿闻其详。”白逸好奇地说道。
赵让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白逸:“这是我从账册中抄录下来的部分内容。白兄请看。”
白逸接过纸条,展开一看,顿时惊讶地说道:“这……这是宰相李盛林与金钟镖局的交易记录!”
“正是。”赵让点了点头,“而且,我发现这笔交易的定金数额巨大,远超过一般的生意往来。更重要的是,交易的时间正好是金钟镖局被灭门的前一天。”
“这意味着什么?”白逸皱眉问道。
“这意味着,金钟镖局的灭门惨案很可能与李盛林有关。”赵让沉声说道,“而且,我怀疑柳千丝和李盛林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逸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赵让的猜测成立,那么这将是一个惊天大案。
牵扯到当朝宰相,其背后的水究竟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
白逸不懂这样的事。
至于西门大壮,赵让也不想他牵扯其中。
唯一能与之商量的,只有元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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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丝独坐于天丝玉帛阁的密室,心如静水,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涛。
室内那盏昏黄的灯火,摇曳不定地映照在他那阴沉的脸庞上,赋予了他一种神秘莫测的气质。
就像暗夜中那颗闪烁不定的幽星,远观近瞧都令人琢磨不透。
青衣如鬼魅般出现,带来的消息如同冷水浇头,让柳千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原本运筹帷幄,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账册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取回。
但赵让当着他的面,竟敢将那本重要的账册化为灰烬,这不仅仅是对他的个人挑衅,更是对整个天丝玉帛阁的蔑视。
怒火在柳千丝的心头翻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
好在愤怒过后,理智渐渐回归。
他深知赵让既然敢如此嚣张,背后必然有所依仗。
而赵让能够记下账册中的内容,更说明他对这一切早有准备。
柳千丝不是盲目冲动之人,此时的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密室的角落,轻轻一按,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深藏不露的暗格。
里面躺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都是他与李盛林之间的信物。
如今,赵让已经查到了这一步,他必须尽快与李盛林商议对策。他们之间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柳千丝收起玉佩和信件,走出密室。
青衣一直在外面守候,见他出来,立刻躬身问道:
“阁主有何吩咐?”
“你立刻去联系宰相府的人。”
“告诉他们赵让已经下水,天丝玉帛阁与金钟镖局的旧账恐怕会被翻出来。让他们做好准备。”
青衣迅速离去,前往宰相府执行他的命令。
柳千丝孤独地站在密室中,沉默良久。
最终,他缓缓拿起那封信,信封和信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脆弱。
他静静地将信凑近烛台,看着它渐渐被橙黄的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信中的秘密随着火光化为无形,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烟尘在空中飘散。
而那枚玉佩,他则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内,贴身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