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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柚给赵铭庭开了最苦的药。
赵铭田负责照顾钟赵铭庭,因为赵铭粮跟大郎等人被洪剑给提溜走了,用他的话说大好时光不念书不练武那是浪费!
赵铭庭再没昏过去过,实在是腚上的伤疼痛感层次太丰富了,能让他随时随地保持清醒。
疼得他饭吃不下,药喝不了。
饭吃不下没关系,药是必须喝的,能把人的灵魂都苦出来的药让赵铭庭咋喝?
没关系。
这不是有好兄弟赵铭田么?
一心为哥哥好的赵铭田见赵铭庭这么大个人了还嫌弃药苦,先是苦口婆心地劝,劝不了就上手灌。
赵铭庭边喝边吐,可他的弟弟是不会由着他吐的,前脚吐多少,后脚再补回来重新灌。
赵铭庭:……
他简直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到了晚上,柴房四处都漏风,冻得人瑟瑟发抖。
便是他身上盖着两床被子,那见缝就钻的寒气把他的骨头都要冻酥了。
他身下只有稻草,从地底渗上来的寒意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偏生腚还疼。
两床被子的重量把那疼给他瓷瓷实实地压进肉里,若想减轻痛苦就得把被子掀开,但是掀开被子他能直接被冻成冰棍儿,玉殒香消……(呸!冻死老狗才对!)。
他真的是太难了!
嘤嘤嘤!
他以后再也不写大黄文了,他以后一定好好听娘亲的话,再不贪钱了。
正月十四这一天,老太太就带着全家人去县里住着,把赵铭庭留在家里,让六老太爷派个人去给他送口饭,保证人不饿死就成了。
赵家人都好久没住过县城了,这次来县城大家高兴得不得了。
二丫带着四丫提前去了县城的宅子,带着宅子里留守的下人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每个床铺上的被子都拿出来晒了,还用赵香柚给的香料给这些被褥都熏过一遍。
十四这天大家晚上睡觉被子香香软软的,个个都睡得十分舒服。
十五这天晚上一大家子人就涌去了赵美芳开的麻辣锅子店,店里的生意好极了,大堂的人坐得满满当当的。
见老娘带着家里人来了,赵美芳忙带着她们去后头的包间里:“菜都备齐了,娘你们先吃着,若是缺啥就喊。”
“行了,你去前头忙吧!”老太太摆手赶人。
赵美芳就笑着跟赵香柚她们说了几句,便忙慌慌地出去了。
她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个婆子弄了红彤彤的炭火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婆子端着一口红艳艳的锅子。
等前头的婆子将炭桶放进桌洞里,后头的婆子就将锅子坐了上去。
这个桌子设计得很是巧妙,桌洞里头用黄泥糊的坑儿,有点像现代七八十年代用的那种蜂窝煤炉子。
炭桶一侧是有个活动门的,桌洞里也有个口子,把炭桶放进去之后,就可以用火钳从桌子外头打开炭桶的门儿,想火大就把门儿开大点儿,想火小就把门儿关小些……
这种设计挺让赵香柚惊叹的,她只是提供一个想法,大姑姑就找人捣鼓出来了。
真的是不能小看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呀!
这个包间里安放了两张桌子,被赵老太太带来的人坐了个满满当当。
赵香柚这还是第一次来赵美芳开的麻辣锅子店里头吃饭呢,还别说,味道真的很不错。
一群人吃得十分畅快。
就是肉不够。
接连喊了好几次肉,老太太一边儿埋怨大郎几个吃不够,是饿死鬼投胎,一边儿又忙不迭地喊菜。
大高跟大有吃了个半饱就跑出去帮忙了,赵香柚他们吃饱了也跑出去帮着忙活了一会儿。
不过没忙活多久,等天彻底地黑下来之后,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客人们就少了很多。
因为大家伙儿都去看花灯啦。
这个时候赵香柚才发现这条街竟然开了好几家麻辣锅子店。
其中有一家就开在斜对面。
“哟,娘,您的娘家亲戚来了,咋不早说呢,早说我们就送点菜过来也孝敬孝敬长辈,您瞧,这生意好得,菜都卖光了。”
赵香柚正打量着呢,斜对面儿的铺子里的一个妇人就扯着嗓子高声道。
赵美芳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还没完呢,那妇人转头朝店儿里喊:“爹,爹您赶紧出来,娘的娘家人来了。”
她的话音落下,吴斌就垂着脑袋走了出来。
“大姑父!”赵香柚看见吴斌就瞪大了双眼,大声地喊了起来。
大有跟大高的脸色担忧地看了一眼他们的娘,又十分气愤地看向对面的吴斌。
“柚儿来啦……”吴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对着赵香柚讪笑了一声儿。
他硬着头皮过来:“孩儿他娘,你放着我来……”
赵美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搭理他,转身拿了扫帚就把他往外扫。
吴斌只好接连避让,退到了门外去。
老太太从后头出来,吴斌忙满脸堆笑地喊她:“娘,您老要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儿,我好……”
“你好干啥?”
“你好让你的好儿子请我老婆子吃饭?”
“当初我给美芳方子的时候咱们是咋说的?”
吴斌自知理亏,他垂着头当鹌鹑。
老太太指着斜对面:“咋的,非得跟我们老大抢着吃的食儿才香啊?”
“还是想把我们老大给挤兑关门儿?”
“我告诉你姓吴的,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我们老赵家的闺女不是好欺负的!”
吴斌弱弱地解释:“这不是两个孩子的生意在老家做不下去了,这才想来沾沾他们娘的光……且这条街上不止开了他们一家……与其让别家抢自家的生意,不如自家人多开一家……”这番解释也是他大儿子两口子给他说的,他觉得有道理,所以用来说服赵美芳,可惜赵美芳咋滴都听不进去。
哎……
她咋就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呢?
“我呸!”
“大有大高才是我外孙,才是我们老大下的崽儿!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喊我们老大作娘?”
“一对儿黑心黑腚眼儿的白眼儿狼!”
“我们老大不稀罕!”
说着,老太太冲着吴斌的脚边儿吐了一口唾沫:“滚犊子,别当道,大有大高,走咱们看花灯去,姥姥给你们买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