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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赵香柚说,“不限年龄,除了医术以外,其他的科目都是三年制,第一年学文化课,第二年第三年学技术课。
学完了之后不包分配,但是可以介绍活儿。”套的是现代职业技术学校的模式,不过赵香柚稍微改动了一下,让这个模式更符合古代的社会实际情况。
一听可以介绍工作,大家伙的热情就更加高涨起来。
“那,男娃能不能进去学?”有人就问,接着就有很多人附和,毕竟重男轻女的多,如果家里能拿出一两银子来供孩子上学,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供养家里的男娃。
赵香柚十分坚决地摇头:“不可以!”
“不过女孩子学了可以回家教自己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学院不会不允许她们传播自己学到的知识。”
“反正三年就是三两银子,学多学少各凭本事。”
赵香柚的话音一落,大部分人还是接受了,认为她说的还是有道理,假如自家有三个闺女,那么送一个去念书,让她回家后把学堂里学的全部都教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一遍,自家就赚了。
并且这真是一个办法。
但少数人还是嘀咕,说女孩子长大了要嫁人,是别人家的人,为啥就不能让男娃子去念书,男娃子念书回来也能教家里的女娃呀。
红庙村的村长立刻就呵斥这帮人儿,让他们闭嘴,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起来,又没有人逼着他们送家里的姑娘去念书,不乐意就别说,不许瞎比比。
人家出钱盖学堂,凭啥听你意见?
村民们这才噤声。
赵香柚跟老太太将红庙村的荒山荒地大概看了一遍,她就对老太太说:“阿奶,咱们把村里能买的地都买了吧,建学院虽然用不了多少地,但万一以后咱们家要建作坊呢?
而且红庙村离咱们村又不远,咱们村儿的地没了,还有好多有钱人家想买都买不到。
我想着不如在红庙村修些房子,到时候就卖给那些有钱的学子……”
赵香柚想的是建造一个女子学校,再搞个别墅小区。
然后将来学校将人才培养出来之后,他们老赵家还能开几个作坊,比如酿酒的作坊,或者是制作火锅料的作坊。
反正只要有了技术人才,他们有啥生意不能做?
“行,听你的!”老太太听得两眼冒光,觉得她孙女儿就是聪明!
老赵家啊……真真儿是靠着柚儿发达了。
老太太大手一挥:“地我全买了!”
众人:“……”这是要修多大的学院啊,比下山村那个还大的学院吗?
就为了给女娃子们念书?
这也太……
太浪费了吧。
“好嘞!”红庙村的村长大喜。
“我这就去请里长,回头到您家里来办契约,您瞅着成不成?”
赵老太太颔首:“成吧。”
祖孙几个打道回府,回去前赵老太太把孔老头喊到跟前:“亲家,地我是买到你们村儿了,这是柚儿看在你们的脸面上才决定买你们村儿的,不然周围那么多村儿,为啥偏选你们?”
孔老头感激不尽。
老太太又道:“老曲家这门亲我们是不认的,但孩子的舅舅入赘在你们家,我老婆子就认你们这门亲,我买这地就暂时交给你们看着,你带些人把地给围起来,不拘是用木头还是竹子……”
“亲家老太太,您放心,这活儿我一定给您干好了!”孔老头儿连忙拍胸脯保证。
老太太笑眯眯地应下,让二丫先给五两银子给他:“银子你先拿着,不够就来家拿。
对了,没瞧见你们家的几个丫头呢?”
孔老头儿接过银子揣怀里,笑着说:“送学堂念书识字去了。”
“那挺好,将来女学修好了,她们如果能通过考核,就可以直接跳级,不念一年级,直接念二年级,学她们感兴趣的专业。”
赵香柚说的名词孔老头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是好事儿,遂迭声道谢。
这头老太太等人一走,红庙村的村长就把那些在赵香柚面前瞎嘀咕的人狠狠地骂了一顿。
说他们这般万一惹到了老太太跟香柚姑娘,万一人家不在红庙村开女子书院了咋整?
村里人听村长这般说也吓了一跳,那可不成,没见赵家在下山村搞风干兔作坊就带富裕了一村子的人,这会儿又来个玉明书院,下山村的人那是闭着眼睛都在赚钱,出门就能捡钱。
他们羡慕地不行。
所以,谁他娘的要敢坏女学的事儿,他们就跟谁拼命!
群情激奋之下,那帮跟赵香柚瞎嘀咕的人连忙认错,接连保证以后再不敢乱说了。
……
回家后赵香柚就将办地契的事儿抛开不管,她跑去问大丫:“大姐姐,我要办女学,大姐姐帮我管女学好不好?”
大丫迟疑:“我能行吗?”
赵香柚狠狠点头:“肯定行哒,大姐姐先跟四丫姐姐学认字儿算数,到时候大姐姐只是管着书院的庶务,教书还是先生们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
大丫下了决心,她学!
“那行,我先学认字儿,嗯,还得学学怎么管事儿。”
“这个不着急,慢慢学就行了!”赵香柚道。
哎呀,她好忙呀,她还得去画女学的规划设计图,别墅小区的规划设计图。
当然,她只需要画个大概的,然后给排水这些让工匠师父们来设计,因为玉明书院的给排水是她画的,工匠们完善的。
故而女学这头的活儿直接交给修书院的那批工匠就行了。
赵香柚忙碌了半个月,总算是将大概的图稿弄出来了,她就去找赵铭田,玉明书院是他跟林大喜共同看着的,他们跟原先那批工匠熟。
秦地主家。
自从玉明书院的名头传出来之后,秦地主就陷入了焦躁之中。
他三番两次去县城找人,结果都没打听到京城任何消息。
京城那头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杳无音讯,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更令他心慌意乱的是,县城里一直跟他接头的掌柜忽然就卖了店铺,人不见了。
“爹……那我……我还学那狼崽子吗?”秦少坚弱弱地问。
讲道理,他一点儿都不想学。
但苦学了这么久,让他放弃呢,他就觉得之前埋头苦学的人是个傻逼,那个让他埋头苦学的人更是个傻(逼)。
喔,傻(逼)爹生傻(逼)儿子,逻辑上是通的。
“学个屁!”秦玉栋焦躁着呢!
这个爹果然是傻(逼)!
秦少坚郁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