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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看着邢臣佑,对上他那双眼睛,有一瞬间竟然被里面的深邃吸引住了,她的脚步忍不住就朝着他的方向迈过去。
盛溶伸手,一下抓住了霍桑手臂,将她扼制在自己身边,他的手有点用力,抓的霍桑有点疼。
就是这种痛意让霍桑一下子回过神来,回过头来看向盛溶。
她从来没看过盛溶这个样子,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里面完全没有笑意,而是一片暴怒阴沉,充了血的样子看着很陌生。
霍桑都被盛溶这样子吓到了,她伸手抓住盛溶抓着自己的手,“盛溶,你弄疼我了。”
她皱着眉头,声音有点轻。
盛溶却没看她,只是将她牢牢地扼制在自己身边。
邢臣佑今天不管是使出什么手段,就是把小星星带在身边来卖可怜,他都能想得到,但是,他就是没有想到邢臣佑会提起盛文。
盛文是谁?
哈哈哈哈,盛文是谁?
盛文就是他那个禽兽生父!
邢臣佑却懒得看盛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盛溶,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霍桑身上,好像他的全世界里就只有霍桑。
“桑桑,你过来。”
他对着霍桑伸出手,只等待着霍桑将她的那只手递过来。
小星星在一边也加把油努把力,“妈咪,来。”
他抓起霍桑的手,要去放到邢臣佑的手心里去。
这客厅里明明没有任何打斗的气息,也没有什么大吵大闹,甚至除了盛溶脸色有些变化之外,邢臣佑脸上的神情平静的很,可这客厅里还是如同硝烟起,战火乱的剑拔弩张。
盛溶挥开小星星的手,“她不会去的!”
邢臣佑不看盛溶,而是对着霍桑依旧伸着那只手,“不要去想记忆,问问你自己的心。”
霍桑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身旁盛溶着急愤怒阴郁的眼神,她深呼吸一口气,眼底里的雾色又开始浓郁起来,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问问自己的心……问问心……
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邢臣佑,你别费力气了,桑桑不会跟你走的,桑桑是我的。”盛溶喜欢将所有人和物都把玩在股掌之间,但是也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和邢臣佑这样的对手对上。
虽说像是到达他们这样高位的人,根本不用怕对手了,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邢臣佑变成他的敌人,对于盛溶来说,绝对是多了很多麻烦的事。
但盛溶不想放手,没有理由,就是不愿放手。
邢臣佑盯着霍桑看了几秒,然后才将视线看向了盛溶,“盛文还活着。”
他只简单的一句话,盛溶身上气焰尽出。
离的最近的霍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盛溶身上散发出来的力气与暴虐,如狂风飞沙席卷而来,弄得人不舒服至极。
“不可能!”盛溶的表情都扭曲了,那张清俊温润的脸此刻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眼底的痛苦尽出。
邢臣佑嗤笑一声,神色冷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盛溶却不相信邢臣佑的话,盛文?是被他亲手杀了,他亲自动的手,看着他断气的,盛文不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里,盛溶身上被邢臣佑弄乱了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也更是冷静下来,脸上的扭曲散去,他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只是,这笑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盛溶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紧紧抓着霍桑,他低头一看,霍桑的手臂上都被他抓的出了血痕,他立刻松开,“桑桑,对不起,我失控了。”
他温雅抱歉的对自己道歉。
霍桑抿着唇,眼底里的雾色还是没有散去,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刚才被盛溶抓着的地方。
盛溶看向邢臣佑。
“盛文已经死了,他怎么死的,我比你更清楚,比谁都清楚。”盛溶恢复了冷静,对着邢臣佑说话的时候也平静很多,“别试图用他来拨乱我的情绪。”
心慌的感觉多久时间没有过了?
盛溶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尽管心里不承认,但此刻,他竟然有点心慌。
霍桑盯着那男人看了好几秒才是认出来这男人和盛溶长得像。
随后就挂了电话,雷克似乎是早就知道该干什么。
盛溶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时候,眼底里的恨意与厌恶,愤怒一下子就飙起来,他看着那男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她觉得那个男人虽然有点老,脸上的皮肤都是褶皱了,但是,那一眼看过去,她还是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霍桑也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到了那个男人浑浊的眼睛对上盛溶的时候,眼底里立刻就涌出了惧意,整个人也开始颤抖起来。
他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那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很瘦小,坐在那轮椅里,小小一团。
“盛溶,他是……?”
霍桑还是迷茫的,她看着那亲子鉴定书,又看了看一边的盛溶,想到最近盛溶对自己的好,她说不出话来了。
他苍老的很,脸上的肌肉都萎缩了,满是皱纹,一点都看不出年轻时候的英俊。
距离还有点远,盛溶看不见那轮椅上的人。
至少,霍桑认识的他不是这样的。
霍桑眼底迷茫更深了,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盛溶一点都不了解。
“你竟然没死!”盛溶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字一个字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
盛溶盯着他这个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癫狂的样子,一点不像他。
“雷克。”邢臣佑不说废话,拿出手机对着雷克喊了一声。
而那直升机到这里的距离大概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
“啊~~咿呀~~~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到盛溶害怕的不得了,他浑身颤抖,一会儿,周围的人就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尿骚味,尿液滴答滴答顺着轮椅流到了地上。
盛溶的脸色不自觉冷了下来,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而当轮椅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盛溶才看清楚轮椅上坐的人。
雷克过了十五分钟才过来。
那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极其凄惨的男人,手和脚都没有了,双臂从臂跟处就没了,双腿被人从大腿根出斩断,整个人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样,而且是一根瘦削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