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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回城,“那现在怎么办?”钱烂烂问道。
“按原来的方向走!”赵启说。
“貌似,我现在对你来说又有用了。”钱烂烂嘿嘿的笑着。
赵启一听,脸上一尬。
眼前的女人说的是真的,按照他现在这种受伤状况,实在难以自己一个人驾动马匹。
赵启就此想了想,或许,利用一下这个女人把自己送去码头也不错。
“哼——”他冷哼,傲气十足,说:“送我去杨江码头,定有重酬给你!”
嘿嘿,终于让钱烂烂等到了,原来这厮是要去码头的。
“去码头?”钱烂烂说,“怎么去啊?”
她不识路的。
“你不识路!”赵启瞪眼,精神了不少。
“呃嗯呢。”钱烂烂点头称是。
赵启扶了一把额,看来,还得费心费力地指导方向。
“你上来,”他说,“我说,你骑马。”
“这敢情好。”钱烂烂说,她将赵启扶起来,然后让他自个撑着,接着,她就跳上马,坐在前排。
赵启趴在前人的肩膀上,舒服的叫了一声:“啊——”
“叫什么,碰到伤口了?”钱烂烂关心,随口一问。
“啊呃,是。”赵启支吾的说了一句,难免有些掩盖之嫌。
“喔,那你可能要多忍耐了,”钱烂烂说,“说吧,怎么走!”
马匹已经奔跑起来了,钱烂烂她驱赶着马朝前边开的道跑去。
赵启说:“沿着前边路一直走,到了拐道再拐,到了驿站再直走……”
“好了,别废话,”钱烂烂不耐烦的说,“等到了你再说吧,说多了我也记不住啊!”
赵启一阵心绞痛,也不知道是被钱烂烂说的话气到的,还是他确实伤的太重了。
或许这是二者共同作用的结果。
“哒哒哒……”马蹄声响,一路尘土飞扬,行人来去匆匆。
按照赵启的指示,钱烂烂赶马来到了供旅客休息的驿站。
“诶——”
“你怎么停下来了。”
赵启问,钱烂烂已经勒马停在驿站前了。
巴掌大的驿站,聚集了不少赶路人,他们歇在门口的石板上,头顶是参天的大榕树。
钱烂烂跳下马,一脚踩在地上,榕树籽被她踩的稀巴烂,像是碾碎的饼干屑一般。
赵启没了钱烂烂在前面的支撑,迅速倒下来,扑到马背上。
钱烂烂扶额,说了句:“喔,你真糟糕!”
她接着回答了赵启之前的问题:“赶了那么久的路,总得歇息的。”
“就算不吃饭,也得喝水。”她插手在腰上说着,就指了指她干的要裂开的嘴唇,“可怜可怜劳资吧。”
赵启闭过眼皮,算是认可了钱烂烂说的话了。
“诶,你有钱吗?”钱烂烂问,她准备吃点东西,但是钱呢,她是没有的。“拿出来,我请你吃东西。”
呵呵,赵启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嘴,不过,他自己也是鞍马劳顿了,需要补充能量了。
于是,他掏了掏腰间,拿了个荷包出来。
“哈——”钱烂烂叫起来,很兴奋,她高兴地伸手过去,将那个鼓鼓的荷包攫取。
“没想到,你们杀手的报酬这么鼓的!高薪高危耶!”她抛了抛手上的荷包,银子冲上了高空,然后重重砸下来。
“喔——”她伸手接住,感觉这种重量真不错。
“谢了!”她说。
赵启不知道怎么说话,怎么觉得遇上了个女土匪。
钱烂烂拎着钱袋,跳着开心的步子跑进了店里,要了几个大饼、两袋水。
等她领着东西出来的时候,马背上就不见人了。
“人呢?”钱烂烂掰了一块饼吃着,眼睛在四周环看。
大榕树下,乘凉的人,一抓一大把,却没瞧见一个是黑衣的。
跑哪去了?
钱烂烂在考虑要不要叫起来。
她绕着大榕树转了一圈,依旧没看见黑衣大哥。
正当她要泄气时,两支羽毛箭就漏了出来,在一个孤僻的角落的石板上。
那坐着一个孤傲的背影。
她知道,那是黑衣大哥。把饼塞进嘴里,她一边嚼着,一边走过去。
那厮把脸靠在墙上,腰身像虾一样弓着。钱烂烂看不见他的正脸。
她绕过去,就瞧见,黑衣人已经扯下了黑布。
他的样子有些英俊,眼睛长得出奇的好看——这紧紧只是从他长长的眼睫毛里推出来的,此时,他的眼皮还是盖着眼珠的。
不过,那薄薄的眼皮难掩那饱满的大眼珠,它几乎要把眼皮撑破了,鼓鼓的。
就像皮薄馅多的饺子吧!
抱歉,这会儿钱烂烂是真的饿了才会想到好吃的饺子。
“嘿,你在干嘛?”钱烂烂问。
赵启把脸转过来,他那鼓鼓的眼珠子睁出,像极了明亮的大珍珠。
钱烂烂看的好震惊,不自觉的赞了句:“真棒!”
赵启困惑的皱了皱眼皮,反而将他的冷峻展现的更加彻底了。
他烦躁的说:“什么鬼话!”
“夸你长得好看。”钱烂烂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饼递给赵启,“喏,嘿嘿,请你吃的啦!”
赵启:“……”瞪了钱烂烂一眼,他才把饼子接过来。
“你要不要把背上的箭拔出来。”钱烂烂眨着眼睛说,她看着觉得挺可怕的。
“去到船上再说。”赵启说。
钱烂烂一听,睁大了眼睛,好像面前就看见了一艘诺亚方舟,“船?”
“去哪的?”她又问。
赵启扫了一眼钱烂烂吃惊、好奇的表情,撇了撇嘴,啥也没说。
他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吧?一会儿,他们就要去到了。重要的是,赵启他对钱烂仅仅只是利用而已,他就打算,上船之后,翻脸不认人。
好吧,不给讲就不说,钱烂烂撇撇嘴,说:“喏,再给你个饼子,管饱,流那么多血,别饿的低血糖。”
赵启瞟了一眼钱烂烂,心里怪异地生了一种电击的感觉。
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是吧?
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口渴的感觉!他可是吃了一个干巴巴的大饼耶,还来一个,是不是噎死人谋财害命啊!
赵启摇了摇头,伸出的大饼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很快,钱烂烂就直接一手塞进了赵启的嘴里。
干巴巴的饼干塞嘴里,跟吃了一嘴的干沙子差不多,直接呛进了赵启的鼻咽管里。
他赶忙将嘴里的大饼扯出来,“咳咳咳……”
钱烂烂只瞧见,黑衣大哥俊挺的鼻子喷出了黄色的粉状颗粒。
她就戳出两根手指,眼睛全笑进眼皮里边了。“咔咔呵呵,哈哈啊……”
赵启一脸僵硬,尴尬的只能伸手把脸捂起来,他感觉他脸都被前面的女人笑没了。
过了一会儿,钱烂烂才止住了她那能把人气死的笑,她说,“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赵启看着远走的背影喊了句。
钱烂烂答非所问:“去去就来。”
好了,就这样,赵启目送钱烂烂远走的背影饶过了大榕树。
诶,等她走到了马旁,赵启突感不对劲啊!
他激动的站起来,身上的疼痛乘十,“啊呃——”他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女人要把他的马骑跑。
“站住!”他冲着马上的人大喊,震的他身上的伤口发疼。
钱烂烂马上高高的坐着,头朝赵启那看去,见他人已经站起来了,心中感喟了句:身体棒棒的。
随后,她就扬起马鞭——是她从路边抽来的柳条。
“驾——”嘹亮的声破空而起,赵启循声看去,只瞧见一条飞荡的马尾。
马子跑的一上一下的颠簸,赵启都能幻听出马蹄哒哒哒的声音——这是不辞而别的声音。
他简直不敢相信,人就这样把马骑跑了。
该死的!他气愤极了,手掌气狠狠地拍上大腿,一排牙咬的不怕碎。
现在怎么办?
赵启别开眼,不去看那已经不见马尾的路面了。忍着疼痛,他在地面上踱步,沉思。
现在,距离码头还有很远的距离,以他这种重伤……后背的两根“鸡毛叉子”,走起路来都疼的要命,更别提赶路那种颠簸了。
赵启实在是感到窘了,他揪起脸上白皙的面皮。伤口上的疼痛,他不得不又坐上了原先的石板上。
“嘶啊嘶~”他发出马鸣,伤口实在是太疼了,赶到码头上拔箭已经成了横在他性命面前一道重要使命了。
该死,现在没马了他怎么去码头!
诶不是……
赵启突然想到了,在这人声嘈杂的驿站里,最不缺的就是马匹了!
虽说他现在受伤了,驾马困难,他可以掏钱找代驾啊!!!
哇哇哇,真是天才是也!赵启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叹了自己一句。
可是,正当他从怀里腰上掏荷包的时候,感觉最大的不对劲来了。
“荷包哪去了?”他瞪着大眼珠问自己。
这才是最大的坑吧,把钱这种刚需给丢了!
怎么活?
赵启气的差点没甩自己一个大逼兜,真是愚蠢至极,竟然把钱袋子给那个家伙了!
靠,现在,交通工具没了,最重要的银子也没了。赵启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个窘境!!
顿时感觉人生无望啊!
赵启仰头看天,一片苍茫……
“啊啊啊……”
他突然惊起的叫声,惹得榕树下喝白水聊天的旅客们一阵惊诧。他们扭过头,像看疯猴般看着那个怪异的男人。
后背上插两根鸡毛算不算奇葩?
旅客们看了几眼,就发出呱呱哇哇的笑声,接着,他们便继续喝水,乘凉。
“驾驾驾……”
正当赵启椎心饮泣,伤心欲绝之时,一阵马蹄声朗朗敲起。
他蓦然回首,红尘奔滚之处,一浅裳女子驾马而来。
这是……
赵启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刚才泪了,不明脏物糊眼了。
待他睁开眼时,骑马的人不见了,不在他的视线里了。
看错了,他还以为人回来了。受伤过重,已经眼前出现幻觉,精神失常了吗?
赵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待他将视线从远处的大道抽回来的时候,他便瞥见了在一旁栓马的女子。
嘿,刚刚没有眼花,也没有精神失常,他的马匹真的回来了。
钱烂烂栓好了马,朝赵启那儿走过去,他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走来的人……她后面挡着的那匹马——这个之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交通工具回来了。
“你怎么了?”钱烂烂挥了挥手。赵启眼神还在怔愣中,似是中了不动如山的魔咒,一动不动的如冰冻凝固了眼珠子。
更有意思的是,这家伙手上还拿着大饼,干巴巴的,像是从黄土里挖出来的。
“喂!”钱烂烂又叫了句,赵启这才从拔回神游的思绪,重新遁入人间。
“你去哪了?”赵启自然而然地就问起钱烂烂的去踪,他觉得钱烂烂有责任给他刚刚失落的情绪一个老实的交代。
“喔,我去林子里找了找,”钱烂烂挠挠头,“找点草药。”
“找什么,有必要把马骑跑吗?”赵启带气的问。
钱烂烂眼睑跳了跳,直接给赵启竖起了大拇指,讽刺他:“你掉,你怎么不光脚跑呐!”
“呵——”他赵启刚刚难道就不想跑掉吗?就是穿着鞋他也跑不了啊,这身残志坚不了!
别一半路就挂了。
赵启眼神幽怨的瞪着钱烂烂,气的伤口又发疼,嘶嘶嘶的抽叫起来。
钱烂烂看着他那坚毅的下颌骨,白了个明亮的大眼灯泡。
赵启催着说:“赶紧上路!”
他这是一刻也等不起,谁能受得了后背两条鸡毛,搁谁谁都不舒服。特别是路边的大爷,看了,手指指点点的,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多嘴的乌鸦!”赵启说。
“你说啥?”钱烂烂跳上马,便瞧见赵启扭头看着一排蓬头历齿的大爷。他表情不是很快乐,像是看见了讨厌的东西。
赵启朝马上瞥了一眼,钱烂烂高高的坐着,却没等来他回应。
他指着挂在马头的草问道:“这是什么?”
“止血药。”钱烂烂回答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不要了,用不着。”赵启伸手去扯,马脖子上的草环碎了一地。
“不是,为什么呀!”钱烂烂气愤,同时给赵启扯草环的手踹上一脚。
那草药可是她辛辛苦苦钻林子淘来的,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就毁了。
可没想到,赵启的一句话,说的更残忍的直击她脆弱的心灵:“影响外观!”
额……编个环也不容易啊……这叫艺术,艺术!钱烂烂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她感觉被赵启的话侮辱到了。
“这个重点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你觉得这个危急关头,我还有心思去整一些影响外观的东西吗?”钱烂烂气岔。
“这些是止血药!”
“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
“这是保命的耶!”
“是你需求的耶!”
钱烂烂要被赵启那句话给气炸了,不停地爆话。
赵启快接不住钱烂烂说的话了,他扶额,感觉被钱烂烂那些话砸伤了脑子,无法组织回击的语言。
这时,钱烂烂腾的就从马上跳下来,赵启被她吓得,没稳住脚,脚朝后退了几步,都要摔过去了。
钱烂烂弯下腰,将地上零散的草药拾起,语气阴森森的说:“这些,关键时要你命!”
赵启倒退了三步,手指戳出来,眼睛瞪大的像被人活活掰开的那样,“你不是说这是止血药吗?”
他感到无法理解——钱烂烂说的要命的止血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