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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不用怀疑四姨娘,她并没有说出你,是我猜出来的。”
见六姨娘的眼神中,泛起阵阵纠结之色,陶叶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依旧平静的说道:“她说是三姨娘让她帮我解的围。”
“可那日正是珠儿算计的我,三姨娘岂会不帮自己的女儿,却要反过来帮我。”
“想来你一定会说,还有四姨娘和五姨娘,为何我会猜到是你?”
“其实这个则就更简单了,只要私下里好好打探一下,四姨娘当日的行踪,便知她见了谁不是。”
“三小姐,你果真不愧为连家之后。”
六姨娘的眼眸中,骤起一抹复杂之光,继而冷冷勾唇浅笑了一下:“府中人人以为你是个呆傻的丫头,竟皆是小瞧了你呢。”
“就连我也差点被你骗了过去,好在你祖母寿宴那日,你和菱角送外面的那个丫头去客栈,我才发现了你的精明之处。”
“可不就是如此。”
她竟是那日发现了她的异样,看来她背后之人不简单的很。
记得那日六姨娘也出了府,想来她应该是去客栈见那个郎中了吧。
白霜这丫头看人的眼光,果真了得,她倒是捡到了宝呢。
陶叶的眼眸闪了闪,勾了勾红唇,轻笑了起来:“说起此事,我倒是想好好劝一劝姨娘你。以后,你还是莫要再让他来府上的好。”
“即便今儿府中主事之人皆不在,可他终究不是郎中。如此冒然而来,一旦被碎嘴的小厮说了出来,可是要为姨娘惹出祸端的。”
“……”
此话,立时让六姨娘的眼眸猛地一缩。
她很是慌乱的皱紧眉头,有些手足无措的盯着陶叶的脸:“你,你是怎么知晓他的?”
“我知晓很多事。不止知晓他,还知晓你昨儿小产的孩子也是他的。”
陶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来,见六姨娘此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了起来,她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呃,对了,其实真正害你小产之人,并不是陶沫儿,自然也不是寒儿。”
“……”
竟不是陶沫儿害的她小产?
六姨娘的心猛地一痛,她狠狠攥着拳头。用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陶叶。
这个丫头打从进来,语气便一直平静,想来并不是来为难她的。
她既然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想来也不会与陶家之人同流合污。
她即便知晓她的秘密,想来也不会揭发她。
“你知晓我的秘密,却又不揭发我,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
见六姨娘满脸的惶恐之中,带着明显的不安,陶叶再次对她微微一笑:“你是怎么知晓我是连家之后的?”
“你放弃自己的挚爱,而甘愿去做我父亲的一个憋屈妾室。这一年多以来,你除了给祖母请安之外,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想来,你是想要从我父亲身上找什么吧。”
“……”
她怎么知晓这些?
六姨娘脸上的不安再次凝重了几分,她一脸绝望的张了张嘴:“我知晓你是连家之后,但我不会算计你。此事,就此过去可好?”
“……”
陶叶轻摇了一下头:“若如此的话,我便在明,你则在暗,你让我如何放心你?”
“六姨娘,你跟我父亲一年多,想来,你依旧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或人吧?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父亲是个为了利益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吗。”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交底,我帮你找,你想要找的人或东西。”
“我手中有你的秘密,你也已然知晓,我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咱们相互都有把柄,可以相互牵制也可以相互信任。”
“……”
六姨娘有些心动的闪了闪眸子,继而她又摇头,用那绝望的眼眸看向陶叶:“不,我不能说,此事牵扯颇大,我不能冒险。”
“三小姐,求你放过我可好?若是你不愿放过我,我便只有一死了。”
“……”
陶叶稍稍思量之后,她再次凝眸打量着六姨娘,甚是严肃的说道:“六姨娘,只有我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或人。”
“你年华大好,却做了父亲的妾室,可见你所求之事,是刻不容缓的。”
“这若是中途有个闪失,你所求之事便成泡影。”
“你既知我是连家之后,便该心下清楚,若是你所求之事,与我连家无仇,我自会尽心帮你成事。”
“其实我所图不多,无非是保证我的安全而已。”
“我多年忍辱,不想因你知了我的底细,而功亏一篑。”
“……”
六姨娘双眉皱地紧紧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忐忑无比。便低垂着眼眸,沉默着。
“唉!罢了。”
见六姨娘一时沉默不语,陶叶无奈的摇头叹息着:“我已然拿出我的诚意,可你却不愿接受,罢了,罢了。”
“尽管我知晓了你的秘密,但我不会泄露半个字。”
“害你小产的人,不是陶沫儿,是夫人。陶沫儿吃的燕窝中却是加了料,但那是养颜美体之药,想来她不好说出口。”
“在你燕窝中亲手下药的人,是大厨房中的王婆子,她眼下是夫人的人。”
“她让陶沫儿误以为是你的婢女端错了燕窝,将此事顺理成章的嫁祸给陶沫儿。陶沫儿理亏,也以为是自己的燕窝害了你,所以就让老夫人将过错推到寒儿身上。”
语毕,陶叶缓缓起身,欲要离开。
“你说什么?”
六姨娘立时红了双目,她呜咽着喃喃道:“竟然是李锦秀害了我的孩子。”
“你若不信,可让人在府外暗中审一审王婆子,便知此事真假。”
“你别走,我说。”
见陶叶抬脚欲要离开,六姨娘一咬牙喊道:“我说,我全说,只要你肯帮我便好。”
“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一定帮你。”语毕陶叶缓缓转身,又坐了下来。
“我入国公府,实乃是为了查找我义父的下落。”
见陶叶坐定,六姨娘缓缓开口说道:“我义父是河东王肖重越……”
“河东王?”
陶叶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打断六姨娘的话,喃喃着:“难怪你方才说,此事颇大,你不敢冒险。也难怪河东王的封地上,如今端坐着一个冒牌的河东王。”
“你,你竟知晓此事?”
六姨娘甚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眸,但想着她是连家之后,知晓如此隐秘也算正常。
短暂的惊讶之后,六姨娘继续开口说道:“我便不说我的苦难身世了,只捡要紧的说来。”
“三年前立秋那天,义父收到一封来自都城的信函,是你父亲陶薛贵所书。说两日后,左相欲请义父在虞河之畔相见。”
“义父知晓,昔年左相是守疆王的人,这守疆王又是谋逆之人。”
“多年之前,守疆王被陛下暗中捉拿,在走投无路之中,守疆王曾派人去问义父讨要过银子。义父一时心软,顾念其手足之情,便爽快的给了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