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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夏蹙眉，当真是听不懂。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战斯爵气急反笑，“你这是要我，在你面前，也彻底把自尊给撕了吗？”
梁千夏蹙眉，听不懂。
他又这样阴阳怪气的，索性不问了。
“你不说就算了！”
“梁千夏！”
战斯爵霍地站了起来，微抬着下颌。
他深吸口气，“好，既然你这么想看我狼狈的样子，我就让你看个够！”
梁千夏怔忪，保持沉默。
“梁千夏，我不是你！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战斯爵薄唇紧绷，“果然，老话说的不错，这女人狠起来，真的比男人决绝多了。”
“我以为，你嘴上说要离婚，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的。”
“……”
梁千夏嘴巴动了动，她心里确实是舍不得的啊。这话，她连乐菲都没有讲过。
原来，战斯爵能感觉到。
可是，梁千夏来不及为他们的心心相惜高兴。
只听战斯爵又继续说到。
“梁千夏，你好绝情！那天，我为了你，去赶那条疯狗！我为什么进去？”
战斯爵深吸口气。
可是，梁千夏已经惊住了。
那天？
她眨眨眼，那天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
“梁千夏！”
战斯爵眼底有些潮湿，他承认，他是真的难过！很难过！
“就算，我们要离婚了，对你来说……我就连个司机都不如吗？”
“你连对你们家的司机，都那么关心，可是怎么就能对我视若无睹？”
梁千夏张了张嘴，已然是慌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啊。
仲叔很快回来了，而她的腰伤到了，就立即去了医院。
后来，也没有人告诉她，战斯爵怎么样了啊？
“你……”
梁千夏张嘴，想要说话。
“我！”
战斯爵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为了你，整个大腿被刺穿！躺在医院里！”
他深吸口气，声音薄凉。
“我不是怕疼！梁千夏，为了你……这点疼算什么？可是，我受不了你如此漠视我！”
“我躺在那里，等……一天，两天！你都没有来！直到，我出院，我也没有等到你！”
此刻，梁千夏已经是心惊。
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呵呵。”
战斯爵薄凉的笑着，也许是因为笑的太厉害了？怎么眼泪都笑出来了。
战斯爵抬手，摁了摁眼角。
深吸口气，“行！既然你对我已经毫无情分，我还跟你玩什么藏结婚证的游戏？想离婚，就离吧。”
他往窗外看了看。
“办吧。”
梁千夏怔忪，双手搭在桌面上，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战斯爵……”
她张了张嘴，“你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知道，他伤的严重吗？现在恢复了吗？
“呵。”
战斯爵薄凉的一笑，不再看她。
“现在问这个问题，晚了。”
“……”梁千夏心头一沉，想要解释，她压根不知道！
她想要解释，不是因为还想挽回什么，她只是不想自己被误会。
“算了。”
战斯爵再次打断她，“今天，我们离婚，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说着，看向公职员。
“还不开始？”
“呃？哦。”
公职员早就愣住了，听了这话，才开始活动。
“好。”
公职员战战兢兢的问到：“那这个，离婚原因怎么写呢？”
战斯爵顿了顿，似是绝望。
“感情破裂，无法挽回。”
“哎，是。”
梁千夏心头一沉，有股凉意，慢慢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这里分明开足了暖气。
签字完毕，盖上公章。
公职员将离婚证分别递给他们，“战总，梁小姐……这就可以了。”
从此后，他们结束了婚姻关系，各自不再相干。
……
门口，梁千夏怔怔的站在那里。
乐菲在给她戴帽子，围围巾。“下雪了，很冷，这样保暖些。”
“嗯。”梁千夏怔怔的点头。
“司机马上把车开过来了。”
“嗯。”梁千夏依旧点头。
乐菲看着她，“腰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嗯。”梁千夏点头。
哎，乐菲怔了怔，现在，她一定很难过吧。
里面，战斯爵也出来了。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在梁千夏身边停下。他不是放手的那一方，所以，他没什么要躲着的。
“战总。”
乐菲小声提醒梁千夏。
“哦。”梁千夏怔怔点头。
战斯爵看了她一眼，淡淡笑着。
“梁小姐，恭喜你，终于恢复单身，摆脱我这个你讨厌的人。”
“？？”
梁千夏心上一揪，说不出来酸涩。
为什么最后离婚，他们是这个样子的？
阶梯下，秦天先把车开过来了。
“战少。”
“嗯。”
战斯爵颔首，最后又看了眼梁千夏。
“梁小姐，我们从此后，一别两宽、各自保重。”
说着，朝梁千夏伸出手。
“……”梁千夏看不到，自然没有办法回应。乐菲在一旁站着，拽了拽她的袖子。
梁千夏自然还是不明白。
“怎么？”
战斯爵挑眉，“分手了，连握手都不愿意了吗？”
“！”
梁千夏一怔，当然不是。她忙抬起手来，伸向战斯爵。
可是，战斯爵却已经将手收了回来。
“算了。”
战斯爵自嘲的笑笑，“既然梁小姐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说完，朝着阶梯下走了。
秦天拉着车门，他弯腰坐了进去。
薄唇紧抿，“开车。”
“是。”
车子开出，战斯爵再没有看梁千夏一眼。
……
这里，梁千夏却呆呆的站着。
“夏夏？”
乐菲很是担心，“你没事吧？”
“没……”
梁千夏失魂落魄的摇头。
“上车吧，司机把车开过来了。”
“菲菲……”
梁千夏突然握住乐菲的手，倏地的就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受伤了啊！”
“啊？”
乐菲讶然，正好，司机过来了。
“仲叔！”
乐菲忙问道，“那天，战总是不是为了你，去赶疯狗了？”
这件事不弄清楚，夏夏一定不会好过。
但这件事，乐菲也不清楚，只有仲叔知道。
“啊，啊。”
仲叔怔愣，点点头，“是，是。”
乐菲一听，急了，“你还知道什么？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