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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夏看不见，注意不到战斯爵的表情，只是许久得不到回答。
“呃？”
梁千夏预感，“我是不是问错什么话了？”
难道，战斯爵的母亲也已经不在了？
“没有。”
战斯爵扯扯嘴角，“以后，你会见到我母亲的。”
“哦。”梁千夏点点头。
战斯爵转了话题，“这个点，该吃点心了，我去给你端进来。”
“嗯。”
梁千夏点头，显然，战斯爵不想继续说。为什么呢？难道，他的母亲还有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战斯爵取了点心回来，喂梁千夏吃了。
梁千夏的眼皮又开始打架，战斯爵揉揉她的脑袋。
“困了。”
“嗯。”
战斯爵将盘子放下，将人抱到了床上躺下。“那就睡吧。”
“……好。”
梁千夏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战斯爵守在床旁，看着梁千夏的睡颜，满心担忧。
这一个月等待的日子，真是相当漫长。
战斯爵握了握梁千夏的手，“夏夏，一定要好好的。”
看护往里探了探，见梁千夏睡了，就没敲门，走到战斯爵身后。
“说。”
“战总，梁总来了。”
战斯爵颔首，“好，知道了。”
他替梁千夏拉了拉被子，“好好陪着太太。”
“是。”
战斯爵起身，去了外间。
梁博涵果然已经来了，他正扶着沙发准备坐下，手里有拐杖所以动作有些慢、不太方便。
“梁总。”
战总上前，扶着他。
梁博涵微怔，点了点头。“多谢。”
“梁总客气。”战斯爵也跟着坐下。
梁博涵往里看了一眼，“夏夏睡了。”
“是。”
战斯爵斟酌片刻，“梁总，正好，我有事情想和您商量。”
梁博涵心里明白，“是关于夏夏吧。”
“是。”
战斯爵点头，“这马上就要手术了，我希望能手术后，就给夏夏接回荔都。”
关于这一点，梁博涵倒是不意外。
只是，“会不会太急了。”
梁博涵是担心，中间会出岔子。
“不会的。”
战斯爵轻笑，“梁总，事关夏夏的安危，自然各方面都会做周全。”
梁博涵盯着他看了半晌，“夏夏答应了？”
战斯爵没有明着回答，而是说到：“夏夏尊重您的意思。”
“哎……”
梁博涵长叹口气，摇摇头。
“罢了。”
女儿的心一直就在这个人身上。
虽然说，他们之间的确是曲折了一些，但是，只要女儿高兴，以后和这个人好好的，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求什么呢。
战斯爵一喜，“谢谢梁总。”
梁博涵轻笑，突然想起件事。
虽然只是怀疑，但还是想问一问。
“战总，我能问你件事吗？”
“梁总请问。”
梁博涵看看他，能够感觉到战斯爵的态度和先前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
所以，四季锦的事情，应该和他没关系。
但是，毕竟也说不准，战斯爵本身就是个极有城府的人。
“战总。”
梁博涵蹙了蹙眉，“你是真的，放过四季锦了？”
闻言，战斯爵愣了下。
他明白了什么，“看来，梁总也知道了。”
“嗯？”
梁博涵挑眉，“你也知道？”
“是。”
战斯爵点点头，“这件事，我的特助前阵子发现了，已然告诉了我。”
“哦。”
梁博涵恍然。
“我之所以没说，是怕引起误会。”战斯爵解释。
“嗯。”梁博涵点头，可以理解。
梁博涵又问：“那战总可有什么消息？”
战斯爵皱眉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说起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手段倒是不算高明。”
“嗯。”
梁博涵赞同，能够这么轻易被发现，而且还上门寻求合作，这些都过于直接。
“梁总。”
战斯爵问到，“这件事，您是怎么处理的？”
“我已经让暮晨回绝了。”梁博涵把经过对战斯爵说了一遍。
“这应该就不会有牵扯了。”
战斯爵听了，却没有说话，眉头轻蹙。
梁博涵疑惑，“怎么了？战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吗？”
“呃？”
战斯爵不确定，“我也说不好，但是总感觉，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梁博涵默然。
“梁总，还是小心点好。”
战斯爵直言，“这么说吧，当初我想要四季锦，如果不是因为夏夏，也不会轻易放手。”
梁博涵默了默。
“你的意思是，对方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举措。”
战斯爵说：“我是这种推测。”
“嗯。”
梁博涵点点头。“我会让暮晨注意。”
他抬头，往里看了看，“既然夏夏睡了，那我就走了。”
“梁总。”
战斯爵忙道，“我这也就走了。”
“不用。”
梁博涵回头看看他，“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了，不是巴不得一天24小时都蹲在这儿吗？”
“是。”
战斯爵失笑，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那就待着吧。”
梁博涵笑笑，拄着拐杖起身、慢慢往外走。
战斯爵忙将人扶住，“梁总。”
梁博涵笑着朝他点点头，“好好照顾夏夏，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我想，你也不想浪费了。”
“自然。”
战斯爵笑着点头。
走到门口，梁博涵又顿下步子。
战斯爵不明所以，梁博涵有些犹豫，但是还是选择开口。
“当年的事情，的确不是我。”
战斯爵默然。“……”
梁博涵蹙眉，叹道。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一定承认，但是和我无关的事情，真不能往我头上扣。”
战斯爵皱着眉，没有说话。
事关父亲身前的事情，他可以为了夏夏放弃对付四季锦。
可是，他做不到轻易相信别人。
梁博涵心里自然清楚，笑笑。
“好了，进去吧。”
战斯爵默然，点点头。
他转身回房，去守着梁千夏。没多会儿，医生进来了。
自然是给梁千夏看诊。
战斯爵问到，“要叫醒吗？”
“不用。”
医生笑笑，“睡的安稳是好事。”
战斯爵却不这么乐观，“医生，我能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
颈间喉结滚动，战斯爵却始终问不出口。
医生却很明白，“战总，这个万一的结果，的确不好。”
战斯爵心惊，这样的话无论听多少次，还是心惊肉跳。
“说具体点。”
“昏迷，乃至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