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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慧淡淡笑着，“坐，坐下说。”
战斯爵拧了拧眉头，还是依言照做。
战天慧笑笑，“这样多好，别每次来见我，搞的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嗯？
战斯爵挑眉，反问道。
“难道不是？”
战天慧微怔，脸色白了白。终于没能认真，“斯爵，我是你母亲！”
呵。
战斯爵扯了扯嘴角，“是吗？可是，你现在并不是战家人。”
“！”
战天慧一愣，“你明知道为什么！”
“别说了，行吗？”
战斯爵蹙眉摇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战天慧情绪也有些失控，眼眶都红了。他们之间闹成这样，也并非她所期望。
“好了。”
战天慧稳住心神，问到。
“能告诉我，为什么终止了对四季锦的一切？”
战斯爵看了看她，明白这就是她要见他的真正原因。这一天，在他对四季锦放手时，就已经料到了。
该面对的，逃避不掉。
战斯爵顿了顿，说到。
“为了我的妻子。”
“什么？”
战天慧错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这样的事情，不但对于战家来说是大事，就是对于整个荔都，都是大事！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战斯爵乜了她一眼，淡淡道。
“这事奶奶知道。”
“……”战天慧握紧了双手，脸上一阵红白交错。
哼。
战斯爵无声冷笑，“战家的事情，你早就不是每件都知道了。”
“所以……”
战天慧秀眉深锁，即使知道了这个事实，也没有办法相信。
“你现在是为了个女人，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战斯爵默了默，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事实。
“嗯。”
他点点头，应了。
“哈！”
战天慧觉得荒唐，笑起来。
“真是，竟有这样的事情！”
战斯爵拧眉，默然不语。
“说话啊！”
战天慧腾的站了起来，指着战斯爵，“你现在不说话算怎么回事？你明明答应的好好的！”
战斯爵抬眸，相对于战天慧的激动，他倒是很冷静。
“我不是答应你，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承诺，难道不是交易？”
“？！”
战天慧惊愕，静默了片刻。
她摇着头，还是缓不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放弃了？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也可以吗？”
战斯爵咬紧下颌，神情看上去很痛苦。他死死攥着手心，好让自己不要发作。
在人前失去理智，发泄无谓的怒意，是懦弱的表现。
这种失误，他不允许自己有。
见他这样，战天慧深觉不可思议。
她摇着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这样！？”
战斯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的事情，压根没有必要和战天慧说。但是，好歹她也养过他。
对于战天慧，战斯爵的心情是复杂的、纠结的、难以形容的。
所以，他刚才一时心软，还是把和夏夏的事情告诉了她。
但是，也仅仅是告诉她。
告诉她，并不代表她战天慧可以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她早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天！”
战天慧是了解战斯爵的，他这样子分明是铁了心了！
“战斯爵，你是不是疯了？？”
战斯爵拧眉，面对她的歇斯底里，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站了起来，沉声道。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站住！”
战天慧吼道，眼底发红。
“走？这就走了？战斯爵，你和你爸爸真是一个样子！别说你姓战，但你到底，身上流着是他的血！”
闻言，战斯爵蹲下脚步，脸色阴沉。
“别说了。”
他咬牙，双手攥紧。
“我就说，偏要说！”
战天慧尖利的嘶吼，“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和你爸爸一样，为了个女人，就完全忘了我！那我算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们要这样对我！”
她像是疯了一样，失控了。
上前来，抓住战斯爵。
眼底通红的一片，“走！走！”
“干什么？”
战斯爵眉头深锁，“你冷静点！”
“我不要！”
战天慧摇着头，已然听不进去一个字。
“现在就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贱-人，竟然把你迷成这样！”
“放手！”
战斯爵抬手，将战天慧拉开一甩。
“啊……”
战天慧自然不敌战斯爵，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
战斯爵一惊，虚虚抬起手，见她没事才松口气。
“为什么？”
战天慧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沙发摇头，喃喃。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伤害我！”
战天慧闭上眼，泪水掉下来。
战斯爵都看在眼里，他走了过去，将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战天慧愣了愣，没有接，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斯爵，你好歹，也是叫过我妈妈的……”
战斯爵心上泛苦，微微颔首。
“我记得。”
战天慧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把拉住战斯爵，“所以……”
“但是……”
战斯爵蹙眉，掐断了战天慧的希望。
“她们也都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她们也是我的亲人和爱人。”
无论是当年的女人，还是今天的梁千夏。
“……”
战天慧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战斯爵。
嘁。
战斯爵几不可查的叹息，松开了战天慧。
“战斯爵！”
战天慧面色一冷，语气轻飘飘，“这么一来，你还想见到她吗？”
战斯爵默了默，“我知道，从你这里，是得不到她的消息了。”
“嘁。”
战天慧张狂的笑起来，“哈哈，你知道就好！这是你的决定，你会后悔的！”
战斯爵下颌紧咬，“我会找到她的，我自己也一定会找到她。”
“哦？是吗？”
战天慧扬眉，并不相信。
“如果你能找到，还需要答应我的条件？”
战斯爵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
“啧啧。”
战天慧直摇头，“好啊，今天你也背叛了我，那么，就不要怪我！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过得有多惨！”
“？！”
战斯爵一凛，死死盯住战天慧。
战天慧昂着下颌，“怎么，恨我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恨我！我就是要你们痛苦！”
“……”
战斯爵静默片刻，点点头。
“行，随便你。”
说完，迅疾起身离去。
身后，是战天慧惊天动地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