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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桑柔潜入了战斯年的房间。
战斯年见到她,略微有些吃惊。“是你?”
桑柔比了个手势,“小声点。”
“嗯。”战斯年点点头。
桑柔走过去,坐下,“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战斯年摇摇头,鄙夷的轻笑,“我有别的选择吗?”
桑柔皱眉,“可是,黎胜天说,孩子不在他这里!那你留在之类,有什么必要?”
“他说的?你信这种话?”
战斯年摇了摇头。
桑柔不明白,“什么意思?”
战斯年默了默说到,“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桑柔回忆了一下黎胜天的话,“小布丁确实不在他手上,而且,他也不知道……”
“他这么说的?”
战斯年冷冷一笑,“你相信他的话?”
桑柔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相信他,可我比你们要了解他,孩子应当的确不在他手上。”
“好。”
战斯年点头。
“我们姑且相信这一点,那么,他就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里?”
桑柔沉默。
“你别急着回答我,想一想看,他说这话时的表情。”战斯年提醒她。
桑柔想了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
“他好像胜券在握。”
“那就对了。”
战斯年哂笑,“他凭什么胜券在握?就凭他不知道小布丁的下落,而我在他手里吗?”
事实上是,掌控一个成年人,要比掌控一个孩子难得多!
而且,战斯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把战斯年放在这里,无疑等于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战斯年说到。
“桑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斯爵是什么关系,但我现在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桑柔点点头,“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知道,小布丁到底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
“啊!”
梁千夏自睡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她闭上眼,实在不愿意再去想猛里的情形!
她紧紧抱着自己,嘴里喃喃。
“小布丁,小布丁……”
房门被推开,战斯爵冲了进来。
“夏夏!”
战斯爵身上穿着睡袍,显然是听到梁千夏的喊声进来的。他坐下来,抬手在她额头上抹了一把。
——都是冷汗。
“做噩梦了?”
战斯爵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心里很清楚,他安慰不了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
梁千夏脸色苍白,强自扯了扯嘴角,她知道他很忙,他的担忧也不比自己少。
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在这种时候,她的脆弱只会给他添乱。
梁千夏攥紧了手心,摇摇头,“我没事……”
她这样,只有让战斯爵心疼。
“夏夏,想哭就哭出来。”战斯年轻轻抱住她,“我们是小布丁的父母,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忍着。”
梁千夏眼眶瞬间就红了,“我……可以吗?”
“嗯。”
战斯爵点点头,“当然。”
梁千夏眼皮一垂,靠在他怀里,低低啜泣,“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用,我不该添乱,可是,我真的好担心!”
“小布丁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一天苦!”
战家上下,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连吃的东西,都是营养师专门配置的!比一般富贵的孩子,小布丁都还要活的更精致!
虽然,战斯爵和战斯年都说,小布丁是对方的筹码,她不会有事。
可是,仅仅是安全,做母亲的就能够不担心了吗?
“小布丁不知道吃的好不好?她的脾胃都已经被养刁了!还有,她看不到妈妈、哥哥,能不能好好睡觉?”
自己的孩子,担心的自然是方方面面。
梁千夏只要想到小布丁不高兴的噘嘴开始哭闹,一颗心就揪到了一起。
战斯爵静静的听她哭诉着,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些账,我都会一一记下!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他们的心肝宝贝,哪里能受这些委屈?
门外,夏佐也没有睡着。他同样被梁千夏吵醒了,但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他担心妹妹,本身睡的就不沉。
听了梁千夏哭诉的话,夏佐默默攥紧了手心。才这么小的孩子,脸色却阴鸷的可怕。
他的妹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从他跟着先生来到荔城,先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妹妹!
可是,他却没有做到!
妹妹竟然被人给抱走了,他真是没有用!
夏佐一咬牙,进了小布丁的房间。
因为小布丁不在,房间里属于小布丁的味道似乎变得十分浓郁。
夏佐眼底湿润,往小布丁的床上一趴。
眼睛紧闭着,深吸口气——全是小布丁的味道!
他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睡觉,他曾经陪着妹妹无数个夜晚,给她唱歌、哄她睡觉!
可是,为什么偏偏那天,他没有呢?
因为,他马上要参加一个竞赛,要看书、做准备,怕妹妹吵到自己,那一晚上,就让保姆陪着她。
现在想来,他真是个混蛋!
究竟是他的考试重要,还是陪着妹妹重要?
夏佐蓦地抬起手,用力砸在了床褥上。
“让你准备考试!让你不陪妹妹!夏佐,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现在妹妹没有了,你高兴了?”
夏佐翻个身,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可是眼睛死死闭着,泪水从眼角溢出……他不能原谅自己,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可以,他想要代替妹妹受苦。可是,他却连妹妹在哪里都不知道!
*
桑柔是一早来的。
战斯爵从楼上下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你……”桑柔关切的问到,“怎么了?看起来,没有休息好。”
她以为,是因为小布丁的事。
于是劝到,“你可千万要保重,眼下的情况,都还需要靠你。”
“我没事。”
战斯爵揉了揉睛明穴,坐下。
解释道:“昨晚夏夏没睡好,我一走开,她就做噩梦,我陪了她一整夜,没有别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直都在撑着。
“哦,是这样。”
桑柔怔了怔,讪讪的笑着。
问到:“她这样,你不怪她吗?”
嗯?战斯爵愣了下,才理解桑柔这话里的意思,“我怎么忍心怪她?都是战家的事,把她给牵扯进来了。”
桑柔想到了什么,问到。
“我以前还给你的戒指呢?怎么没有看你戴着?”
“哦……”
战斯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夏夏身上。”
桑柔微怔,随即笑了,“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