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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战斯爵出门了，出门前，把夏佐也一同带走了。梁千夏站在廊下，突然子，整个屋子仿佛都空了一样。
*
澄湖。
战斯爵和季鹏飞约了见面。
到了地方，战斯爵皱了皱，有些下意识的抗拒。虽然以前这种地方，他也不是没有来过。
可是，因为有了梁千夏，现在他基本上都会拒绝。
服务生领着他往里走，“战总，先换衣服吧。”
这里是高级私人会所，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战斯爵换好衣服，进去的时候的，季鹏飞已经泡在了水里，身后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在给他做马杀鸡。
季鹏飞闭眼趴着，还是那两个女人里的一个提醒他。
贴在他耳边，“季先生……”
“嗯。”
季鹏飞懒洋洋的睁开眼，见战斯爵系着浴袍坐在池边，“战总，来了啊。”
战斯爵微一颔首，“季总。”
“来来来，下来啊，这温泉不错。”季鹏飞朝着他招呼。
战斯爵淡笑，摇头拒绝了，“我的体质，不适合泡温泉，就免了。”
“哦？”
季鹏飞调笑起来，“还有这种体质呢，战总，你这是欺负我孤陋寡闻哦。”
战斯爵淡笑，“不着急，季总你慢慢泡。”
他们之间，是一场暗地里的博弈，季鹏飞在跟他拉时间，而战斯爵也一样。
只看，是谁能够在这时间里获胜了。
从水里出来，战斯爵甚至还给季鹏飞递了一下毛巾，“季总，你看，我们是不是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这是他们共同关注的。
而且，季鹏飞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小布丁下手，不是吗？
作为父亲，战斯爵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确是被掣肘了。为了孩子，他愿意妥协。
“呵呵。”
季鹏飞擦着身上的水，笑起来。
“急什么啊？战总你看，这场合也不适合谈正事吧。”
“……”战斯爵颔首，“嗯。”
季鹏飞站了起来，“走，战总，我们换个地方。”
“行。”
正如战斯爵所料，这个季鹏飞接下来去的地方，也不是正经地方。
一进包厢，迎面一股酒气夹杂着各种香水味。
战斯爵皱着眉，还没站稳，立即就有女人从两边围了上来，直接将李凯给挤到了后面。
李凯跟着一晚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李凯小声说到：“战总，他这是什么意思？拿您消遣呢？”
战斯爵勾唇浅笑，拍了拍李凯肩膀，“过去坐下，想喝什么，随便点，反正，都记在季先生账上。”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女人除外，你是跟着我出来，我得对你的女朋友讲道义。”
李凯不好意思的笑笑，总算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
他们在沙发一边坐下，看着季鹏飞声色犬马。
不时的，战斯爵还会举起酒杯，和季鹏飞意思一下。
李凯小声嘀咕：“他这玩儿的是哪一招？故意拖延时间，也不用这样。”
战斯爵浅笑。
“拖延时间是表面的，实际上，只怕，这个季鹏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谈。”
“怎么说？”李凯不明白。
“呵呵。”
战斯爵轻笑，“你都没有打听过这个季鹏飞？”
“打听了啊。”李凯点头。“季仝唯一的孙子，可惜，从小被惯坏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正事上是通了六窍！”
也就是，一窍不通！
“哈哈。”
战斯爵难得笑出声，看上去，就像是很享受这种声色场合一样。
“说的没错。”
战斯爵接过小姐们递过来的水果，却没有吃。
“这次，季仝把这个项目交给他，让他全权负责，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长进。我猜，季鹏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所以，他手下养的人，也不怎么样。”
“哦……”
李凯明白了。
“所以，他是想拖的越久，让您越着急，最后自己妥协。”
“嗯。”
战斯爵笑容敛去，薄唇紧绷。
“他要是现在就跟我提条件还好说，越是这样，最后我就越不会轻饶他！”
战斯爵猛的扬起脖颈，将红酒一饮而尽。
“他喜欢玩儿，那我们就陪着！”
这么一来，秦天就会有充裕的时间。他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
*
天快亮，战斯爵才回到住所。
梁千夏和管家一起，把人扶到床上躺下，管家不敢打扰，“梁小姐，我就出去了。”
“嗯。”
梁千夏看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
最终还是上前，想要帮他把衣服给脱下来。
一个翻身，战斯爵仰躺着，梁千夏手上一顿，看到他衬衣胸口的红色口红印子……
顿时，心上一刺。
他今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梁千夏顿时来了气，拉着战斯爵，“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嗯……”
战斯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梁千夏，伸手一把将人给抱住。
“啊……”
梁千夏轻呼，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刚才还在生气，现在怎么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放开，放开！”
“不，不……”
战斯爵喝的确实有点多，可是，他至于就真的醉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不是。
战斯爵心里也苦……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加上最近战家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
现在，大哥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和夏夏虽然天天都在一起，可是，夏夏对他完全不亲近。
他想要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己的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能有一点想法没有？
更让他慌的，是夏夏至今没有做出选择……
他们约好了，要在战家的事情结束后，让梁千夏想清楚。
话虽如此，战斯爵怕啊，他真的怕……
“夏夏。”
战斯爵脸颊埋在梁千夏颈窝里，喃喃着，“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好舒服……”
梁千夏气笑了。
“你闻了一晚上女人味，当然舒服！”
“不是……”
战斯爵委屈的摇头，“我不想看见她们，她们都不是夏夏……夏夏……”
他顿了顿，好像真的醉了。
“夏夏，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轻信战天慧就好了……夏夏，如果，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就好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梁千夏小声：“战斯爵？”
战斯爵的胳膊慢慢松开，梁千夏抻着胳膊起来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哎。”
梁千夏叹息着，替他盖好被子。
如果？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