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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梁千夏嗓子眼疼的厉害。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无奈发不出声音。
有脚步声传来，梁千夏扭头看过去，是战斯……嗯？是战斯年。
战斯年在床边站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她是不是醒了。
“醒了吗？”
“……”梁千夏点点头。
战斯年松了口气，“别着急，医生说，你吸入的浓烟有点多，所以这两天嗓子会不方便说话。过些日子，恢复了就好了。”
“嗯。”
梁千夏应了一声，嗓子眼便火烧火燎的疼。
她下意识的看着四周，还有门口。却只有战斯年一个人的身影，没看见他……
她的这些小表情都被战斯年看在眼里。
“找斯爵吗？你一直没醒，他刚好走开，去看桑柔了。”
听到桑柔的名字，梁千夏皱了皱眉。不知道桑柔怎么样了？她的孩子，有没有事。
“别着急。”
战斯年对她的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
“桑柔没事，你让她先出来，她和孩子都好好的，只是有些虚弱，而且这么一折腾，总是需要静养才行。”
闻言，梁千夏大大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她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只是，她迫切的想要见到战斯爵，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虽然，她现在好像是发不出声音。
“想见他？”
战斯年故作轻松的笑着，他知道，曾经依赖自己的那个夏夏，已经走了。
他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
梁千夏怔忪，在他面前，她怎么说得出想见战斯爵的话来？
“呵呵。”战斯年浅笑，“别急，我这就去给你叫他过来。”
“呃……”
梁千夏开口，想要阻止，可是被嗓子眼的疼痛给生生弄的无奈。
她知道，她有愧于战斯年。
但是，她也只能亏欠他。
战斯年刚出去，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了。“梁千夏，现在要给你输液。”
“嗯。”梁千夏点点头。
护士帮她输上液，这药物里有镇静的成分，梁千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战斯爵来了。
“夏夏。”
战斯爵坐在床沿，小声叫着她。只叫了一声，就舍不得叫了。
还是让夏夏好好睡吧，她辛苦了，身心都是。
口袋里，手机突兀的响起，战斯爵吓了一跳，慌忙摁下静音。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码。这是谁？他的号码，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喂。”
战斯爵走到外面，接起。
里面，确实是个陌生的声音。“战总吗？你好，我是程皓伦。”
程皓伦？
这个名字，倒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程皓伦没有停顿，“我是青青的大哥。”
哦。战斯爵恍然，想起来了，说起来，他和这个程皓伦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皓伦语气算是客气，可是，隐约能感觉到他压抑着的不满。
“战总，我知道你们战家最近事情多，青青也不让我联系你，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来看看青青，未免太薄情。”
嗯？
战斯爵怔愣，这样被指责，他自然是不痛快的。
不过，他想到了程青青的身体，这一阵子，他确实是没有关心她。
于是，战斯爵蹙眉道歉，“我很抱歉，青青她身体怎么……”
“想知道青青怎么样，你自己过来看。”程皓伦生硬的打断了他，怒火似乎是已经压不住。
战斯爵眉头深锁，疑惑重重。
“程总，我和青青，我想你有误会。”
算了，这件事，他也不需要向程皓伦解释。
“呵。”
程皓伦哂笑，“误会？是，也许对你来说是误会，可是，对青青来说，却不是。”
他顿了下，似乎是在考虑。
“战总，你知道上次青青检查的结果吗？”
检查结果？战斯爵拧眉，这么说来，程皓伦知道程青青替他挡了一针的事情了。
对了，上次青青检查，是夏夏陪着青青去的。
但是，后来没有听他们提结果。再加上战斯爵被战家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所以也就没有问，还以为程青青已经安全了。
原来，不是吗？
“青青，怎么样？”战斯爵眉头深锁，心往下沉。
“不好。”
程皓伦丝毫不犹豫，直接告诉他，“青青上次检查，结果显示弱阳性。”
什么？？
战斯爵一凛，脸色瞬时变了
。
弱阳性？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程青青还这么年轻，她是为了他！
“哎。”
程皓伦把话说清楚了，反而松了口气，语气也没有那么冲了。
“战总，请你权衡一下，来看看青青吧。”
说完，挂断了。
战斯爵握着手机，久久才往回走。
病房里，梁千夏这会儿倒是醒了，因为，来了个探访的客人。
是许诺。
自从许诺和周暮晨分手后，他们就没见过面了。
“呃……”梁千夏捂着嗓子眼，摆摆手。
“行行行。”许诺失笑，忙阻止她，“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我好歹也是个医生，还能不理解吗？”
“嗯。”
梁千夏点点头，用口型比划，“谢谢你来看我。”
“不客气。”
许诺扬唇，“虽然我和周暮晨走不到最后，可是，我还是蛮喜欢你这个朋友的。”
因为梁千夏不能说话，都是许诺再说。
许诺拿起桌上一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着。
一面说，“哎，看来，对我这样学医的人来说，神佛真的是不会眷顾的。”
梁千夏知道，她指的是上次，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那次。
那个时候，他们都曾求了心愿。
“呵呵。”
许诺笑着，“知道我求的什么吗？求老天给我一段好姻缘，最好是破镜重圆，啧……结果分手了呢。”
梁千夏皱了皱眉，她想说，其实只要许诺不愿意，周暮晨是不会分手的。
可是，她着急，她说不出话来。
“咦？”
许诺似乎也不想多提她的事，看向梁千夏。
“当时，你不是求了两只平安符吗？送给谁了？”
梁千夏默然，不好意思的瞪了眼许诺。
“哈哈。”
许诺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啊。两只，当然是一个给哥哥，一个给弟弟咯。”
梁千夏脸颊发热，这种无法解释的痛苦，谁能理解？
“那，你是喜欢哥哥呢，还是喜欢弟弟呢？”
许诺抿着嘴。
梁千夏张了张嘴，许诺却又说到，“其实，那天，你把选择权，交给佛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