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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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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浩洋看着赵亦可那张像红苹果般熟透了的脸,思绪又回到了那段纯真和美好的时光……

    那年的情人节被上帝他老人家安排在了元宵节的前一天,漫天的雪花飘飘扬扬。徐浩洋忍痛用黄家俊“生命接触”演唱会的限量版CD,收买了小雅的弟弟做内奸,成功的把小雅约了出来。那天,小雅一袭白衣,胜过了皑皑白雪。两人又蹦又跳,彼此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静止,直到天荒地老。当徐浩洋羞答答的从怀里掏出那朵红玫瑰的时候,小雅的脸也如这般一样,醉了芳华……

    徐浩洋笑了,在笑声里沉沦。

    赵亦可看着徐浩洋如孩子般的笑容,看着徐浩洋那完全舒展开的眉头,竟一时恍惚,这是熟悉的徐浩洋还是陌生的高鹏飞?这是陌生的徐浩洋还是熟悉的高鹏飞?……

    今天口外一科迎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执法队长赵恩铭、副队长刘永庆,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包如意,执法队队医苏萌萌,口腔医院医务处处长王处一,口腔医院第一诊区主任徐浩洋,颌外林主任在医务处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首先刘副队发言:

    “王大力,男,45岁。莲花镇莲花村人,受过特殊培训。上月初,某医疗器械公司因扩建厂房租用了莲花村的土地,因不满某领导收受该公司副总裁孙志仁的贿赂,该犯纠集本村人员寻衅滋事与该公司职员发生暴力冲突,致人意外死亡而被拘押,现关押于泉都市执法队,今天早上企图出逃,未遂,被擒获。”话语铿锵有力。

    “什么叫该犯,什么叫寻衅滋事、暴力冲突致人死亡?王大力只是个嫌疑犯,并未被判刑,刘队长注意一下措辞可以吗?”包如意说。

    “在执法队拘押期间,犯罪嫌疑人的老母亲突发脑溢血,生命垂危。所以我的委托人向上级机关申请回家探视,但上级机关批复需三个工作日,我的委托人一时情急,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私逃。”包如意解释道。

    “啊,这个嘛……”刘副队无助的看了一下赵队。赵队并没有说话。包如意继续介绍情况道:

    “两个月以前,孙志仁与某领导以及村民代表就补偿费,安置村民入该公司就业等问题进行了详细磋商,但未达成共识。一个月以后,该领导与孙志仁私下里签订了租赁合同,惹起民愤。在该医疗公司的施工现场,犯罪嫌疑人王大力联合该村村民砸烂了施工设备,拆除了施工人员居住的简易宿舍。并与施工人员、该公司职员发生暴力冲突,导致一名施工队员心脏病突发,当场死亡。”

    “并且导致了现场二十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和不良后果,其行为极其恶劣。今天早上又试图私逃,幸好我们及时发现,并当场擒获。”赵队长补充道。

    “刘副队、赵队长在自说自话。是王大力要引发暴力冲突吗?事发当天,我的委托人王大力一直在安抚激动的村民,要不是有施工队员故意向人群乱扔石块打伤儿童激发民愤,会是这种结果吗?”包如意义愤填膺。

    “包律师,消消气,这里是医院,不是执法队。”医务处王处长小声提醒道。

    “那需要我们医院做些什么?”王处长转头对赵队长说,一脸的诚恳。

    赵队长看了看执法队队医苏萌萌,苏萌萌会意,说到:

    “奥,那个,王大力不是私逃吗。其口腔颌面部造成重创,上颌骨低位不对称骨折,骨折块向后下方移位。后牙先接触,前牙开颌。眼眶周围形成眼镜状眶周瘀斑,睑、球结膜下出血。左上1、2,右上1门齿脱落,我们已泡到牛奶里带了过来。”

    徐浩洋听到这里,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略微直了直,心中一惊暗想,这是多大的重力创伤啊!

    “这不马上就要审理此案了吗?王大力又出了这种事情,记者一报道,照片一发。很多民众又不明原委,这不给执法系统抹黑吗,我们主要怕影响不好。另外,执法队上级领导对此事件相当重视,亲自过问,指示务必把此案办好,以免激化矛盾。”

    徐浩洋站了起来问:

    “病人在哪里……”

    放射科。

    徐浩洋头一次见到了王大力,身材魁梧、目光坚定如一潭湖水,深不见底、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王大力两侧眼眶下方,颧突处各有伤痕,有血渗出,伴有肿胀、瘀斑。

    徐浩洋对欧阳倩说:

    “伤口肿胀处用冰袋冷敷。”然后转身指着电脑上CT片的三维成像对林主任说:

    “还好没有伤到颅底,没有出现颅脑损伤或者颅底的骨折。”

    林主任回道:

    “挫裂伤如此严重,导致了患处的小血管、淋巴管破裂,面部组织内溢血,形成了瘀斑和血肿。除了上颌骨骨折以外,还累极了相邻的鼻骨、颧骨。以及与之相邻的腔窦、裂隙、骨缝,形成了高、中、低位的横断型骨折。”林主任叹了一口气又说:

    “上颌骨,骨体大,复位相对简单。但如此多的骨折骨裂以及小骨块的移位变形,不可能让它们全部恢复原位了。只能借助于错位愈合,这样的话就会需要时间,看来要赶在开庭之间达到消肿祛瘀的目的是天方夜谈了。”

    徐浩洋缓缓闭上眼睛,在他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一幅画面。CT片上的骨折点逐渐移动成骨折线;骨折线逐渐移动成骨折面;骨折面逐渐移动,交错融合,最终转变复原了王大力的上颌骨,鼻骨、颧骨,完好如初。

    徐浩洋猛地睁开双眼,拍着林主任的肩膀对他说:

    “没问题的,我会让王大力在开庭之前达到初步愈合消肿的效果,相信我。”

    徐浩洋的自信不是没有缘有的,因为他从小就痴迷于空间纬度构图。

    根据M理论,宇宙中的时空维度达到了十一维,我们人类只能感知到其中四维,另外七维是高度蜷缩的,我们无法感知。没有大小的点是零纬度空间,无数点组成的直线是一维度空间,无数直线组成的平面是二维度空间,无数平面组成的立体为三维度空间,无数立体组成的超体为四维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