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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酒店,月明星稀。
刁一民晃晃悠悠的从酒店大堂里走了出来,来到一辆牧马人的车前。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面蒙黑色大口罩的小伙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迎到了刁一民的面前说道:
“先生,这辆4581的牧马人是您的吗?我叫胡柏,是‘狂奔代驾公司’的。”
刁一民醉眼朦胧的上下打量着胡柏,大着舌头说道:
“行,速度还挺快,你们公司的代驾服务我一直,还是挺满意的。”
说完以后,刁一民傲慢的把车钥匙扔到了胡柏的手里,胡柏打开了车门,左手挡在了车门的顶棚上,右手小心翼翼的把刁一民肥硕的身躯硬塞进了宽大的车厢里。
此时,坐在后排座椅上的刁一民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说小古啊,送我去玫瑰花苑b栋,1201室。”说完以后就靠在椅背上打着呼噜昏睡过去。
“我不姓古,我姓……”可惜刁一民已经听不到了。
这是位于郊区的一间废弃的仓库,其内脏乱不堪,各种生活垃圾、包装废弃物充斥其中,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久不见阳光的发霉的气味。
刁一民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被扔在了地上,突然而至的失重感霎时惊醒了他。只听扑通一声,随之而来的是额面部、膝盖骨以及手掌上传来的剧痛。
刁一民惨叫一声,发出来的却只是呜、呜、呜的声音。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刁一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嘴里也被紧紧的勒上了一根布条,布条有点咸,发涩发苦,舌头无处安放,刁一民几欲作呕。
欲哭无泪的刁一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种巨大的莫名的恐惧感突然涌上了心头,心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扑通扑通的声音激荡着自己的胸腔和喉管,在了无生息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刁一民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由暗想,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要完了。自己的这条小命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这是要绑架勒索财物吗?但愿家里的黄脸婆不要像平时一样拎不清才好,刁一民尽量的向好的方面去想。
刁台长暂时放下了领导的尊严和身价,不由得大喊道大侠饶命,我有的是钱,发出的却只是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半小时以后……
身处黑暗中的人们,面对生死未卜的境遇,是很容易神经崩溃的。这是岛国的七字打头的部队里的魔界教授通过活体实验得出的论调。此时的刁一民在地上翻滚着,徒劳的挣扎着、嘶吼着,骨子里的被进化完美掩盖住的兽性突破了封印,被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徐浩洋冲着高洋,或者是说胡柏,打了一个手势。高洋拿着一根木棍悄悄地走到了刁一民的身前,举起木棍狠狠的打在了刁一民的颌面部。高洋知道那个位置是人体面中部最大的骨骼,上颌骨的位置。此处,上颌骨与颅骨的额骨和颞骨相连接,如若遭受重击,可引起颅面骨的多处骨折,使人休克导致暂时性的晕厥。但不会导致颅底和颅脑的损伤,不会导致颅脑的出血性死亡,顶多也就是脑震荡而已。
高洋可是敲坏了好几个在材质上属于高仿,硬度上媲美真实骨骼的,印有各种穴位的颅骨示教模型,前几个模型比较倒霉,高洋的首秀是把一个模型的翼突支柱以及临近的骨头敲得粉碎,孙志仁当场判定,破碎的颅骨刺伤了颅脑,这个模型十有八九是回天乏力了。
高洋第二次出手就长了些教训,对眼前的模型法外施恩,手下留情,一棍子下去重创了眶底和眶下缘,孙志仁长叹一声感叹道:
“这个模型的肉身会出现眼球突出、移位,运动受限或者视力障碍,不死也残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高洋的第三次实验,这个头骨的模型才比较好运一些,出现了在刁一民身上同样的效果。高洋不由暗想着,有孙志仁这样的口腔科专家指点,自己动起手来也就没那么顾忌了,也不用背什么人命官司了。
人性本恶。在罪恶和暴力面前,往往会激发出人们在潜意识里的黑暗的快感来。高洋看着刁一民那张好似被打翻了番茄酱一样的脸,心底竟有一些莫名的兴奋。心里暗想到,怪不得吴宇森的暴力美学会横行影坛几十载,人都是有兽性的,只不过没有机会也不敢释放出来罢了。
刁一民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此时,密闭的仓库里除了发霉的味道,还多了一股吲哚发酵的气味,也就是蛋白质发酵的屎尿味。闻者作呕。
程紫衣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瘫软的刁一民的面前。随后抬起脚来,用她那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狠狠地踹在了刁一民的裆部,一下、两下……
刁一民仍然在昏迷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徐浩洋赶紧的拦在了程紫衣的面前,双手紧紧抓住程紫衣的臂膀,说道:
“够了,紫衣。这样会要人命的。”
本来,就算徐瀚洋不出手阻止程紫衣,孙志仁也会出手的。在孙志仁刚要动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徐瀚洋已经拦住了程紫衣,所以孙志仁及时的收住了自己前冲的身形。
看着徐瀚洋揽着程紫衣离去的背影,孙志仁接过了高洋递过来的两个胶囊,拔去了针帽。把疗伤的但是副作用很大的药剂缓缓地注入了刁一民的体内。
高洋用手拍了拍刁一民那肥硕的脸部肌肉,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胖哥,就像抽烟一样,会上瘾的。这可是最新的配方,也不收你钱了。药效好着呢,一次顶十次,可便宜你啦。”
孙志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的对高洋说:
“把那两小包面粉扔在刁一民的车上,不要在刁一民的车上留下什么指印或者是头发丝一类的痕迹。在到达玫瑰佳苑以后,用工业酒精把刁一民车上的门把手、方向盘以及档位全部擦拭两遍。把刁一民身上的财物全部扔到王水里,一定要记清楚,再小心也不为过。”
“放心吧,头,都记着呢。况且,我还一直戴着手套头套呢。”
在黑暗中的孙志仁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