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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靖王周身散发的浓烈杀气,以及一双马上喷出火的眼睛,卿缦缦毫不畏惧,耸着肩一脸无辜,道:“王爷,生气对肾不好,深呼吸~深呼吸!”
靖王深吸一口气,看着卿缦缦咬牙切齿,道:“卿缦缦,你!够!了!”
他这一嗓子,跟响雷似的,震得一旁的白子月耳朵嗡嗡作响。白子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脸色显露害怕之色。
靖王见状,连忙将她护在怀里,满脸柔情,轻言细语:“月儿,你没事吧?”
白子月眼里噙着雾气,咬着贝齿摇摇头。
看着矫揉造作的白莲花,卿缦缦都快吐了。两人离小溪仅有两步之遥,如果……
垂下的眼帘,掩盖了凤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冷光。
卿缦缦踩着小碎步站到白子月面前,瞬间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从睫毛上滑落,“妹妹,既然是你说姐姐做错了,那你告诉姐姐做错了什么?”
白子月被打的措手不及,脑子一下子懵了!这草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考半息,白子月轻轻握住卿缦缦的衣襟,道:“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别哭了!”
白子月深深看了一眼靖王,美艳的脸庞露着一丝委屈。
卿缦缦抬起广袖掩面擦拭眼泪,狠狠搓了几把脸,鼻孔吐着偌大的鼻涕泡。
衣袖一放下,红白相接的花脸便映入白子月和靖王的眼帘。
于是乎,白子月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但是为了维持在靖王心中的完美形象,她迅速收敛好表情。扬着仙女笑,看着卿缦缦正欲开口。
卿缦缦看穿她的心思,又向前走一步,哽咽道:“妹妹,姐姐到底说了王爷什么了?”说着,卿缦缦便要用一双脏兮兮的手,去抓白子月的手。
身上这身鲛纱百合裙,可是为了王爷特意穿的。一想到草包的手要触碰自己,白子月就觉得恶心,故只好往后退。
靖王眼见自己的心头肉就要一脚踩空,便火急火燎的去拉,结果关心则乱。
白莲花本稳住的身形一晃,一脚踩空坠入水里。
“扑通~”
“扑通~”靖王没稳住身子,也掉了下去。
瞧着“鸳鸯戏水”的两人,卿缦缦暗叹一句:白莲花,应当在水里开才恰当嘛!
流动的溪水透心凉,白子月沉浮间呛了水。靖王连忙搂过她的腰,拦腰抱起她纵身跃出水面,溅起一汪水帘。
他将白子月放到地上,结果好巧不巧的白子月衣衫开了。她这身衣服,里里外外都是极薄的鲛纱衣料。一沾水就透,透到跟没穿似的。
是以靖王一低头,就看见鲛纱莲花肚兜贴着酥胸。
白子月本想拉拉衣襟,结果一拉下面也开了,春光全泄,靖王呼吸一滞。而白子月羞愤交加,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靖王看着人事不省的白子月,连忙抱起她,剜了一眼卿缦缦,便飞奔离去。
卿缦缦瞧了一眼方才二人落水的位置,眼睛笑的弯弯的,丝毫掩饰不住灵珠里的星光。
嫣红的双唇半勾着,像两片含着朝露的海棠,绽放出笑意。
一拂袖,卿缦缦哼着歌儿,沿着鹅卵石路,慢悠悠的回去。心情贼好,宛若三月的天。
另一边琉璃院。枳紘正隔着绣着海棠花纹的湖水蓝织锦隔纱,给白子月悬丝诊脉。
他一拢黑衣,端坐在圆凳上,骨节分明的玉手捏着金蚕丝,安静的像一副精心描绘的泼墨画,淡雅之极。
时过一刻,金蚕丝回旋缠绕在手腕上。枳紘偏过头,同靖王说诊断结果:白子月有喜了,但因房事过于激烈,加上落水胎象不稳。
两片红润的唇,像正在绽放的红踯躅。随着双唇一张一合,一串串话珠儿便串了起来。
淡漠的看了一眼隔纱后的人,枳紘淡淡的垂了垂眼帘,微微弯下腰提起药箱,径直往门外走去。
光碎碎的洒在他身上,脚步轻移,衣衫上的白莲浮动,仿佛下一瞬要落地生根。
白子月早在枳紘诊脉时便醒了,所以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看着心爱的男人的影子映在隔纱上,她便压下心中的欣喜,轻轻呓语一声。
靖王听闻动静,立马撩起纱帘移坐到白子月的床边。指腹宛若羽毛轻轻摩挲着她微皱的眉眼,待她眉头舒展,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将人拥至怀中,靖王伏在她耳边,轻咬着小巧的耳垂,语气放得极其轻柔,道:“宝宝,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为夫。”
白子月耳朵被弄得痒痒的,听得宝宝二字,耳根子倏然变得绯红。转过身抱着靖王的腰,扬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细语:“垣,我没有不舒服,许是昨晚太累了,腰肢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