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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落,照亮了仓房蹲着的小身影。
球球双手抱膝,脑袋搁在膝盖上,圆溜溜的大眼木呆呆地看着大马路方向,望眼欲穿,肉呼呼的身子状似石化。
隔壁邻居大婶带了个民警过来,指着球球说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奶娃,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还在,一直坐在这儿,问什么话都不回应。”
民警和大婶一同蹲下来,观察着“风干”的球球,民警看着肥嘟嘟的小球球,小眉头一揪一揪地皱着,大眼睛充满了渴望和盼切,心里起了恻隐,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朋友,你在这儿等谁?”
一秒,两秒……四秒!
这短短的四秒钟,呆滞的大眼睛极速凝聚了泪雾,如一层晶莹的水帘子,挂在眼眶,又被他坚忍地不掉下来。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这小奶娃始终没有说话,是害怕陌生人吗?
民警温声道:“小朋友,你别怕,我是警察叔叔,你是和妈妈走丢了?要不我带你回警局找妈妈?”
球球有了丁点儿反应,朝他看了眼,抗拒地摇摇头,不要,他要在这儿等天使妈妈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大婶琢磨不准小奶娃的意思,有点懵。
“你是在这等妈妈吗?”民警耐心问了句。
球球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等的是天使妈妈,不是妈妈。
“那你爸爸呢?”
爸爸?
爸爸和妈妈在天堂!
他不愿意说话,只是眼巴巴看着他们,提到爸爸妈妈,他更伤心了,眼泪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珠儿,一颗颗往下掉。
“诶,你这小奶娃别哭哟,这哭得委屈巴巴的,让人看着心疼哇!”大婶最见不得小奶娃哭,尤其是这种呆萌小可爱,这一哭啊,心都跟着他酸起来。
大婶忙给他擦眼泪,但球球的眼泪就这样一直掉,一声不吭,就像受了极大委屈,自己独自承受,不愿意倾诉出来。
就在大婶和警察束手无策时,一辆马停在路边,桑雅从车里出来。
球球打远看到此时的“蓝羽”,浑身一个激灵,脖子伸得长长的,双眼定神看着那抹身影,这是……天使妈妈?
仅三秒的思考,球球腾起来,拔开小短腿冲向她,胖手抱住桑雅的大腿,泪眼汪汪看着她。
桑雅只觉一抹人影闪过,有两只爪子把自己抱住,她低头一看,发现小小的肉团子,居然是奶包!
但现在自己的模样……他认出来了?
迟疑间,邻居大婶和民警同志走过来。
邻居大婶认识桑雅,经常看到她来仓房,看看球球又看看她,“蓝小姐,这孩子是不是你和封奈的?”
桑雅一脸尴尬,找了个借口,“不是,这是封奈朋友的儿子。”
嗯?
天使妈妈要把自己抛弃吗?
球球大眼一愣,圆嘟嘟的脸蛋儿一红,故技重施,蹦跶出一句奶音,“妈妈!”
hat?
桑雅愕然,这奶包真是……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宁可相信“天真无邪”的小奶包,也不愿意相信桑雅的“谎言”。
大婶和民警眼里一致露出谴责的目光,大婶义愤填膺开口,“孩子都生下来,就得好好养,我们又不会歧视你,哪有妈妈不认
儿子的。”
民警也教育道:“这么可爱的小孩,要是遇上人贩子,早就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教育”,桑雅只能尴尬讪笑。
等他们离开后,桑雅把球球抱起来,严肃问:“小朋友,你还认识我?”
她纳闷极了,自己这模样他还认出来?
奶包不说话,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脸儿贴在她颈窝,赤烫烫的体温让桑雅警觉起来,探手搁在他额头,这么烫?
“你发烧了?”
奶包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一言不发。
“走,我们去医院!”
……
桑雅带着奶包去了趟医院,这小娃娃果然发烧了,在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时,看他病恹恹的小可怜模样,她心疼啊,只能带着他回到白鹭园。
清晰的开门声和叠响的高跟鞋声,让“望穿秋水”的司寒枭恢复劲儿,“你去了那么久,要补回这些时间给我。”
他放下笔记本看过去,看到她怀里的小生物时,惊了一下,倏然皱紧眉头,“球球?”
球球的额头贴了块退烧贴,像只猫儿缩在桑雅的怀里,任由她抱着走进去。
“球球?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司寒枭收了一身痞气,看着球球脸色不佳,担心问。
“我去找封奈遇到奶包,孩子发烧了,刚和他去了趟医院。”桑雅简单解释一番。
司寒枭面色复杂,隐匿着一许怒火,这距离上次离家出走才多久呀,怎么越来越野?
碍于他生病,他暂不追究,低声道:“你们先上楼,我给教授打个电话。”
两人分头行动,桑雅回到房间,把灯光调节到合适睡眠的柔光,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把球球放下,球球双爪牢牢裹住她的脖颈,眨巴着眼睛,不愿意离开她的怀抱。
他五官拧巴在一起,小嘴儿如白纸般泛白,肉肉的小身纸热烫烫地让人心糟。
“怎么不睡?”桑雅轻声问,难道他想要抱?
这时,一张折叠的白纸从他的小裤袋掉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腾出一只手打开白纸,看到里面的方脸、天使光环,大翅膀的小人儿,隐隐的白纸上还糊了几点泪痕。
她的心,被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缴枪投降……
奶包肉呼呼的小身子,粘人地不断往她身上钻,看到画的桑雅,于心不忍,又把他抱起来,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脑袋和抱紧他的小身子,把他纳入怀里。
“阿姨抱,奶包乖乖睡觉!”她的轻声细语,如一抹怡人春风,往奶包的心尖儿拂去。
为了让他更加舒服,特地把他脑袋搁在肩上,护着他的背和脑后瓜子,轻轻拍着,“奶包要快快好起来!”
趴搭在桑雅怀里的球球,脑瓜子无力搁在那儿,闻着桑雅满满的体香,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桑雅在房间轻轻走动,试图哄他睡觉,但浑身发烫的球球,这简单的拥抱,似乎也无法助眠。
看着他呆呆的、少了平常灵气的小脸蛋,桑雅灵机一动,“想听歌吗?”
无论是做什么,只要来自桑雅,球球都会同意。
他眼睛圆溜溜看向她,隐隐有些期待,天使妈妈要唱歌给他听,真幸福!
桑雅绞尽脑汁,左思右想好不容易回忆到一首摇篮曲,虽然歌词的身份不太贴切,但胜
在好听。
她清了清嗓音,亮起柔和的腔调,哼唱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不知怎么的,肉呼呼的小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桑雅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盯着她的奶包,泪珠子一直在掉,被洗涤得干净的眼睛,充满了委屈、无助……
球球这委屈巴巴,无声啜泣的小模样,比嚎头大哭来得更让人心疼。
桑雅心情复杂,但知道这会儿并不是最佳的询问时机,她决定让他先睡一觉,烧退了再问。
奶包埋首在她的颈窝中,吮吸着属于她的体香,那是专属天使妈妈的安全感,有着这份安全感的怀绕,他哭着哭着睡着了。
桑雅的歌声渐渐降低,眼看他睡得酣香,她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掖好小被子。
离开天使妈妈的怀抱,少了那份安全感的气味,奶包睡得极不安稳,他蹙起了小眉头,眼珠子不安地转悠,小手攥紧,随时都有被惊醒的可能。
桑雅靠在床头,把他重新抱紧怀里,把臂膀给他当成小枕头,让他安心入睡。
少许,司寒枭走了进来,见她僵硬化地扭动一下脖颈,昏昏欲睡地模样,深知她保持了这个姿势太久,走上前,把她双腿挪到床上,一下子惊醒了桑雅。
她眼神恢复清明,下意识看了眼怀里的奶包,低声解释一句,“奶包睡不熟,我得陪着!”
“那你也躺下来,脖子搁着累。”
她刚躺下来,睡梦中的奶包嗅嗅鼻子,往她身上钻,桑雅横过手臂,把奶包往怀里一提,给他舒适的睡觉空间。
司寒枭探手,摸摸他的小脸,“还有点烧!”
“已经退热好多了!”桑雅轻声细语,生怕把他吵醒。
司寒枭靠在床侧,看到那幅国字脸的小人画,转眸看向桑雅,拾起一揪长卷发玩捏着,告知事发缘由,“球球是瞒着爷爷奶奶偷跑出来的,他们都不知道球球不在家,以为他在房间,因为他房间一直响着播放动画片的声音。”
“离家出走总得有原因吧?”
“教授说他从昨天傍晚游泳回家后心情就闷闷不乐,但没有和他们说原因,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
“泳池?”桑雅想了想,这年龄段的孩子,一般出去玩都是由爸爸妈妈带着,小孩的心思很敏感,这一对比,心里产生落差了吧!
桑雅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眼里闪过心疼。
但心里疑惑难解,“奶包完全不抗拒我,可我现在没用肤蜡伪装啊?”
司寒枭轻笑,“他应该eaef80bf是认出你了,这四年来,你是第一个他不抗拒、反而爱黏着的陌生人。”
她纳闷地对上他的眸,“我化妆技术有那么差吗?”
他眼睛毒辣,被他识破就算了,怎么连奶包都骗不过去?
“那是因为我们太了解你。”
桑雅翻了白眼,“少忽悠我!”
她拿起旁侧的探温计,给球球量了体温,低烧378,松了口气。
“你陪球球睡会,我去熬点粥。”
起身时,司寒枭在她和球球的脸上落下一吻,方才离开。
桑雅对他的吻有些奇怪,但这不是重点,她抛掉杂念,抱着奶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