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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来到厨房,翻找着冰箱,里面有食材,虽然不多,但足够她做几道小菜。她熟稔地洗米下锅做小米粥,身影在厨房忙碌起来。
晋野走进来,看着她心情难以言喻,由衷道了一句,“谢谢你能赶来,不然我真劝不住枭哥。”
桑雅没有回头看他,淡声一句,“不客气。”
“我和枭哥从小一起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很重,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话太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
晋野说出这一番话,像是某种话题的序幕,她顿了顿,继续手中的“活儿”,声音平静,“我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从你们隐瞒和奶包的关系,我就知道你们很多仇家,肯定有很多秘密,但这些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的秘密,我相信枭哥以后也会告诉你,”晋野迟疑了一下,“我不反对你和枭哥在一起,但如果你真的和他一起,就要一心一意,不能拖他后腿,不要让他因为你陷入困顿境地,耽误我们的复仇计划,我希望枭哥不要忘记初心。”
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不想因为谁,而停止前进的脚步。
桑雅刚平复的心思,因为他的话再次受到波动,觉得他的话特别好笑,反问道:“难道不可以是他耽误我吗?”
她身上也有重担,她也觉得这时候不该谈儿女情长,更何况她的秘密……
所以,她还在迟疑着,无法回答司寒枭的问题。
晋野看着她眼里藏了故事,不好追问,点到即止,“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今天不要让枭哥生气,尤其是今晚,不要让他喝酒。”
桑雅回想起晋野说今天是司寒枭母亲的忌日,他还亲眼看到母亲被推下楼的惨状,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为什么他母亲会……”
“我不能说太多,枭哥会生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让你来,我连枭哥母亲的事都不会告诉你半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枭哥。”
这时,司寒枭走进厨房,看到她时,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
他以为她走了。
桑雅和晋野对视一眼,两人默契止住话题。
又听晋野道:“枭哥,我出去办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嗯。”司寒枭目光一直停留在桑雅身上,晋野识趣离开。
桑雅继续忙活,司寒枭从身后抱着她,脑袋搁在她颈窝不说话,盯着她迅速利落地切菜,“铛铛铛——”的刀面与砧板摩擦声有序响起。
桑雅就算不看,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的自己手上,“你出去等吧!”
“不!”软香在怀,暖暖软软的,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无论桑雅走到那儿,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糊在身后,“你够了,这样会降低我的效率。”
“没事,我们时间很多!”言下之意,她慢慢做,他不焦急。
“烦死了,知不知道一顿美味的晚餐,需要在安静环境下,用心做出来。”桑雅不习惯被人盯着干活,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的感觉。
“我不需要你做的多好吃,有什么是我没吃过的。”司寒枭只想抱着她,这样就满足了。
她打着鸡蛋,斜睨着他,“司寒枭,我才发现你不仅嘴欠还无赖。”
他坏笑,凑到她耳际低喃,“我的缺点还有很多,等着你一点点挖掘。
”
被他的气息扰得酥酥麻麻,桑雅偏开头。
臭流氓!
稍后,饭桌上,司寒枭喝着白粥,吃着小菜,觉得有点寡,“这也太清淡了吧?”
“你是伤者。”桑雅靠在旁边,支着下巴睨着他。
“伤者不应该吃好点吗?”
不然怎么补充营养?
桑雅眸底染了不悦,一声不吭端着小菜和白粥就要端走,司寒枭马上拦住,“我吃我吃,这么好吃,外面都吃不到。”
“哼!”桑雅傲娇脸,给你做还这么多意见!
桑雅放下餐具,不搭理他走进厨房。
司寒枭乐呵吃着小菜白粥,看着走进厨房许久都没出来,正想喊她,却见她手里多了两个鸡蛋。
“这是做什么?”
桑雅坐在他旁边,拿薄巾把鸡蛋包起来,命令道:“别说话。”
她拿鸡蛋给他揉脸上淤青处,这样有助于散瘀。
饭厅很安静,只有淡淡晚霞洒进来,暖色调打量着整个客厅,平添一份温馨。
两人虽然偶有拌嘴,但过程尚算美妙。
司寒枭搂着她,一直盯着她的脸,沾染了余霞的脸蛋,添了分柔情,虽然她脸色故作寡漠和随意,但眼底小许紧张,还是清晰可见。
搂着她的细腰,他蓦地问一句,“考虑好了吗?”
她懂他问什么。
桑雅压下心底的浪潮,“这才一个小时你就问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没考虑好。”
与其说没考虑好,还不如说她目前的情况,不合适。
但心里某种不可控的情绪,一直滋长,这令她无可奈何。
司寒枭眼底掠过思量,深眸半明半暗,“你是不是在担忧什么,还是嫌弃我?”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别强迫自己钻牛角尖可以吗?”这男人的死心眼,真够另类。
“是吗?”可他真钻牛角尖了,“在海边你说你的目标是管止琛那样的人,我可不是,让你失望了。”
他的脸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
原本就青紫遍布的脸,加上他情绪渲染后摆得臭脸,丑中带着凶煞。
这凶相谁喜欢?
桑雅鄙视之,“你脾气又臭又硬,动不动就甩脸色,哪个女人敢要你?”
司寒枭逆向思维,马上道:“那我要是对你不甩脸色,不对你发脾气,你是不是就要我了?”
桑雅笑了,揉另一半张脸,“呵呵,看你表现。”
她看着更严重的右脸,忍不住吐槽,“你现在这张脸本来肿着就丑,还摆臭脸就更丑。”
她故意压重力,“嘶——疼啊!”司寒枭咧了嘴。
“我知道,故意的。”不疼一点,怎么让他记住这痛苦,看他还敢不敢自虐。
两人的相处,令他想起一个词,“打情骂俏”。
他心里溜了甜,美滋滋笑了。
桑雅见此,怼一句,“笑起来更丑。”
“帅了那么久,偶尔丑一下无所谓!”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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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手机铃戛然响起,她看了一眼,示意他自己拿一下鸡蛋,她去接个电话。
司寒枭看她换了一脸认真严肃,知道是忙公事,自己拿着鸡蛋有的没的揉着脸上的淤青,目光停留在落地窗前的倩影上。
这边,桑雅接通关墨的电话,“蓝小姐,我已经把匡正茂带回来,问了情况,他多次和胡之任交涉,胡之任拿到维修费后给了他好处,所以他没有再提起维修冷库的事。”
“有关他和胡之任交涉的证据吗?”
“有,匡正茂怕日后出事牵连自己,就把和胡之任对话录了音。”
桑雅的眼神悠远深长,“这件事先压着,等美食节活动结束,一并处理胡之任,这些天他一定很多小动作,在监控范围内,偶尔给他放水,让他有制造小动作的机会。”
胡之任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只需等着收网。
“是!”
……
深夜,整座城都安静了,海风缕缕迈上岸边的别墅,掀起窗帘子,抚进卧室。
床上的桑雅睡得不踏实,她峨眉皱折,眼珠子不断滚动,脸色时而平缓甜蜜,时而惊心动魄。
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崇雅马场的午后,春日的阳光特别温柔,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小姑娘,骑着一匹小马崽,和父亲并肩骑走在马场上。
父亲的笑容是那么真实,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桑雅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爸——”
她下意识呐喊,但他们并没有听见,桑雅急切追上去,但他们一直和自己隔着一段距离。
等她和父亲的距离触手可及时,画面一跳转,她来到一个暗夜的天台。
月凉如水,黯淡地照落。
她疑惑地看着四周,这是哪儿?
目光突然停在一堵落寞的身影上,是司寒枭!
他站在天台边沿,衣衫被夜风吹得絮絮摇动。
她急了,大喊一声,“司寒枭,你下来!”
司寒枭转过身子看她,目光露出释怀,笑了,他沉默地和她挥手道别,往后一仰,跳了下去。
桑雅马上冲过去,只能拽住他的一点衣角,眼睁睁看着他如一只蝴蝶,在夜色中翩跹坠落。
“不要……”
她呐喊着惊醒过来。
整个人乍起,额前沁了汗珠,因为害怕喘着气,再看着四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
这不是梦吧?
凉凉拂过的风,令她回归现实,桑雅吁了口气,靠在床边,怎么做了这么可怕的梦!
她冷静下来,看着墙上的挂钟,凌晨1点。
再看床侧,空空无人,他人呢?
今晚睡觉时,明明他抱着自己睡,这会怎么不见了?
晋野的提醒回荡耳畔,他千叮万嘱自己,今晚一定要看住他!
她马上下床,跑出去找他。
书房没人,客厅没人,就连花园也不见人?
他上哪儿去了?
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桑雅马上往楼顶跑去。
果然,他坐在楼顶边沿,一手往后撑着,安静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