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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抹倩影静悄悄地从远洋名筑闪出来,桑雅确定所住楼层没有亮灯,才快步往前面的阿斯顿马丁走去。
“叩叩叩——”
她轻轻敲了下车窗,车门打开,身子还没钻进去,就被伸出来的手臂,强行拽了进去,直接被压在车座上,紧密笼罩的男子气息,令她有一瞬的混沌。
光影朦胧交错,那张俊朗邪肆的脸庞愈发清晰,桑雅看着他藏在眼底的如深海般的暗涌,却无法参透。
他凶猛地攫住她的唇,狠狠啃咬一番,掠夺芳香直到满意后,才把她放开,语气夹着不爽,“现在和你见个面就像偷情,还得避开你那小妹妹,又要等三更半夜,如果你同意我爬窗的话,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儿。”
桑雅把他推开,“沉死了。”
按着升降键,把车座升起来,“我喜欢这样,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看着她红唇上的水光,司寒枭又心猿意马了,“刺激?你真想要刺激,还不如在小妹妹房门前来一发,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刺激。”
“滚蛋,你真敢这样,我直接进厨房,拿刀把你剁了。”桑雅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她相信这厮,真敢做出这种事情。
“你这么狠心?”司寒枭把玩着她的葱指,柔软无骨,恰是好摸。
“你看我敢不敢。”
“你这小没良心的。”
暖光照射,车内的气氛甚好,温暖的气流安静流淌,两人打打嘴仗,芳香一阵阵盈鼻,刚才简单的清尝浅酌,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念头。
司寒枭凑到她耳际,轻轻喃了一句,“要不我们去车座后面?”
窝在他怀里的桑雅,从那深眸看到了欲望,含笑道:“你想血溅青龙剑尽管来。”
大姨妈来了?
司寒枭眉梢划过懊恼,“……那么巧?”
她的一句话,令他打消所有念头,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桑雅媚眸转动着笑意,“是啊,我就是个磨人的妖精,你小心点,现在在我姑姑眼中,我还是个女魔头,大魔鬼。”
提及桑丽琬,司寒枭的心思更被她扯散,想想现在鸡飞蛋打的桑氏,认同点头,“你确实是个女魔头。”
桑雅想起今天盛世的新闻,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他问:“盛世的大巴车翻车,是你做的还是意外?”
一辆旅游大巴在接送过程翻车,车上可载了三十多人,这消息可闹得不小。
司寒枭面不改色,邪眸流溢着冷光,“你从来不让我碰盛世,也许真是遭报应了,不过可怜了那些旅客。”
桑雅诧异,“真是意外啊?”
她没动手,司寒枭也没插手,应该没谁多管闲事,那这事情八成是意外。
她感慨道:“今天这个意外,真是给我那好姑姑火上添油了。”
他眼底游离着一缕暗光,“我觉得这意外这么巧合发
生在这时候,多少会牵连到你身上……”
“让桑丽琬自乱阵脚,消减在你这儿的心思是必然的,但肯定有很多人在怀疑,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这不一定是好事。”
“也是,现在的吃瓜众可热闹了。”
她唇梢划过讽刺,一波又一波热点频频上线,估计他们“忙”得不亦说乎。
“但我清者自清,欢迎来查,他们就算翻个底朝天,也不会在我这捞到一点疑点。”桑雅坦荡荡说着,无所畏惧。
司寒枭揪起她的长发,轻轻一嗅,故意道:“我看你很自信,可万一有人栽赃,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栽赃?”桑雅眸色一冷,“除非我身边的亲信出了问题,不然以我的警惕度,谁能浑水摸鱼靠近我。”
“我知道你很机警,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她疯起来,像只疯狗奋不顾身撕咬你,就怕你挡都挡不住。”
司寒枭给她做足心理工作,这种情况,在商场上见多了,多少人因为面临破产倒闭,直接提刀找仇家厮杀,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的。
“不,桑丽琬她不敢在这节骨眼动手脚,她也顾忌着我身边的势力,提到栽赃,我倒想起酒店那边,之前因为各种事情耽搁,我都没有继续做排查工作,也不知道雅图还有多少内鬼。”
“就算桑丽琬在雅图埋下多少内鬼,现在也是分身乏术,倒是你,真不怕外面的风言风语严重影响到你的声誉?”
“怕什么,”桑雅耸耸肩,“这点口水战伤及不到我丝毫,这七年的忍辱负重,早就让我修炼成钢铁心,这些言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挺潇洒的啊!”司寒枭就喜欢她这种洒脱和不要脸。
今晚找来,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情。
他笑意遂减,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愿意和我走吗?”
嗯?
话题转变得太快,桑雅有一丝怔愣,看向他的眸色,染了不解。
“走?去哪儿?”
第一次听到他要离开,真的假的?
“帝城。”他眼底闪过沉重,又十分坚定。
桑雅确定他说这话是认真的,问道:“你要去帝城?为什么?”
“接了新项目,你和我去吗?”司寒枭沉浮的眸波,多少掩藏了几分期待,他想和她离开这儿,想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但桑雅完全不用考虑,拒绝了,“我暂时不会离开海城,你随时可以bc27b4cb去,我不会拖你后腿。”
那么坦荡那么洒脱?
司寒枭如鹰隼的明眸,细细打量着她的打量,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但从她的神色中,他没有看到一丝假装或掩饰。
心,蓦地沉了。
风夹了凉意,从窗户挤进来,吹散了气氛中的沉闷,桑雅对他的改变,有点莫名其妙,但不见他说一句话,她也不语。
就这
样,双方安静了几分钟。
司寒枭重重捏住她的下巴,带了点惩罚意味抬起,问:“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黏一点,也跟我撒撒娇吗?”
撒娇?
开什么玩笑?
桑雅认真对上他的邪眸,很明确表态,“我又不是你说的那些女人,不然你去找她们啊,你想要黏糊,你想要撒娇,她们肯定愿意当你的影子,当你的小尾巴。”
司寒枭皱了眉头,他自是知道她很特别,恰恰是她的特别,才会吸引他。
要是外面千篇一律的小野花,他不屑。
“那些女人,不是我想要的。”
“是吧,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划分呀,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我们互不干涉,这样不好吗?”
司寒枭薄唇一抿,又听她继续道:“不要把利益链牵扯进来,有了利益,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复杂不那么纯粹,会导致我们频发矛盾,你的事情我不会参与,我的事情你也不掺和,必要时,我会主动向你寻求帮助,这样很好啊!”
渐渐的,他薄唇抿成了锋利的弧度,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阴寒冰冷。
从她的眼神,他看不到丝毫的牵挂,那么的阔朗,就如天上的星辰,闪烁得让人寒心。
司寒枭不悦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跟我走到最后?”
最后?
这个词,对桑雅而言是陌生的,她确实没有想过他们能走多久。
感受到他紧瞅不放的目光,桑雅思考了好一会,点了点头,反问:“难道你对我不是吗?”
从头到尾,她对他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保证什么,双方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交涉的,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来去潇洒,片叶不沾身,哪怕是谁中途退场,她也觉得很正常。
呵!
司寒枭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说得没错,想得没错,是自己想多了。
心里某个角落的光亮,渐渐陨灭,不断提醒着他,不应该掺杂别的思想。
桑雅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他到底在想什么?
车内的光影,橘黄轻柔,并没有让桑雅感到丝毫轻松,他刚毅的脸面线条,渐渐染了冷霜似的寒凉,明明还靠在他怀里,却有种什么东西似乎在改变。
这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从她手中游离滑走,令她无法掌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车内的气氛如被罩下一个笼子,越来越压抑,桑雅想寻找些话题改变这种情况,又感觉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
纠结到最后,司寒枭最先有了行动,“咔哒”一声,车锁开了,他声音冷淡,“下车!”
桑雅脱离他的怀抱,没有迟疑下车了。
轿车引擎响动,车尾灯如两团红影,摇曳远去,直至远处的黑暗,变成了零星的两个红点。
桑雅心头莫名沉重了些许,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