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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枭带着桑雅来到近郊的红枫山,顺着盘山公路,来到半山腰的草地上。
收油、熄火、打脚撑,停车的动作一气呵成。
桑雅下车把头盔扔给他,看着四周寂静无人,不解道:“你带我来这干嘛?”
“带你来看海城最美的夜景。”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如大提琴音符轻轻刮动耳膜,撩人心扉。
桑雅挑眉,“在这儿?”
司寒枭习惯性拉住她的手,“走,去那边看看,你会发现有不一样的风景。”
桑雅甩掉他的手与他保持距离,率先往草地走去。
月凉如水,空气中浮荡着一丝湿润的草香气味,这儿远离了城市的繁闹景象,宛如独立的一个安静空间,她坐在草地上,远远看着热闹不减的城市霓虹。
如星子般的闪烁着,镶满了周围的黑暗,又有浮光与天际的星辰交相掩映,风徐徐拂过,撩动她的发,有几缕掠到司寒枭的颊边,留下一股芬芳。
司寒枭贪婪地想控住那一缕发丝,却被它逃跑了。
他安静地看着她的完美侧脸,轮廓线条柔和立挺,那白皙的脸颊经过月色的洗礼,泛着透亮光感,红唇也许是因为惬意,也许被这儿的静谧感染,微微上扬,美好的微笑,让人挪不开眼睛。
司寒枭再看她单薄的衣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到她的肩上。
桑雅的安静被干扰了,她麻利扔掉,冷声道:“我不需要。”
但司寒枭坚持给她披上,她扔掉,他再披上。
几个回合下来,桑雅对他的“坚持”很无语,“司寒枭,你脸皮别那么厚行不行?”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冰冷得令他蹙了眉头,强制性给她披上外套,“手这么凉,还说不需要,你这任性的赌气,蠢得让人可笑。”
桑雅抽回手,沉默地里任他把皮衣披上,不再反抗。
独属他的清冽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鼻息,干扰着她的思绪。
她努力地忽略掉心中的悸动,让自己变得平静,欣赏着这儿的夜景。
他说的没错,这儿的夜景很美,饱览了整个海城的夜色,一串串的霓虹彩光流溢,犹如局外人,静赏着城中的全景。
安静的空间,难免有些尴尬,桑雅回想着这两天他的“如影随形”,不由说道:“你不用再跟着我,我明天就回帝城。”
“嗯。”他轻轻应声,没有多语。
桑雅心里有些复杂,强调说明,“我回帝城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会让人起疑。”
他静默了一下,认真道:“我不会打扰到你。”
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找你、见你,这是我的自由。
桑雅听出了他的话里带话,皱了眉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这样做,太冒险了。”
司寒枭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眸如天际的星,闪亮无比,“你在担心我吗?”
她冷冷一笑,“不,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烦。”
司寒枭眼底闪过一许思量,“有我在,你不会有麻烦。”
“敌在暗,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未必能看得清。”她语重心长提醒。
 
司寒枭薄唇泛笑,“还说不是在担心我?”
她脸色彻冷,不再搭理他,“随你怎么想!”
她不再说话,目光放远,享受着这片美景。
司寒枭的目光,大胆地流连在她脸上、身上,一直默默地凝视着她,内心涌动着阵阵暖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哪怕没有语言的沟通,只要同处一个空间,心就越来越近了。
而远在帝城的管止琛,此刻正在加班,这个寂静的夜下,因私人电话的倏然响起,添了几分不安。
“什么,跟丢了?”他脸色骤冷,不悦责骂,“如果她出了任何意外,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找,必须找!”
“随时跟我报告。”
管止琛平静地挂了电话,脸上虽不动声色,保持冷漠,眉宇微微蹙着。
他沉静地坐在位置上,想了好一会儿,目光转向旁边的酒柜,嫌少喝酒的他,却拿出了一瓶酒,酒色的红印入他的暗眸,沾染了几分诡谲的猩红,他轻轻晃动的高脚杯。
酒香从鼻尖滑入,馥郁酒香从舌尖四散,他给桑雅打了通电话,听到的却是机械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皱了眉头,看着手机许久,不禁想起司寒枭。
根据情报,司寒枭目前也在海城,他们两个,此刻会不会在一起?
他看似优雅地放在桌上,下一秒,手机屏幕成了无辜的发泄品,瞬间爆屏。他漠然看着爆裂的手机屏,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看起来温雅如斯,眸光却泛着彻骨的森寒。
“呵!”
管止琛阴冷的笑声带着自嘲。
沉谧的空间,光影寂寞浮动,这种沉寂被一许敲门声打断,管止琛收敛了眼底的寒光,看了时间,“dbca8ad六进来。”
走进来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管总,这是海晟的相关资料,发现几个问题。”
管止琛打开文件袋,看着里面一份份资料,阴暗地勾了唇。
男人详细汇报,“第一,海晟最近竞标一个科研基地项目,为了提高中标率,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购买了大量的新型机器,流动资金出现缩减;第二,他们旗下一家在南区新建的排污公司,因为对污染治理措施和污染源情况不了解,环保意识不足,结果工人在拆卸部分管道设备时,造成有毒有害气体外泄,致使在场的工作人员和附近居民中毒,目前大力掩盖。也许,这些都是我们的契机。”
管止琛深思熟虑后,果断道:“第一,在他们资金方面加一把火,让他们出现‘资金黑洞’;第二,他们公司出现那么大的问题,我们要为民着想,把他们曝光在‘阳光’下;第三,找人潜入海晟,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到他们的竞标报价,抛给他们的对手。”
管止琛说完,气定神闲抿了口酒。
男人顿了顿,“管总,你提出的第三点,可能有点难办到,海晟一向用人谨慎,这种时候找人嵌入……”
管止琛把酒杯放下,眼底闪过狠辣的暗光,“这件事你不用办,我来安排!”
“是。”
男人离开了办公室,他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黑阒的寒眸看着窗外,看着远不可及的繁星,宛如看到桑雅的脸,心渐渐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