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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思甜看看桑雅的娇颜,又看看管止琛,死心眼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的不简单,反正我从在纽约就看出老大对你特别照顾,后来你回国,老大看似对你的事情不上心,实际上你的行踪,你的每一步计划,他都看在眼里,之后还安排我来帮你,”
“还有你被司寒枭那个野男人欺骗,也是老大安抚你,老大的用心良苦,全出于对你的爱。我知道老大发布那些新闻你不高兴,但是你怎么能逼死老大,你看看他躺在这,不动不醒,像个活死人,你满意了吗?”
一向嬉皮笑脸的唐漠,也变得严肃深沉,“丫头,感情不能勉强,我无话可说,但老大对你的好,也是不可否认的,不要随便伤害任何一个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对,好好想想。”殷思甜认同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唐哥,我们走,让她面壁思过,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放着一个对你那么好,真心爱你的人不管不顾,哎!”
两人默契地离开了。
关门时,他们变了一张嘴脸,卸下严肃和谴责,好奇地隔着门缝,往里面瞄了眼,见坐在床前的桑雅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在思过,才安心离开。
殷思甜眼睛闪亮地看着唐漠,激动道:“老大这招苦肉计果然有用,难为了他昨晚泡了一夜冷水,今天病得那么重,还好把她逼回来了,不然这样下去,老大非得把自己玩死。”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是不是应验那一句,拥有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别以偏概全,胡说八道,姐现在是当局者迷,蒙在鼓子里,我们现在一定要纠正她的想法,让她回头是岸,别说得姐那么花心不负责,她不是那种女人。”
殷思甜致力维护桑雅,可不让她扣上任何污名。
唐漠双手搭在后脑勺,悠哉地往电梯走去,“对对对,只是当局者迷,我就怕她离岸越走越远,认不清真正的路的,以老大的偏执,我怕以后会有什么悲剧发生。”
殷思甜不满他的想法,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把事情想得那么悲剧,我姐又不蠢,怎么会选择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以老大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留住她的心,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你还是太年轻喽,”唐漠老沉地摇摇头,“感情这事情,最折磨人。”
殷思甜做了个呕吐状,“别倚老卖老,你虽然比我多吃几年米,但你那些风流小感情,算什么恋爱,算什么经验啊!”
遭到她的鄙视,唐漠一本正经说道:“嘿,我那些不算恋爱,那你呢?你除了和电脑谈恋爱,还和谁谈过恋爱?”
殷思甜吃瘪,刚好电梯门开了,她咂咂嘴巴大步走了出去,傲娇的小少女撅起小嘴一哼声,“咱俩代沟太大,无法沟通,再见!”
唐漠笑笑,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离开。
病房内,桑雅从洗手间出来,手里端了盆热水,打算给他擦脸和手。
她拿起毛巾拧干,滴水落在盆中,哗啦啦地小声响着。
把毛巾抚平,她
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额头的细汗,毛巾一一抹过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看着他憔悴消瘦地躺在那儿,桑雅内心的愧疚越来越浓。
把水倒掉走出来,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不禁喃喃自语,“你快醒来吧,你这样折腾自己,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止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但是……”
好多事情,真的不是说勉强就勉强。
突然,她放在床边的手,被一只泛凉的大手用力抓住,紧接着响起的嗓音,喑哑无力,却透着紧张,“小雅,别走,别走!”
她抬头,看到是他醒来了,马上按了呼叫铃,“你先别说话,等医生进来检查。”
管止琛悠悠从梦里醒来,看到她眼中的担心和急切,心里紧纠的那根弦,松动了不少。他一直握住她的手不放,直到医生和护士走进来,被桑雅强制挣脱掉。
经过检查,医生重新修订治疗方案,叮嘱他静心休养,按时吃药后,桑雅把医生和护士送走。
门一关上,房间只剩下两人,管止琛想坐起来,被她按住了,帮他调高了一些床头。
他紧张地看向她,苍白的面容,让人看着于心不忍,急切说道:“小雅,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不会再逼你,只希望你能收回辞职信。”
桑雅给他倒了杯水,把药片送上,“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先吃药。”
管止琛眉心松懈下来,憔悴地弯起嘴角,“谢谢你,小雅。”
“不,是我太冲动了。”
放空了两天,她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思甜他们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伤害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与其回避不如面对。
吃了药,管止琛重新靠在那儿,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从她平静的面容,无法读取太多信息,他试探问:“这两天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我一个人去了郊外农庄安静了两天,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桑雅故意说出“一个人”,就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
一个人?
真的是一个人吗?
管止琛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如水的目光,温柔覆在她脸上,带着害怕和期待,轻声问:“那我以后,还有机会吗?”
桑雅垂眸,长睫挡住她眼里的心思,轻轻抖动了几下,阳光偏了进来,从她后背摊开,层层晕染的光线,交织如纱。
她沉默了多久,管止琛就耐心地等了多久。
周围安静到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误让人坠入一个静止不动的异空间。
少许,她终于开口,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不知道,也许以后会有。”
生命充满未知,她不想再随便伤害一个人,也不想随便给人希望,未来的路怎么走,谁都不知道,还不如活在当下。
管止琛不逼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真诚道:“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