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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东方御推开长廊第一间房,入目都是粉红色。
粉红色的床褥,粉红色的毛绒地方,就连衣柜都是粉红色。
他抗拒地退了出来,“天,这一定是粉红怪莫属。”
走到后面的殷思甜,听此不满道:“谁是粉红怪啊!”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一致朝她看去。
她纳闷,朝房间瞄了眼,双眼泛了光,“哇,这房间设计太赞了吧!”
她回头看向盛淮,“但我要住盛淮哥哥隔壁,盛淮哥哥,你就要隔壁的房间吧,我要这个粉色的。”
东方御故意往盛淮身上一靠,眉眼多了些兴味,“盛淮可不想住你隔壁,让我住在他隔壁还差不多。”
“你……”殷思甜呕吐状,整个人趴在盛淮怀里,“别污染了我的盛淮哥哥。”
盛淮看着两人,都是半斤八两,但让他住基佬隔壁,还不如住粉红怪旁边。
他走前两步,推开旁边的房间,干净、明亮,浓浓的ins风家具,正好对他口味。
“我就这间吧!”
“欧耶,我就知道,盛淮哥哥最疼我了,”殷思甜得意得像只小狐狸,就差了条摇动的长尾巴。
她眼底划过一缕狡黠,故意给盛淮做好心理准备,“盛淮哥哥,我最近梦游症又犯了,半夜要是你床边多了个身影,可别害怕哦!”
“放心,我会反锁!”
殷思甜见招拆招,坏笑道:“那我爬窗过去。”
“你敢?”
“你等着!”
这方“阵营”,东方御找不到任何存在感,他无趣地去找桑雅玩。
瞧她一直站立在最里间的房间没有出来,他走了进去,看了眼装潢,“你喜欢这房间?向南阳光好,又符合你喜欢色彩感的装修风格,阳台前还有个小沙发,最合适你靠着看书了。”
“嘿,你还记得我的嗜好,对我很了解嘛!”桑雅美眸一挑,朝他看去。
“纽约你的房间,还附带一间小书房,放满了你的宝贝书籍,谁不知道你喜欢看书。”东方御笑笑,走出阳台。
看到毗邻的别墅,两间卧室正面对面,相隔距离不到七八米,可以清晰看到对面阳台有些健身摆设,上面还有一个“琛”字。
东方御发现新大陆似的,对桑雅招招手,“快过来!”
“干嘛?”
“缘分天注定,你看对面的那个82六4a251房间,好像是老大的,上面的私订健身器材,写了个琛字。”
桑雅仔细一看,还真是!
她转身离开,“我还是再看看别的房间吧!”
“诶……别走,”东方御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可别推搪了!”
桑雅瞧他一脸鸡血,美眸一转,笑意加深了不少,忽而朝他靠近。
一步又一步,那张美艳的脸蛋,忽然腾起浓郁的兴趣。
东方御见此,内心有点惶惶然地,不断后退,腰直抵住后面的栏杆。
她一手撑住扶栏,把他围在包围圈内,他越往后压,她顺其俯身,纤指轻佻勾住他的下巴,“其实吧,比起老大那种儒雅风度的男人,我更喜欢你这种斯文败类。”
她红唇标致的笑容,美若夜间的昙花,一瞬的芳华如一把无形的勾子,轻轻勾住人心的一角,拉扯着,晃漾着,让人无法忽视。
“啊?”东方御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性取向男人的他,对
桑雅挑不起任何兴趣,反而觉得浑身发毛。
“蓝羽,呃不对,小雅,你别闹了,这话要是被老大听到,得把我宰了。”
他们这些人中,论武力值,估计只有唐漠是管止琛的对手。
“怎么,你怕啊?”她纤指一路往他的脖颈,胸膛下滑,还想继续加猛料撩拨,却一个闪神,被东方御推开她开溜了。
“拜托,你这招用在老大身上吧,我可受不起你姑奶奶的宠爱,我走了!”东方御一溜烟跑出了房间,“砰”地一声,顺带把门给关上。
“操,东方御,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白白浪费老娘的心思。”
少许,大家把房间都选定了,桑雅由于看了其他几间房,还是对向南这间情有独钟,勉为其难地要了。
等大家一同下楼,意外发现,半开放式的厨房内,管止琛穿了蓝格子围裙,正在做饭。
阳光正好,从挑高的落地窗洒进来,柔和而不刺眼。
一身白衬衫的管止琛,长袖卷到手肘位置,领口解开两枚扣子,少了几分严肃和正式,他正在切菜,砧板和刀面发出节奏的咚咚声。
被笼了一层光的短碎发,如打了光圈,弧线流畅的侧脸,被镶了一层金边,唇梢的温柔笑意,成了最美丽的点缀。
东方御隔着镜片的眸子眯了眯,像捕抓到猎物地小声一句,“除了盛淮,老大是我毕生追求的男人。”
众人白了他一眼。
殷思甜靠在盛淮身上,痴痴地看着管止琛,“老大肯定是为了姐姐下厨,这画面,好美哦!”
唐漠却一语戳破这个美丽泡泡,“美则美矣,但以老大的厨艺……”
“呃呃呃……”
“黑暗料理!”
“会不会被毒死啊?”
大伙儿都知道管止琛的厨艺水平,盛淮迅速拿出手机,保命要紧,“老大的厨艺,我感觉无福消受,我还是叫外卖吧!”
“盛淮哥哥,我也要!”
这方的议论声,惊动了管止琛。
他冷冷抬眸,朝他们发射“利刃”,一记眼神杀,众人鸦雀无声!
这几天,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远在海城的晋野,打点完那边的事情后,把球球带回了帝城。
“球球,我们到家了。”晋野把他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别墅。
球球小脸儿红红的,眼神呆呆的没有一丝生气,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呆萌呆萌地样子,一动不动。
晋野走进去,看到沙发上正在看电脑的司寒枭,喊了声,“枭哥,我把球球带过来了,但他在发烧。”
司寒枭放下电脑,走过去,把球球接到自己的怀里。
萌萌的球球,眼珠子一转,抬头看向他,那双纯澈如琉璃瓦的黑眼珠,渐渐有了焦距,眼眶湿润了,一水儿在眼眶打着圈儿,越积越多。
最后,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珠子,不断涌出。
他不声不响地睁着眼睛,一直看着他,一直无声地哭着,这模样,最让人心疼。
司寒枭摸摸他的脸蛋,还有身子,紧皱眉头,“烧多久了,身子还很烫?”
晋野叹了口气,“吃药打了针,但就是不退烧,已经持续两天了。”
他们这种大老爷们,照顾孩子没那么细心,在海城又忙着料理教授夫妇的事情,他都有些应接不暇。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司寒枭有些头疼,在帝城,他的身份比海
城更危险,球球现在又发烧,不好处理。
“要不住院吧?”晋野提议。
球球一听到医院,谈虎色变,浑身发抖,心里的阴影,令他对医院特别抵触。
司寒枭读懂了他的心思,果断往楼上走去,吩咐道:“把医生找来看看。”
“好!”
晋野安排下去,把医生带过来,而后,来到司寒枭的房间,看到病床上的的球球,里三层外三层地盖着厚被子。
但那张发红的小脸,皱巴在一起,持续处于不安状态,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司寒枭,眼泪还在流。
一直握住他小手的司寒枭,觉得于事无补,只能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
晋野见此,想到了一个人,忍了好久,才说道:“枭哥,要不把桑雅找来?”
司寒枭脸色一滞,眼底埋了层灰,没有回答。
……
时间如长了脚的小虫子,无声无息地爬远了,钟表滴答滴答地转动着,凌晨四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睡梦中的桑雅,忽而被一道惊响的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四点?
这个时间点,谁打电话来?
她瞎摸地伸出手,往床头柜探去,摸到手机也没看一眼,直接接通,“喂,谁啊?”
“你方便出来一下吗?”低沉的男声,透着焦急。
简单的一句话,桑雅认出了他的声音,是司寒枭。
她眸色瞬间变得澄明,冷漠拒绝,“不方便。”
“有点急事,球球来帝城了,但他持续高烧一直不退,还出现呕吐,发抖的状况,我实在是束手无策,才麻烦你。”
他简单地概述完情况,桑雅心底腾起一丝怒,质问:“奶包为什么会来这儿?你身边那么危险,万一被盯上了呢?”
“照顾球球的教授夫人心肌梗塞去世了,教授受不住打击中风入院,现在没人照顾球球,试过把他交给别人照顾,但他哭闹拒绝,甚至不吃不喝,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让晋野把他带到帝城。”
司寒枭对此颇感无奈,但实在没有办法。
“教授夫人去世了,这么突然?”桑雅脑海浮现那张慈祥的笑脸,人生果然无常。
“三天前夜里去世的。”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桑雅情绪也受到些感染,想想奶包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突然倒下,他得承受多大的伤痛,难怪会生病,难怪没人能照顾好他!
她还是心软了,无法拒绝那张呆萌呆萌,会对她傻笑的小圆脸。
“在哪儿?”
“球球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在东安儿童医院,晋野的车已经在你门外等着你。”
桑雅下了床,往窗户那边看了眼。
果然,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一辆车停在那儿,车尾的红灯,成了这夜下最亮的色彩。
桑雅心思起了些复杂,连她搬到这儿都知道?
那么肯定她一定会出去?
这个司寒枭!
“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谢谢你!”司寒枭松了口气,只要她点头答应,一切都好。
“我在意的是奶包!”
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正好奶包占据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令她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