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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深而宁静。
月华淡淡落在阳台上,那抹高大的身影,孤独而优雅。
管止琛手里拿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酒光掩映着深眸,照亮其中的寂寥,隐隐有一丝暗光在游离。
如鳄鱼潜游的尾巴,在静谧的湖中露出无害的一角,却无人深知,埋在地底下的危险。
他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对面,桑雅漆黑的房间上。
两天了,她已经失踪两天,她和晋野,去了哪儿?
他拿出手机,再次打开那段视频,视频中,桑雅抱着一个孩子,和晋野从医院离开的监控录像。
虽然司寒枭失踪的事情被警方封锁,但他却查到了一二,他肯定,司寒枭一定还活着!
他一遍又一遍看着录像,眉心印出淡淡的刻纹,司寒枭有什么藏身之处那么隐蔽,是他找不到的?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低头一看,是桑雅!
“小雅!”他的声音沉稳有度,看起来波澜不惊,完全让人无法想象,其实他内心已经暗涌四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两天,我现在很安全。”桑雅声线柔软中带着一股韧劲。在夜下听起来,如缠绕十指的菟丝草,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柔软,想留住这份美好。
“你在哪儿?”
“可以别问吗?明天,明天我就回去了。”桑雅自是不会把地点告诉他,因为这是司寒枭的秘密营地。
管止琛短暂地保持沉默,拿起高脚杯,轻轻抿了口酒。
“你是不是知道孩子的事情了?”她猜测,自己失踪了两天,管止琛那边肯定没瞒不住,他们那四人一定会把事情告诉他。
“嗯。”
“孩子的事情,你不要去查,现在也别问我,我回去会和你说明白。”
其实,现在那个孩子是谁,已经不是他最在意的问题。
他更在意的是,“你是不是和司寒枭在一起?”
别说是女人,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一样敏感。
桑雅沉默了一下,“是,他伤得很重,但我答应你,最多两天,我就回去,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好,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桑雅那边,晋野在门外敲门。
桑雅开门看着晋野的脸色,似乎藏了许多心事,不解地看着他,“有事?”
“方便出来谈一会吗?”晋野往屋里看了眼。
桑雅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床上,奶包已经睡下了,瞧他一脸的心事,点头,轻轻把门关上。
外面风有点大,桑雅裹紧了外套,和他漫步在屋前的小径上,月华洒落,小径两旁的高树,透出淡淡的冷光。
“我有件是想跟你说。”月下的目光,透着坚毅和歉意。
“你说吧,我听着。”桑雅抬头看着月光,平静的回道。
“在海城的时候,其实是我逼枭哥离开你。”
桑雅对他这句话没有太大的情绪浮动,“这已经是过
去式,没有必要提起。”
“不,你听我说完,”晋野顿了顿,整理了接下来的一番话,“枭哥自从遇到你,他就变了,我担心枭哥会忘掉我们的责任,忘掉我们的仇恨……”
他不断地挖掘往事,这恰恰是桑雅最不想回首的。
她又一次冷声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找我,只是想说这些,那真的没必要。”
晋野急了,既然说出了口,索性将话摊开,向桑雅抛出一个炸雷,“其实枭哥是萧崇佐的儿子。”
萧崇佐的儿子?
他的话,成功留住桑雅的脚步。
桑雅整个人有些懵,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话的意思,她转身看向他,“你认真的?”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晋野没有直面回答,又说道。
桑雅站在一旁,安静的充当一名聆听者。
“现如今跻身帝城十大家族的崇光集团,并不是正统的家族企业,崇光集团的前身其实是jc集团。”
桑雅想了想,“所以说,崇光集团是被人改头换面了?”
晋野点点头,“20多年前,jc集团的董事长叫司济生,而现在崇光集团董事长萧崇佐只是司家的上门女婿,这个看似幸福的家庭,却在司济生唯一的外孙十岁那年海出了事故,而发生了改变,但那个十岁的男孩他没有死,他在海上被渔民救了……”
说到这,晋野眼底滚起了阴暗的愤怒光焰,“渔民将男孩带回了家,可就在第二天晚上,渔民家突发大火,门窗全部被封死,根本逃不出去,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渔民把生的机会就给了儿子和男孩,将他们俩藏进了烟囱,烟囱很热四周都是黑烟,最后,渔民被活活烧死了……”
晋野说到这儿,声音起了波澜,哽咽地停了下来,努力压制内心的悲怆情绪,连周身的气息,都缠绕了一层霾。
桑雅把他的话理了一遍,抓住了几个关键字眼,问道:“故事里那个十岁的男孩就是司寒枭?而你就是渔民的儿子?”
“是,”晋野努力一直内心地潮涌,坚持把故事说完,“当时枭哥只有十岁,而我只有五岁,我们逃出来后,以为噩梦就此结束,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枭哥背着我一步步走回帝城,走到他的家,可等待他的是亲眼目睹自己母亲,从楼上坠落摔死的结局,更残忍的是,当她母亲摔下去后,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姐姐站在母亲跳下去的位置,露出那令人恶寒的笑容……”
晋野咬牙切齿,“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而言,亲眼看到同父异母的姐姐杀害他的母亲,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些都是他的亲人啊!”
晋野一字字咬得又紧又重,大有要把她挫骨扬灰的念头。
桑雅听此,心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被砸得心疼,又吃惊不已。
“我想,当时枭哥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出海发生意外,渔民家遭遇大火,再到母亲死亡,这全部都是阴谋,一个萧崇佐父女联手的阴谋。”
桑雅听到这些,心里压抑又沉重。
“枭哥母亲去世没多久,新闻很快就发布了消息,宣告了枭哥、他母亲还有外公的死亡,而jc集团也从此转入萧崇佐之手。jc集团成为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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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那个时候开始,枭哥将本名萧景川改为司寒枭,十岁的枭哥带着五岁的我,流落街头,过着坑蒙拐骗的日子,有时候太饿,还跟狗抢过食物吃……”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那时候的我们,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仇,可能都熬不过去!”
桑雅曾从司寒枭的口中,听过这其中的一小段部分,当时他没有把事情完全告知,原来,是这种遭遇。
就算他不细说,她已经联想到那种画面,两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挨饿受冻在街头,画面无法想象,多么残忍可怜。
“长大后,我们为了能吃饱饭加入堂口社团,在刀口上舔血玩命讨生活,直到某一天,我们遇到了年哥。”
晋野微微一笑,眼里闪过暖光。
桑雅看得出,这个人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
“年哥是一名卧底,当时社团老大开了家投资公司,带着金盆洗手做生意的口号,实则是商业犯罪,年哥对我们很好,他发现枭哥对经商方面很有天赋,在那几年间教了枭哥很多金融方面的知识,他对我们来说,是亦师亦友,但卧底的结局,有几个是好的。”
“年哥的身份后来被老大发现,死得很惨,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妻子和孩子,当时年哥手里有一笔公司的钱,这笔钱在他死后下落不明,老大认为这笔钱在年哥的妻子温晴手中……”
“温晴?”桑雅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温晴,是司寒枭口中的温晴?”
“是的,年哥死后温晴伤心过度早产生下一个男孩,就是球球。我们把温晴秘密藏起来,但老大还是找到了她,当时球球才刚满月,我们赶去时,她身中十几刀,血尽身亡,而球球被她藏着吊顶的天花板上,才躲过一劫。
我们恨,恨那些人的残忍,更恨我们自己没有将她们母子保护好。也许我们早点赶到,温晴就不会死,球球就不会没有妈妈。”
桑雅回想起球球可爱的小脸蛋,从来没有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我们把球球带走,远远的离开帝城,但我们的身份不能把球球养在身边,所以才在海城找了没有儿女的教授夫妇来照顾球球。”
“球球不是司寒枭的儿子,温晴也不是他的心爱女人,那……”桑雅仿佛想到了什么,“半年前,教授夫人给我看到的那张照片,跟我说的那些话,还有司寒枭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晋野低下头,“对不起,这些都是我故意设的局,是我故意让教授夫人拿出那找照片,目的就是让你误会枭哥,离开枭哥,因为我知道枭哥放不下你,为了你,屡次推迟我们的复仇计划。”
桑雅百感交织,当时的司寒枭因为太多顾忌,所以将计就计,附和了晋野的计划?
此时,她突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对枭哥而言,真的很重要,你从海城消失的半年,枭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改变,但在人后,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我知道,他当时想的都是你;而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我从来没见过枭哥,为了一个女人,会一而再失了分寸,乱了心。”
晋野眼神真切,看着她,“是我对不起枭哥,对不起你,直到这一次发生伏击,我才醒悟过来,如果没有你,枭哥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意义,如果不是你,枭哥恐怕也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