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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琛保持儒雅谦和的笑,司寒枭的笑容亦正亦邪。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相对站在那儿,看似云淡风轻,但包围着他们的气场,仿佛瓦上罩霜,明明有阳光瓢进来,那么温暖怡人,但连店员都感受到一丝冰冷。
不想局面持续僵化,桑雅转移了话题,“司先生来这有事?”
“sunny小姐不提醒我,我还忘了正事,我来给我的女伴挑选裙子去参加宴会。”司寒枭的目光,往旁边的橱窗扫了一眼。
女伴?
桑雅捕捉到敏感字眼,微微蹙了眉头,管止琛倒是替她问出了心声。
“不知是哪位小姐有幸成为司先生的红颜知己?”管止琛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故意而为之。
司寒枭细细琢磨一番,“我的女伴自然是温柔美丽……”
他突然停了口,留下悬念,“是谁呢,就先卖个关子,以后肯定会见到。”
说完,他故意看了眼桑雅,两人相撞的目光,犹如火星撞地球,但只是一瞬,他便收回视线。
速度之快,管止琛并没有留意到,他点了点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能俘获司先生的心,我很期待。”
“管先生可不能太贪心,身边已有美女相伴,小心sunny小姐吃醋!”
桑雅淡淡一笑,转身面向镜子整理婚纱,但旁人看不到的是,婚纱的表层纱幔,已经被人捏得起了折痕。
两个男人又寒暄后,店员走来带司寒枭去挑选礼裙。
但司寒枭显然心思不在礼裙上,余光频频往桑雅那边看去,按桑雅的尺寸,随便选了一条后冷脸离开。
桑雅和管止琛站得很近,管止琛又为她选了一套斜肩款式的婚纱,询问道,“这套需要试试吗?”
“不用了……”她看向店员,“你去把我刚才选的头纱拿过来一下,谢谢!”
“好的。”店员应声离开了。
桑雅看着她走远后,向管止琛低声问:“不是说好了保密吗?”
“过程是保密进行。”他贴心地为她整理腰间的缎面。
桑雅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徒增几分烦恼,“难道会宴请宾客?这样就瞒不住了?”
“宾客肯定会有,不然那算什么婚礼,太假了幼怡也会看破,不过宾客都是亲近的人,事先都已经通知,大家心里知道是一场戏。”
管止琛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好让她了解情况,不想存在任何欺骗成分。
“那你还让司寒枭去?”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柔软的乞求,“小雅,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桑雅知道,这是他的私心。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就是赶紧去找司寒枭解释清楚。
……
傍晚,桑雅以夏薇帮忙收拾公司的东西为由,出去跟她见面吃饭,把球球交给三个便宜舅舅,自己飞快的赶去品园给醋王顺毛。
晋野在客厅看新闻,见桑雅进来,低声问了句,“今天你和管止琛什么情况,枭哥从婚纱店出来后一直不对劲,回来就泡在泳池,现在还在。”
听了这话,桑雅肯定司寒枭生气了。
“我和管止琛要结婚,所以去选婚纱。”桑雅尴尬又无奈的说道。
“什么?”晋野大吃一惊,“你,你说认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假结婚,
管止琛的表妹快不行了,走之前的愿望就是希望亲眼看到管止琛和我结婚,所以”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只是这种事情……”晋六0e0六1ee野皱紧了眉,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最后道了一句,“虽然是假的,但你自求多福吧,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假结婚。”
这桑雅当然知道,一开始以为能瞒得住,哪知道管止琛会做来这一招。
桑雅来到泳池,看着一个人在湛蓝色的泳池中潜泳,他起起伏伏的矫健身躯,如一条勇猛的梭鱼,所经之处,溅起斑斓的水花。
她快步走过去,跟着他游泳的方向,开口道:“寒枭,婚纱店的事我可以解释。’’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又继续加快速度游泳。
“什么婚礼都是假的,是管止琛的表妹得了白血病晚期,她相信了我和管止琛的绯闻,误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所以希望在她离开前,亲眼看到管止琛结婚,这是一个病危的人最后的心愿,而管止琛对我的恩情你也懂得,所以我才答应配合他演戏!”
桑雅一口气把缘由说完。
但司寒枭对她不理不睬,甚是潜进水底,许久也不露面。
她只能蹲在泳池边等待,“司寒枭,我们聊聊好不好?”
湛蓝清澈的水面,她能清晰看到他潜入后的俊脸,紧闭着眼睛,一小串一小串的泡泡直往上冒,那一头的墨黑短碎发,如海藻随着水面飘漾。
他一直匿在水中,一动不动,不管桑雅如何喊他,叫他,他都不为所动。
“司寒枭?”
不会真的溺水了吧?
“你再不起来,我就下去找你额?我不会游泳的。”桑雅故意嚷了句,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在她话落之际,“哗”地一声,司寒枭从水底冒了出来,但面对桑雅,依旧视若无睹,薄唇抿得更紧了些许,双脚用力一蹦,朝岸边游去。
桑雅皱了皱眉,沉住气,马上去拿浴巾,在扶梯边等他上来。
他xing感的小麦色肌肤,挂着一滴滴水珠,六块腹肌,人鱼线,一切男性最优秀的外状特征,应有尽有。
但这时候,桑雅可没心思欣赏。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对他只有恩情,对他一点类似爱情的感觉都没有。”桑雅讨好地迎上去,拿起浴巾试图给他擦身上的水珠。
但司寒枭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凉冰冰地从她脸上转了一圈,动了动唇角,终究一言不发,绕过她往休息椅走去。
桑雅呶呶嘴,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这家伙,还在生气!
她锲而不舍地跟上去,见他随手拿了条浴巾,就要离开,马上环住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眨眨眼,“我已经向你解释了,就别生气了,好吗?”
桑雅的处境仿佛陷入囫囵之中,一方是管止琛的恩情,她不得不答应;一方是爱情,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答应了也有错;
她太难了!
司寒枭傲娇地睨了她一眼,轻轻哼了声,拨开她的手,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往前走去。
沾了霞光的碎发,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他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面对司寒枭一再漠视的行为,桑雅冲动的情绪也掩盖了理智,她回头看着那一汪冰冷的池水,再看向他冷漠的背影。
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闭上眼,强压下内心对泳池的恐惧,不断地后退,步步往泳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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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寒枭准备步入屋内时,身后响起“噗通”一声。
他整个人停滞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眉头拧成了死结,焦急地回头看去。
视线扫过之处,却看不到桑雅的身影。
她该不会是……
他惶惶地看向水面,发现一团黑影,在水中不断往下沉,也不挣扎。
他心慌了,如火箭般焦急跳下去,迅速地朝桑雅游过去,不敢耽搁一分一秒。
呛了水的桑雅,双手无力敞开,身子不断往水底沉落,她的眼睛被水辣得微微发疼,视线模糊地如隔了层雾障。
隐约间,她仿佛看到有道身影游过来。
越来越近,她终于看到了司寒枭那张焦急的俊脸,和飞快潜泳的动作。
她是赌赢了吗?
释然的同时,难受的滞闷感倍增,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胸口发堵像是压了什么,脑袋昏昏涨涨地,眼皮无力地撑不开。
她只感觉到纤腰被人抱住,有人按住她的后脑勺,捏住她的下颚,攫住她的唇,迅速给她渡气。
随着他的气息进入喉咙,传入胸腔,她内心盖下厚厚的安全感。
司寒枭反复几次的渡气,有些无措地不断拍着她的脸颊,“小雅,小雅……”
他的呢喃,一声又一声扯住她即将飘远的意识,她吃力地睁开眼睛,黏上他焦急惊慌的目光,便移不开眼。
看她神思清晰,司寒枭松了口气,紧抱着她,加速往水面游去。
桑雅重新回归水面,一时间缓冲不过来,咳嗽不断。
司寒枭脸色发黑,一边给她顺着后背,一边心疼又生气的训道:“不要命了是不是?不懂游泳还跳下去?”
桑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瑟瑟发抖,勾住他的脖颈,不愿意放开丝毫,腻在他的怀里。
那双通红的美眸,对上他的视线,水汪汪的流转着几分可怜,“我在赌,赌你会不会救我,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让我淹死,如果你不救,证明你不……”
话还没说完,司寒枭气愤的封住她的唇瓣,把内心的慌张和急切,化为行动,带着惩罚的意味。
好一会,心安定下来。
他薄唇撤离前,还发了狠地咬了下她的唇。
“痛!”她楚楚地喊了声,委屈地抬眸,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看着他犀利冷沉的目光,她又一副委屈地垂下眸。
司寒枭强制捏住她的下巴,挑起,让她全神贯注看向自己,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我绝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爱,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绑去民政局,你就算死,你也是我的人。”
听了这些话,桑雅心里松了口气,再次勾住他的脖颈,温顺地装着小白兔,“寒枭,我冷!”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他嘴里训骂着,但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他还是心疼的找来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住,快步往室内走去。
晋野和林重在客厅看到司寒枭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桑雅,问了句,“枭哥,这是出什么事了?”
“滚开!”司寒枭瞪了他一眼,快步往楼上走去。
晋野被骂得莫名其妙,林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有媳妇的男人,火气是比较大的。”
行吧,谁让他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