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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枭回卧室时,桑雅已经收拾好,穿上睡衣,睡着了。
柔黄暖光,笼罩着她的娇小身躯。
司寒枭轻手轻脚上了床,哪怕就这样安静看着她的睡颜,内心也被填充的饱满温暖,岁月静好。
他的手钻入薄被,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支着脑袋,俯在她身侧,亲吻着她的耳垂,脸颊,额头,一点点像描绘油彩画,绵密的细吻占据她的小脸,一路下滑至脖颈。
再到颈窝的一片白皙肌肤时,酥酥麻麻的气息撩拨得她细痒难忍,她身子不经意的轻颤,惊动了司寒枭。
司寒枭眼底划过狡黠的光,薄唇又回到她耳畔,缠绵低语,“小雅,我爱你,爱到深入骨髓,非你不可的程度,你呢……”
说着,他的手越来越过分,如灵蛇游走她的娇躯。
桑雅再也装不下去了,按住他侵略性极强的手,水灵的美眸看向他,“别闹,我累了,天亮一早还得悄悄回去,不能被他们发现,现在得休息了。”
司寒枭han住她的耳垂,轻轻撕咬,“那么困就多睡会,睡到自然醒,他们找你就找个借口推搪,我不要你累着还要赶飞机,大不了我送你去巴罗岛。”
一阵阵酥麻刺激得她躲开,“你真不要我累着,刚才那两小时是谁在折腾我,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司寒枭埋首在她颈窝,磁嗓如低沉的大提琴,响起的声音如拉动的音符,一串串卷入她的心,“毫无逻辑的话,不切实际,我骗谁都不敢骗你,谁让你不在我身边,让我憋得都能成和尚。”
“当和尚多好,清心寡欲,正合适战斗时期的你。”
“不要,有你这个小妖精在身边,我可做不到清心寡欲。”他动情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轻轻呢喃,“小雅……”
桑雅看了眼时间,打消他的念头,“都凌晨两点多了,我只能睡四个小时!”
“好吧,”司寒枭抑制住情动,心疼地紧紧抱着她,“早上我开车送你回去,最近有人一直监视跟踪我,避免牵连到你,以后你找我,尽量事先告诉我,我安排人接你。”
桑雅听他的话,一惊,睡意全无,转过去看向他,“是谁跟踪你?查到了吗?”
司寒枭按揉着她皱拢的眉心,大致说了情况,“刚才我出去就是解决这件事情,林重看监控发现近段时间有外来车,一直跟踪我在附近闲逛,但目前不确定是谁的人,我已经派林重去调查。”
桑雅对上次他被埋伏的事情,还有余惊,“会不会是之前派遣国际sha手伏击你的仇家?”
“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纪延峰或许萧崇佐派来监视你的人?”
“是的。”
桑雅忐忑不安,“你身边真是危机四伏,你得多派点人手保护自己。”
“别担心,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不要让我担心你,就是给我最大的定心丸。”
桑雅沉重地点点头。
司寒枭却不忘叮嘱,“虽然我接受你和管止琛做那场戏,但你不能和管止琛太亲近,绝对不能同房同床,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他长指摩挲着她的红唇,“这张嘴只能被我亲。”
说着,他低头啄了一口。
又把她紧紧抱住,“你的人,也只能被我抱;你的心,只能想着我;要是被我发现你俩过分接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桑雅扑哧一笑,“小心眼,你是太上皇啊,这么霸道。”
“对,我就是太上皇,你是我的皇
太后,只能被我一个人宠,一个人爱,一个人亲,一个人抱,明白吗?”
桑雅心里甜甜的,腻在他怀里,连他心跳撞击耳膜的声音,都带着幸福的调调。
“好好好,我是你一个人的专属物。”
他说什么,桑雅顺从的答应什么。
关于她去巴罗岛的事项,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可别骗我,既然管止琛邀请了我,我就一定会去,你要是敢亲他,我就抢婚!”
桑雅听他的唠叨,耳朵都要发麻了,她干脆送上红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像个小怨妇念念叨叨。
这一招对司寒枭来说很受用。
他享受地紧搂住她,回应着她的绵绵深情。
巴罗岛位于帝城的东南部,为管家所有权的私人岛屿。
洁白的沙滩,清澈的海水,偶有海豚三两只在海水中探出头来,你可以肆意在沙滩找个遮阳地,有葱郁的绿植帮你过滤刺眼的阳光。
岛上设有豪华的度假庄园,距离婚礼还有一周,除了桑雅他们一行人和一些工作人员外,岛上没有其他外来人员。
一架私人飞机徐徐在停机坪降落,桑雅有些困意的抱着球球从扶梯走下来,管止琛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护着他们俩,“小心点,还有好几层台阶。”
“嗯!”扶梯长而直,桑雅走得很慢,一步步扶着扶手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殷思甜,搂住盛淮手臂,不忘调侃一句,“盛淮哥哥,你看老大,比你细心多了。”
盛淮往下看了眼,“我和老大区别大了,老大那是因为有爱,但我对你呢,毫无爱情可言。”
“你……盛淮哥哥,你再故意说气话刺激我,我得拉着你跳下去,直接殉情了。”
“你俩别闹了,这种高度跳下去,只能摔个半死不活,终身残疾。”唐漠和东方御跟在他们身后,懒洋洋地扛着行李,亦步亦趋走下来。
因为盛淮被殷思甜缠着,重活只能靠他们俩和几个随从搬动。
一行人闹哄哄走下来,管止琛看看球球,又朝殷思甜意味深长看了眼。
殷思甜了然,对球球说道:“小奶娃,阿姨带你去那边看海豚好不好?”
盛淮无语,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殷思甜,对球球纠正说道:“海豚得出海才看到,舅舅可以带你去海边看五颜六色的小鱼。”
殷思甜尴尬了,球球被盛淮口中的五颜六色小鱼所吸引,大眼亮晶晶地看向桑雅,作询问状。
桑雅觉得四周环境确实不错,答应了,“去吧,和舅舅去看小鱼。”
球球高兴地投入盛淮的怀抱,殷思甜缠着和他俩一起去,唐漠和东方御则和随从把行李搬上车,先前往庄园住宿。
眼看他们走远,管止琛说道:“我带你去教堂看看?”
“好!”
玻璃教堂四面环水,由一条长长的走廊与岸边相连。
蔚蓝的海水包围着通透的三角形建筑,被阳光穿透的玻璃,宛如金光镶边,犹如镶嵌海洋的钻石。
“好漂亮。”桑雅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句。
通透的玻璃屋顶,不仅能看到窗外的蓝色大海,还能仰望湛蓝澄澈的高空,阳光被过滤温暖而不刺眼,走在教堂的透明的玻璃地板上,还能看到穿梭其中的各色小鱼。
“现在还没布置婚礼装饰,到时候会更美。”管止琛跟在桑雅身后,走进教堂。
“婚礼布置的主调色是白色和粉色搭配,
代表圣洁和爱,你喜欢吗?”管止琛看着前面脚步轻快的桑雅,深知她喜欢这儿,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嗯,你决定就好。”桑雅说着,转过身来。
下一秒,管止琛单膝跪下,打开了方形小锦盒,深情款款看向她,“小雅,鸟儿累了可以归巢,太阳累了可以落山,河流累了可以归海,你累了会到哪里?嫁给我,往后由我给你歇息的归宿,未来无论一路风高浪急,你可以躲在我怀里避风雨;无论道路多崎岖不平,我会牵着你的手走下去,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他澄澈的明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镀了一层犹如圣光的金边,那么的认真、专注,让桑雅觉得,自己要是拒绝都会产生罪恶感。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一直单膝跪地,耐心等待,桑雅迟疑着不知如何面对。
两人僵持在那儿,沉默、尴尬交织成一块渔网,把他们紧密包围。
桑雅努力的扬起一抹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故作调侃道:“你这彩排是不是早了点,这肉麻情话是谁教你的,老唐还是东方?”
她眼底闪过的一丝不自然,被管止琛敏感捕捉。
管止琛起身,把锦盒收起来,顺着她的话,说道:“怎么,这台词不好吗?女人不应该很感动吗?”
桑雅摇摇头,双手摩挲着双臂,“感动?我浑身鸡皮疙瘩一地了。”
管止琛掩饰眼底的落寞,强颜欢笑,“看来,这种肉麻浪漫的桥段不合适我。”
“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花俏的桥段,也许,你未来的另一半,会喜欢呢!”桑雅补上一句,她的笑有多明媚,他的心就有多痛。
小雅,其实你不用一而再地点明,我已经懂了。
管止琛深深呼了口气,散去内心的郁结,对她说道:“我和你说一下婚礼当天的安排,宾客会在婚礼前两三天陆续前来,但人不多,都是管家一些亲友,都已经提前知会过了。”
桑雅听得认真,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管止琛指了下教堂,“这儿面积也不算很大,大概能容纳三十多个人。”
“三十多人?”
这还不多吗?
管止琛仿佛读懂她的心里,笑道:“放心,他们都知道是这是一场戏,都只当来这儿度假,表妹会在婚礼前一天到,第二天就在这儿举办仪式。”
“嗯!”
“晚上在庄园那边,会有一个宴会,整个流程消息全部封闭,不会有媒体记者,”管止琛顿了顿,嗓音沉了些,“另外,司寒枭也会来。”
桑雅心微微一滞,反应极淡,平静地点点头,“这里确实很合适度假。”
说着,转身走出去,藏了眼底的心虚。
她道:“教堂看完了,你带我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当她越过管止琛身边,走出去时,管止琛的心好像被一把利刃剜割,无声地滴着血,目光寂寥地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仿佛永远也触碰不到,连同她的心,自己也走不进去。
为什么,她一直不对自己说真话?
自己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身后,但她似乎从来不曾回头看一眼,停在原地等待她的自己。
走了几步的桑雅,后知后觉的发现管止琛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看向他,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了笑,收起那份无奈,快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