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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也学着二傻的模样双手握拳鞠了一躬。
此时的二傻全然没有了之前憨厚痴笨的模样,郑重其事的看着眼前的秦言,好似在观察秦言下一秒会使出什么招式来对付自己。
秦言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背,虽然衣裳褴褛,但是孑然独立间却身上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威严的强势之感。好像此时在比试的不是她一般。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个旁观者。
“小溪”王爷爷拍了下沈溪“秦公子武功如何?”
沈溪回想起第一次在十字街见秦言时,她便是与一男子杀斗,结果手臂受了伤。思及至此,沈溪抿嘴不言,只担忧的摇了摇头。
二傻见秦言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便阔步上前朝秦言使出一拳头。
秦言迅速偏开头部闪躲迎面而来的拳头,耳边的发丝随着拳风飘起,秦言能清晰听见刚刚拳头快贴近自己时传来的风声。
蒲重公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秦言心想。
连过了好几式,秦言要么闪躲,要么试着防御二傻的冲击,完全没有想要真正过招的意图。
二傻又急又气,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秦言“你故意的,只守不攻算什么好汉!”
秦言一惊,没想到二傻居然能毫不结巴的质问自己。
二傻心思单纯,做事情完全随着自己心意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认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执拗的很。此时他觉得秦言是故意在羞辱自己,心里及其恼怒。挥舞着拳头就朝秦言冲去。
经过前面几次过招,秦言就发现二傻的拳法很是精妙而不是毫无章法的凭借自己心情胡乱挥舞,此时见二傻怒气冲冲的冲向自己,心道一声不妙。迅速朝旁边闪去。
二傻可不想让她轻易逃过,步伐一转绕过原地拳头紧逼秦言。
“二傻住手!”
不是什么时候路子赋从里屋出来了,对着二傻大喝一声。
此时二傻的拳头将将落在秦言眼前,再前进一厘米就能击中秦言。“我知道!“二傻闷声说道。嘟着嘴将拳头放下,师傅说过,拳头只对着敌人,不能对着朋友。
秦言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其实在拳头挥过来的一刹那她也以为自己快完蛋了,结果看见二傻眼睛哀怨的看着自己,好像在埋怨她为何要提出比试。她便了然,二傻不会伤害自己。
“言哥哥,你没事吧。”沈溪紧跑到秦言身边。
“没事的,我早就说过他不会伤害我的。”秦言盯着二傻,语气笃定的说着。
众人松了一口气,就怕二傻冲动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性,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居然能止住拳头,实在是令人欣喜。
路子赋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二傻,心想道,看来二傻不傻啊。
二傻觉得胸口有些恼闷,双手死劲挠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走到屋里在自己原先的角落处蹲了下来生着闷气。
说好的比试,可她居然是在戏耍自己,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戏耍与你?”秦言站在二傻身后说道.
二傻没有动静,不理睬秦言。秦言又问道:“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你吗?“二傻回头瞥了秦言一眼,摇了摇头。
“既然我打不过你,那我不就只能躲着吗?不然你那一拳就能要了我的命。”
二傻转过身,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秦言。
“你想说为何知道打不过你我却还提出要与你比试?”见二傻点了点头,秦言便继续解释道:“我想知道你的武艺究竟有多高强。”
二傻任是不解。
“我知道你不是个傻子,蒲重公唯一的弟子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二傻眼眶湿润,师傅之前就经常摸着自己的头说道:“谁说你是傻子?无知!我蒲重公的弟子怎么会是个傻子!”
虽然二傻反应较常人迟钝,但是并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他单纯,对待朋友真诚,不过就是反应慢了些,长相憨厚,说话又结巴,所以世人便带着偏见对待二傻。
现在秦言甚至还怀疑二傻并不是结巴,只是经历了一些事,不愿说话罢了。
“你本名叫什么?”
秦言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二傻,二人目光对视,二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良久,秦言见他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了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在下,蒲清明”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蒲清明,这名字甚是好听。”秦言说道,
有多少人能真正活得透彻明白,以坦荡的胸怀对待每件事每个人。居世俗而自清,将自己的人生过得透彻而清明方不枉此生。
蒲清明眼睛一亮:“对,对,对!”
灯火熹微,众人倚靠在墙上倾听王爷爷讲述刚刚二傻与秦公子的比试,眼里充满了笑意,时不时有人连连赞叹蒲清明不仅武艺高强,还懂得了礼让他人。
“二傻真是长大了”王爷爷感叹道。
“王爷爷”
“嗯?”
“他不叫二傻,他叫蒲清明。”秦言说道。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唤他二傻,大家都知道,他姓蒲,名为清明。
天方微明,朝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望去,已有些光芒稍稍显露出来。秦言蹑手蹑脚起了身,见众人还在熟睡中,慢慢走出了茅草屋。
沈溪就靠在秦言旁边,平时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能醒来,眯着眼睛朦胧间见秦言往外走去,瞬间清醒过来。
秦言照旧从狗洞钻了出去。自昨日从静安寺回来后,她就下定决心去去临王府打探一番。她觉得师傅的死和临王府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也相信,临王并不是杀人凶手。且不说师傅是他的亲生母亲,之前黑衣人也和绿果姑姑说是奉命捉拿自己,而不是来杀自己,而依临王的性子则是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加之昨日在地下密室发现的那张字条,易欢觉得极有可能是师傅在最后的那一刻留下来的绝命书。
“临王妃,看来我得好好会会这个人了。”
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她暴露的,秦言不相信,就凭借着匆匆几眼临王妃就能认出自己,还能让临王起疑心。
秦言从来就不相信巧合。一切的巧合都不过是有人推波助澜罢了。
秦言侧身用眼睛瞥向身后,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
“出来!”
果不其然,沈溪从身后的一个草丛里冒了出来。
“姐姐这是要去哪”
“溪儿,我说过跟着我会有危险,你快快回去,我办完了事情就回来。“秦言无奈的说道。不管面对谁秦言都有着不同的方式去应对
但是唯独面对沈溪,秦言无可奈何他。沈溪沉稳的不像个孩子,性子又执拗,对自己真诚善良。对于秦言来说,沈溪不像是朋友,更像是自己家人一般。
“你就不怕那些人认出你来吗?”
秦言苦涩一笑,满是无奈:“你看我现在这般,可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满脸灰土,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的清。头发上还沾着些许稻草,一阵风吹来还随着头发一起飘飞起来,破旧脏污的衣裳的随意耷拉在身上,但是好在还能蔽体。
这副模样确实和街上人手中的画像没有一丝相像。
“可是,姐姐这副模样怕是连临王府大门百米之内都进不得。”
“为何?”
“临王府又不是寻常府邸,那可是王爷府,当今圣上的弟弟,身份显贵,临王府自然守卫森严,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让你靠近。。”
秦言盯着沈溪不语。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沈溪问道。
“不,你没说错,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的是临王府?我事先可没有告知于你。”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没有错,沈溪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