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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安张了张嘴,自己俩辈子加起来确实有三十多岁,可每一世都没能活过成年,面对的人和事自然比成年人的简单得多。即便这一世他努力看书,争取掌控自己的命运,但终究是纸上谈兵,面对眼前的困难,没有丝毫头绪。
众人免不得将视线投向高敬森。
他抿了口蜜水,不大喜甜腻的味道,可还是面不改色地饮下去半盅,“大家只知道老马识途,却不知马的鼻子很尖,完全能够用以寻水。我们之前遇到过鹿群、羊群,说明荒原里有水,且这里人烟罕至,很多植物也能够供我们补给水分。”
说着他招呼人给他备下纸笔,略微沉思,下笔写写画画,没多大会就给出好几种方案。
亏得姜舒晴之前被姜父那些马价值千金的论调给唬住了,不舍得将它们卖掉。这会儿他们将六匹马牵出来,由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胡栖元带队,加上几个会骑马的汉子和脑子灵活、得了高敬森一半相授的高敬木,一起挂着一圈竹节和干粮,准备天亮后去寻水。
他们六个人和六匹马,很容易成为狼群、老虎等凶兽的口粮。姜舒晴贡献了好几把小弓弩,和超强麻醉剂。孙郎中也配了不少治疗毒蛇的药贴。
众人所去的方向已经出现了一群高耸入云的山脉,也不怕迷失方向。
大家晚上睡得不沉,早早就醒来,送走胡栖元一行人,他们继续向南进发。荒原里草极其多,密密麻麻没有一处空地,哪怕天旱得紧,草依旧顽强生存。地面倒是没有裂出纹路。
他们白天行走时甚至觉得有蒸腾潮湿的水汽扑面!
禹安脑子一动,吩咐众人将空的竹节捆一起倒绑在车上,下面放木桶做成简单的露水收集器。天刚蒙蒙亮,气温不算高,竹身上渐渐凝结出露水,一滴滴往下滑,汇聚在一起滴入木桶里。
再者草上还有不少凝结的露珠,趁着太阳还没出来,众人纷纷拿着竹节不辞辛苦地一根根草地收集。
虽然露水不多,可也能让每人喝口解渴。
姜舒晴受到启发,用电脑查了不少收集露水的法子,荒原如此大,他们二百多号人,怎样都不能渴着啊!
等太阳高升,他们每个人竟然采集了半罐子露水,这些省着喝能渡过大半天呢。众人打起精神了,准备明天多收集些,争取能收集到一天喝的量。
第三天的时候,胡栖元六人面带喜色地归来的时候,众人的水非但没有消耗,反而还多了一天的量。
只是收集露水太辛苦,耽搁赶路,颇有些本末倒置。
“幸不辱使命,”胡栖元见到大家,利索地从马上跳下来,抱拳激动地道了句,“我们骑马往东碰到一个鹿群,便远远缀在它们身后,果然没多久就发现一条河,那水位竟有一米深,河边动物很多。我们往南抵达群山,攀登上去查看,发现这河流是从南边流过来的,咱以后十天半个月的不缺水了!”
说着他跟其他几个人从马上和自己身上解下竹节,每人都能得两罐,众人高兴得紧。
胡栖元是打猎好手,竟然在山上猎了些锦鸡、野兔和狍子!怕天热,肉存放不住,他在箭矢上抹上麻醉剂,将其迷晕捆了翅膀、爪子。时间太紧,他没猎多少,只去的每人分了只锦鸡和俩野兔。
看得众人一阵眼馋,到底没有厚着脸皮张嘴讨要。毕竟刚开始去寻水时,他们为了躲避危险,大都束缚着小辈,以不会骑马为理由推了。
“不过,”高敬木接过话说,“我们攀上群山,看见咱后面有零零散散的难民跟随,大约相隔半天多的路程。”
一听这话,高敬森和姜父对视一眼,他们此刻担心的并不是瘟疫,而是火灾!
虽说荒原里有河流经过,又同草木丰茂的瘴气森林接壤,可烈烈阳光下,草木失水严重,人们用火不注意,很容易造成火灾。想想麦秸燃烧时候的景象,火一点即燃,四处扩散,犹如饕鬄贪婪地吞噬所到的一切,半天多的路程真的不远。
“我们往河边的方向前行,步子要加快了,咱都有骡车,可不能被人给追上!”里正得到示意,高声喊道。
众人纷纷应话,有了奔头,他们脚步都轻快不少,再说这里遍地是牲畜们的吃食,骡子、牛和马状态不错,顺从地一路小跑。
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抵达河边,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儿郎们和孩子们直接兴奋地高呼一声,衣服都不脱一个纵身扎进去欢快地游着,惊起一片水鸟。
妇人和姑娘们笑开了花,都拿出积攒了许久满是汗臭的衣服,寻个青石开始摔打搓洗起来。
老人们则用镰刀在河边割出一片空地,点了火后,不约而同地将家里最好的吃食拿出来,给小辈们补补身子,再熬上一大锅米粥!
高敬林和高敬木也难得撒欢去河里洗澡,而姜舒晴给高母留下足够的食材,便同高静环、高静华一起去洗衣服。
姜舒晴收拾了两尖盆衣服,有他们一家四口的,有姜父和禹安的。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超市,她只是勤换小衣,外面的衣服则跟其他人一样堆积着,汗味发酵后十分冲鼻,能让人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她学着别人一样,将衣服在河里浸透放青石上,用棒槌使劲地敲打,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则往上放入茶香味的洗衣液。这种洗衣液去污渍能力强,且味道清香不出格。捶打完,她便将衣服往水里涮涮,拧干后再去拿下一件。
姜舒晴洗得慢,可她有洗衣机作弊,手洗一件,丢洗衣机两件;自己搓了,洗衣机冲洗甩干。速度倒是跟手脚麻利的小媳妇般,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两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将衣服晾上,她端了盆水,将帕子绞了递给高敬森,轻笑着说:“你先擦拭下,等他们在水里扑腾够了,再让他们给你好好洗洗。”自己则将俩娃扒光,兑上高母烧得热水,给他们仔细地洗着。